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手快,拉过床上的被单,放到巧玉的手上,才应道:“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把被子弄湿了,要巧玉拿出去洗一下。”木七说着对着巧玉挤眼睛,说道:“还不快拿出去。”
巧玉有些糊涂,可是还是抱着被子点头应道:“是,小姐。”说着就要往外走。
这会功夫钟离文昊也走了进来,看到巧玉手上的被单和木七那不自然的面色,伸手把被单拉过:“这里不用伺候,你出去吧。”钟离文昊暗暗庆幸回来得及时,不然这被单可真要被销毁了。
木七见被钟离文昊识穿,只得说道:“都脏了,扔了吧,睿王府也不是买不起一条被子。”
钟离文昊把被子仔细的放到椅子上,才说道:“睿王府虽然被子不少,可是如此珍贵的仅此一条,我要把它收起来。”
木七听了有些脸红,对钟离文昊的特殊嗜好,也表示有些无语,把一件带血的床单收藏起来,怎么都觉得有些变态。
钟离文昊见木七不说话,抬脚走过来,今日木七穿了一身湖蓝色的衣裙,腰间用长带束着,衬得她腰身纤细。一头长发,盘成了发髻,更显得脖子修长,面容姣好。
钟离文昊望着木七头上的妇人髻,眼神更是柔软了几分:“娘子,你今日真好看。”说着一双手圈上了木七的细腰,嘴不安分的在她的脖子上擦着。
木七伸手把钟离文昊的推开,严肃的说道:“以后不许唤我娘子。”
钟离文昊装懵:“那就叫夫人,睿王妃也行。”
木七绷着脸:“都不准。”
钟离文昊抱着木七开始耍无赖:“可是你明明就是我的王妃。”想到昨夜的美好,钟离文昊这一日在上朝心里也惦记着木七,好不容易熬到退朝,他都没有去向皇爷爷请安,就直接出城回了别院,就担心木七害羞跑了。
木七试着把钟离文昊推开,可是发现双手也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心里很郁闷,明明钟离文昊就是出力的人,还一夜都没有睡,她就想不明白他为何还能这样的精力充沛。“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钟离文昊担心惹木七生气,哄道:“好,那就人前不叫,私底下叫,这样总可以了吧,娘子。”钟离文昊厚着脸皮把身子贴在木七身上,要不是昨夜把她折腾惨了,他真想这会就把木七抱回床上去。
木七努力的把身子往后挪,就担心钟离文昊再、把她的腰给弄折了。
钟离文昊也担心自己再抱下去会把持不住,把手松开,说道:“你饿了吧,我叫人送吃食过来。”
木七点点头,钟离文昊愿意走开,她是求之不得。
木七和钟离文昊用了一顿最耗时的午膳,用完午膳钟离文昊又以带木七参观别院为由,寸步不离的陪在木七身侧。
侯府的前厅,楚云翔安坐在一侧,他今日来是向木七道别的,今日早朝,皇上恢复了他的官职,要他即日带兵前去塞城,防御西凉国和北疆国的突袭。
圣旨下来得太突然,楚云翔想先过来跟木七道别,然后就要去大营点兵。一盏茶下肚,前去通报的木桑也走了过来,对着楚云翔躬身道:“楚将军,实在不巧,小姐今日一早就出去了。”木七昨夜半夜离府,之前木桑都不知道木七离开了,直到刚才过去问才知道小姐一早就没在府上。
楚云翔听了有些失望,站了起来问道:“那你可知木七去了什么地方,我去找她?”楚云翔自知这一去塞城,不知道何日才能回京,有很多话想和木七说。
木桑摇摇头:“小姐的事,老奴不好过问,实在不知小姐去了何处。”
楚云翔看着木桑的样子,知道他没有说假话,虽然很失望,但还是故作轻松的说道:“那好吧,等你家小姐回来,请告诉她,我来找过她,还有这个东西,请你转交。”
木桑伸手恭敬的把楚云翔递过来的盒子接过:“楚将军放心,老奴一定会转交到小姐手上。”
楚云翔点点头,出了前厅,往大门走去,在要迈出大门的时候,回头往通往离院的小径望了一眼,才抬脚踏了出去。
木桑望着楚云翔的背影躬身道:“祝楚将军早日凯旋而归。”
木七在钟离文昊的别院待了两日,直到宫里发来帖子,要为北疆国使者接风,才回了侯府。
木七一回到侯府,木桑就把楚云翔来找她的事说了一遍,还把楚云翔要转交的盒子交给她。木七拿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放着一块冰种的美玉,雕刻着一只貔貅,木七伸手把貔貅拿起,只见貔貅的下头,刻着一个楚字。在玉佩上刻字,一般都是令牌一类的东西,木七叹了一口气,只感觉手上沉甸甸的。
转头向木桑确定了一下楚云翔来的日期:“木叔你刚说楚将军来的那日是十六日?”
木桑点点头:“老奴记得真切,就是十六日。”
木七把盒子合上,她还觉得奇怪呢,十六日钟离文昊黏她黏得很紧,原来是怕她收到楚云翔要出征的消息。
要是知道楚云翔要出征,她会回来吗?木七在心底问自己,低头望着手上的盒子,她想要是她知道,应该也是会回来的,楚云翔也算是她认识的一个朋友,他要奔赴战场,生死难料,她理当给他送行。
木七把玉佩放回到盒子上,转头对木桑说道:“木叔你准备一下,未时入宫。”
就在木七命丫鬟梳妆的时候,北疆国的车队在钟离文昊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进城了。那乌力吉坐在马车上,伸手把帘子掀起,往侯府的方向望去,虽然隔着几条街,可是他的眼睛好像能洞穿一切般,眼前依稀出现了一个和木七有几分相像面容的女子,在心底说道:玉儿我会帮你照顾好木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