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也不是随口说说的。
有时候看着邱嘉茗在爱情中苦苦挣扎,她是真的很想拉她一把,拉出这个泥沼,不关乎情敌的身份,也不是为自己解决潜在的危险,因为她相信傅槿宴,更相信自己。
如果傅槿宴真要喜欢上别人了,她一定二话不说,祝福他们,彻底放手,再也不回头。
她再也不想做当初那个去婚礼上报复渣男渣女的傻蛋了。
但看邱嘉茗的样子,似乎很乐在其中,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帮助,她也是无奈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既然她不想出来,那就好好体验吧。
“谢谢宋小姐的提点,你跟我想象中的你有很大区别呢。”邱嘉茗是真心感谢宋轻笑的。
她都言明要抢她老公了,宋轻笑没有泼她一头咖啡,还给她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可见风度教养很好,跟她想象中的泼辣直白的人完全不一样,不是一般人,怪不得傅槿宴会视之如珠如宝。
她难得会对一个女人有这么高的评价,宋轻笑还真是一个特例。
后来聊天的氛围没有之前那么剑拔弩张了,两人似乎经过了一番认识,也都放松了许多,轻松的喝着咖啡,吃着蛋糕,像一对再平常不过的朋友。
在回去的路上,宋轻笑一直在思考,自己是否要挡傅槿宴的桃花运。
傅槿宴外在和内在条件都这么好,这种吸引力估计会一直持续到他老的那一天。
不,甚至老了都有可能还有老花痴扑上来,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那她是不是就不做事了,专门看管某人,帮他挡桃花?
“麻蛋,祸水呀祸水,真是伤脑筋。”
宋轻笑低咒一声。
她一贯奉行:是我的夺也夺不走,不是我的,藏哪里都不行,老天怎么着都要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
霍子桦那渣渣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当初的恋爱中她也算尽心尽力,全情投入进去,贼老天不是照样安排个贱婊沈心愿来抢人吗!
与其每天帮人挡桃花,还不如努力提升自己,到时候谁离不开谁就就不好说了。
她脑海中突然想起一副画面,傅槿宴趴在地上,抱住她的腿,满脸泪痕的祈求她不要离开她,顿时乐不可支。
“哈哈,宋轻笑,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呀。”
她忍不住失笑,这些念头她也控制不住的说。
真是诡异得不行。
回到家中,傅槿宴刚好也从公司加班回来。
其实宋轻笑蛮同情他的,作为一个老板,有时候很不自由,比她一个底层打工仔还受束缚。
她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想干啥干啥,反正有损失也是自负,没有为别人担起担子。
但傅槿宴不一样,开着那么一艘大船,作为掌舵人,哪能任性呢,身后拖家带口的这么多人,要是船翻了,就是不为自己,也得为身后的人着想。
这是一个企业家基本的素质,使命感与责任感。
傅槿宴看了看时间,随口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得有点晚?是加班给你夫君做好吃的了吗?”
“去去去,才没有咧,我只是遇到一个人,然后和她一块喝了会咖啡。”撒谎不是宋轻笑的强项,她也不想全盘托出,只能隐晦的解释。
哪成想,今天的傅槿宴非要刨根问底。
“你和谁一起喝咖啡了?”他其实只是想确定下是男是女,毕竟当一个老板当久了,危机意识一向挺重。
“邱嘉茗!”宋轻笑见瞒不过,只好挑不是重点的说,“她说见我几次了,都没说上话,就请我喝咖啡,我们随意聊了一会。”
傅槿宴狐疑的盯着宋轻笑的神色,见她面色如常,并没有被欺负的样子,这才稍微放下心。
“你和她能有什么好聊的!”
聊你啊,混蛋!
但这话宋轻笑不敢说出口,她怂啊。
“她不是也报了一个烹饪班吗?就聊了下学习心得呗,不得不说,她在做饭上还真是很有天赋。”
这话九分真一分假,傅槿宴要是能辨识出来,她就给他洗一个月内裤,绝对不嫌弃。
“别灰心,你在做甜点上也很有天赋。”傅槿宴拍拍她的肩膀,发自内心的鼓励道。
他是真的觉得宋轻笑做的甜点好吃,很对他的胃口。
宋轻笑:“……”
拜托,大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灰心丧气了?
眼神不好就去治疗啊!
傅槿宴突然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说:“其实你在做饭上也很有天赋,毕竟能两次火烧厨房的人太难得了,别人还真没那个本事。”
“卧槽,这事你到底还要提几次!”宋轻笑觉得有点炸毛,该付的代价她都已经买过单了,为毛这厮还时不时想起来提一次啊摔。
“有生之年,不敢或忘!”
傅槿宴毫不在意的挑挑眉,那样子,真的是异常欠揍。
当然,迎接他的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铺天盖雨的进攻。
傅槿宴享受着宋轻笑挠痒痒似的进攻,偶尔快要碰到死穴时挡一挡,全程一脸惬意,正好今天坐得脖子有点酸痛,这丫头给自己活络一下筋骨也不错。
这个媳妇,真贴心。
傅大总裁很阿Q的自我安慰。
最后,宋轻笑是被自己累瘫的,她躺倒沙发上喘着气,鼻尖都出汗了。
她看着傅槿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就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
累死宝宝了。
MMP,之前的跆拳道白学了,她可不可以找武馆讨要回学费?
估计会被那里的武术师乱棍打出来吧?
欧氏。
前台小姑娘正在电脑上做表格,突然发现眼前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人,虽然被吓了一跳,但她还是忍住了没吐槽,毕竟来的万一是她惹不起的,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抬起头看着来人,嘴角挂上职业化的微笑,标准的露八颗牙齿的笑法。
“这位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眼前的女人衣着不凡,眼神刻薄,一身跋扈之气,是个不好惹的人。
她还是小心为上。
沈心愿扬起头,像只骄傲的孔雀,颐指气使道:“把宋轻笑给我叫下来。”
小姑娘被她的口气吓得一愣,这么多年,她见过许多类型的人,温和有礼的,高傲冷漠的,身份尊贵的,就是很少遇到这种嚣张跋扈的。
她开始还有些不知所措,随即反应过来,公式化的问道。
“请问这位小姐有提前跟宋经理预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