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来了兴趣:莫非,我和刘萌琪的分分合合,都是玄术所支配的?
刘萌琪接着说:“其实这些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那晚上在老宅子里所发生的事情,我当时压根就是迷迷糊糊的,只记得跟着一道白影子来到你的房间,然后莫名其妙的就……后来你出门去了,我就跟着那道白影子走了。一切都好自然,但是完全又不由我自己控制。到后来我才知道,那道白影子,其实就是黑甲军统领、也就是你闵家祖先闵仲将军的灵魂幻化而成的,他的目的就是要你我结合,延续刘氏和闵家在人间的香火,然后再召唤你进入黑蟒洞,完成黑甲军的未尽事业。”
“的确够玄乎的。”
我长叹一声,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是欣喜还是惊恐?
“按照你的说法,我追赶的那个白影,和指引你的那个白影,应该不是一个人,但是他们都应该是从出气洞里钻出来的吧,这也是玄学能解释的吗?”
“是。”
刘萌琪说:“那两道白影都是从出气洞里飘出来的,闵家寨原本就是当年黑甲军的宿营地,黑甲军的英灵对闵家寨有着千年的情结,这是其一。其二,我后来得知,那两道白影都是黑甲军元老级的人物,你追赶的那个白影,就是闵仲老将军身边的副将啊贴身保镖啊之类的人物;而指引我和你……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闵仲将军的灵魂……”
“不对。”
我打断刘萌琪的话:“应该说不全对,我追赶的那道白影是谁我不清楚。但是指引你的白影,要说是闵仲老将军的灵魂,似乎不好解释……”
后面的话我不好说出来。
在地宫里米小小就说过,闵仲将军的灵魂一直在寻找我这个凡身肉体寄生,倘若他都来到了闵家老宅,为什么不直接依附在我的体内?
闵仲将军的灵魂在夜郎谷飘荡了一千七百年,估计寄生的翻身肉体,也不知我一个人吧?
刘萌琪笑了笑说:“等你研究了玄学就会明白了,我也是跟着萨满大师学习了两个多月的奇门玄术之后,在幻境里才感受到的。闵将军和他的保镖,其实已经在一千七百年前壮烈牺牲,但是由于地宫里的特殊地质条件和气候原因,两人的尸身都保存得很好,灵魂也没有完全散尽,甚至还有可能会元灵归位,说白了就是可能会复活。但是这个程序很复杂,就拿闵仲将军来打个比方吧,他有三魂七魄对吧,现在依附在他尸身上的,只有一魂两魄,一旦他逮住某个人的魂魄依附在自己的身上,他,闵仲将军也就复活了。另外呢?他不是还有两魂五魄在飘荡吗?这两魂五魄,其中还可以再依附到两个人的身上,还可以缔造出两个闵仲将军。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我和黄天元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这和奇门玄术有什么关系呢?
刘萌琪说,所谓奇门玄术,不仅能知晓冥界鬼魂的这些事情,而且还能成就那些魂魄的心愿。比如我,深谙奇门玄术的人,就能将闵仲将飘散的魂魄,凝聚在我的体内。
我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出生时的死而复活。
难道当时我真的死了,是某位奇门玄术高手将闵仲将军的一律魂魄寄生在了我的体内,我才得以重生的……
难怪我老是做那么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是一个将军。
如此说来,那么多人认为我是将军转世,似乎也说得过去了。
经历了地宫里的一系列的怪事,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刘萌琪的说法。
出气洞里的确有洞仙存在,应该都是黑甲军当年的英魂。我大伯武功那么高强,说不定就是得到了哪位洞仙的指点,才将炫龙神掌练成了第七重。
我突然想起刘萌琪失踪的那个晚上,我在老宅旁边发现了神神秘秘的桂花嫂。
她和刘萌琪的失踪有没有关系呢?
刘萌琪说:“至于桂花嫂,她也不是普通人,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转眼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我和黄天元仍然没有丝毫倦意,就认真地听刘萌琪讲述她的失踪过程和“求学经历”。
三个月前在闵家老宅的那个晚上,我去追赶白影的时候,刘萌琪就被另外一个白影带走了,当然,她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
等她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置身于桂花嫂家里。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刘萌琪一脸惊恐地盯着桂花嫂问。
她不认识桂花嫂,也不知道桂花嫂家离闵家老宅就几十米的距离。
“少主。”
桂花嫂深深地朝刘萌琪鞠了一躬:“老身在这里恭候少主的驾临,已经等了五十年。”
六十八岁桂花嫂,嫁到闵家寨来的确有五十年的时间了。
听桂花嫂这么一说,刘萌琪反而镇定了,因为她之前就知道了自己是皇室血脉的身份,也被杨大婆称过少主。
于是就当真端起了少主的架子,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不是在闵家老宅吗?”
桂花嫂说:“少主在闵家老宅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还有新的任务。”
刘萌琪一惊:“任务完成了?还有新的任务?你又是谁呢?怎么可以给少主安排任务。”
“老身的先祖是西汉皇帝的贴身侍卫,现在自然也该是少主的贴身丫鬟了。”
桂花嫂又鞠了一躬,刘萌琪瞥了一眼邋邋遢遢的桂花嫂,没有说话。
桂花嫂又接着说:“不过,现在老身的身分不单纯是少主的丫鬟,我们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寻找黑甲军和库银,光复汉室皇朝。”
听桂花嫂这么一说,刘萌琪立即换了一种眼神端详桂花嫂:“你真的是先皇授命而来的吗?老人家。”
“你还是叫老身做桂花吧。”
桂花嫂不卑不亢地说:“老身秉承祖辈遗愿,一直隐身在夜郎谷,就等着为少主效劳,光复汉室。”
“这么说来,等着我出现的应该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了,光复汉室,谈何容易?”
桂花嫂点着头说:“是不容易,但是作为汉室子民,我们又怎么能忘记祖先遗命呢?人活一辈子,不久为了追求梦想吗?”
平常邋遢而猥琐的桂花嫂,此时一反常态,像一个被鬼神附体的老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