他又在唇上轻啄了一口,这才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低沉悦耳的嗓音里满是自责与懊恼。
“对不起,笑笑,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你。”
他心疼的吻掉她脸上的泪珠,“我向你道歉,原谅我好不好?”
宋轻笑傻愣愣的止住眼泪,似乎有些惊异于他低声下气的道歉,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学会服软了?
高冷总裁低伏做小的戏码尼玛她很不习惯呀!她果然是受虐体质吗!
“笑笑,你要怎样才原谅我?还是要为夫来赎罪?”傅槿宴见她不开口,不罢休的继续问道。
“哼,我才不要你以这种方式赎罪,分明就是占便宜!当我傻吗?”宋轻笑连忙摇头,开玩笑,这又是个大坑好伐,她这么精明的人才不会傻乎乎的往下跳。
傅槿宴:“……”
不是当你傻,是你本来就傻!
顿了顿,她眉头一挑,怒视着他,“下次你再说我要找对象之类的话,我一定拉你进黑名单,绝对不手软,哼。”
“你这么怕被我误会,是不是你心里还是在意我的?”傅槿宴知道她说这话就是原谅他了,心情很好的再度“不小心”抓错了重点。
宋轻笑像被踩到了尾巴的小猫一样,炸毛了,满脸通红的反驳,“屁,我明明是在意你对我职业素养的污蔑,这是对我的不尊重,知不知道!”
傅槿宴顺从的点点头,“是是是,你说什么都是。”
宋轻笑:“……”
麻蛋,这话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没诚意!
这晚上经历的事情太多,先是沈心愿那个不安分的来打扰,再是二人吵架的事,宋轻笑的情绪大起大落,大哭好几场,身体有点吃不消,坐在副驾驶上就睡着了。
到别墅后,傅槿宴没忍心吵醒她,轻轻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大床上,又拧了湿毛巾给她擦脸和手。
这一晚,二人相拥而眠,睡得格外香甜。
接下来的这几天,傅槿宴和宋轻笑都有点忙,毕竟就要忙婚礼的事了,但工作上该处理的还是得先处理了,两人忙了个昏天暗地。
飞机落下那一瞬间,傅槿宴摇摇睡得正香的宋轻笑。
“笑笑,到了。”
宋轻笑擦擦嘴角的口水,茫然的回应着,“这么快呀,我都还没睡够呢。”
出了机场,就有司机在等着他们了,别墅里的佣人都在,虽然主人并不时常居住,但大家都还是各司其职。
宋轻笑晚上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就被傅槿宴带去挑选婚服。
他们去的是一家很有名气的汉服工作室,里面放着很多凤冠霞帔,远远看去,云霞蒸腾。
宋轻笑对这些华美大气的衣服很喜爱,几乎是爱不释手,感慨道:“咱们中华民族明明自己就有这么漂亮的婚服,怎么都穿外国的婚纱呢。这一生一次的结婚,却遵从了国外的礼仪流程,想想就觉得有点可惜。”
傅槿宴好笑的看着她,“这不就弥补来了么,笑笑,你看,我们结婚,中式西式都有了,这下不遗憾了吧。”
说的也是,宋轻笑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后宫娘娘的腔调,“小宴子,本宫对你的安排很满意,重重有赏。”
傅槿宴毫不客气的赏了她一个爆栗,英俊的脸上满是黑线,这货怎么越来越二了?
最终,二人在穿着汉服美女的推荐下,选定了一套红黑相间的婚服。
宋轻笑和傅槿宴穿出来,在镜子前站定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愣神。
销售员看着这一对新人,情不自禁的赞道:“二人真是一对璧人,穿上汉服就像翩翩佳公子和大家小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宋轻笑难得害羞的低头。
“呵呵。”傅槿宴看见她这万年难得一见的模样,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定下服装后,有专人指导婚礼的礼仪流程,宋轻笑学得很认真,她想也许是因为自己感兴趣,但真正的原因怕是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不知不觉,婚礼时间临近了,宋华年和苏梅等几人也来到M市,在看见傅槿宴家比A市更大更豪华的别墅时,宋清蓝眼中闪过一抹嫉妒,贝齿紧紧咬住下唇。
明明是她先遇见傅槿宴的,宋轻笑你凭什么捷足先登?
苏梅敏感的察觉到宋清蓝眼中一闪而逝的情绪,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担忧。
碍于身份,她不好说什么,况且宋清蓝也表现得毫无异常。
见到很久没见的亲人,宋轻笑很开心,几人又热热闹闹的聚了一番。
随后,欧珊珊跟欧宫越等人也来了,欧珊珊看见这婚礼布置得这么华丽精美,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宋轻笑,连连打趣她嫁给了个行走的取款机。
对她这番言论,宋轻笑送给她一个白眼,让她自己去体会。
至于欧宫越,当然是由傅槿宴来接待了。
这次在M市的中式婚礼,声势比在A市的还要浩大,因为傅家在M市很有名望、地位,这次婚礼,M市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来了。
宋轻笑看见后,不禁咋舌,她拉拉傅槿宴婚服的广袖,耳语道:“槿宴,你家这边的客人可真多呀。”
傅槿宴灿然一笑,勾魂夺魄,“所以你捡到我这么一个老公,是不是感觉很幸运?”
“切,尽给自己脸上贴金。”宋轻笑翻了个白眼,和这一身华美的服装相当不搭。
“你觉得我还需要给自己贴金么?”傅槿宴反唇相讥。
宋轻笑在强大的事实面前败阵下来。
司仪开始主持节目了,虽然都有提前演练过,但真正在这么多人面前动作,宋轻笑还是有点紧张。
流程不紧不慢的走着,在万众瞩目下行结发礼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宋轻笑鼻子突然有点发酸,她难得文艺的想到一句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想,当初那一纸契约,会不会就此改变她的一生?
新人三拜后礼成,宋轻笑小媳妇似的被送进了洞房,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房间布置得很喜庆很传统,连被褥都是鸳鸯戏水的丝绸。
“感觉像穿越了似的。”
就在宋轻笑摸着被子喃喃自语的时候,宋清蓝却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妹妹真是好福气呀。”
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宋轻笑有点疑惑。
怎么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她这个姐姐为什么最近的语言行为都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