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祜听了手重重的一掌拍在书桌上,冷哼道:“朱文怕是无计可施了,把一根稻草当成了浮木,如今我们有红莲魔教,还会怕他一个小小的龙门山庄吗?真是天真。”朱文是南疆皇帝的名字。
陈亥听了还是有些忧心道:“叔父,你是不知道,你今日走后没多久,就有一些人跳出来要皇上撤兵,我怕皇上真会趁此机会听了那些小人的谗言。”
陈祜冷笑:“他朱文还没那个胆,要不是他胆小怯弱,皇族也不会沦落这般田地,你安心瞧着,这兵撤不了。”
“叔父今日在朝廷之上,你明明知道皇上的用意,为何还要顺了他的意。”今日在朝廷上想为陈祜开脱的就是陈亥,直到如今陈亥还是想不明白,他叔父为何要这般把这事应下。
陈祜坐到椅子上,面色幽冷:“今日是老夫大意了,没想到那个姓龙的小子如此牙尖嘴利,老夫不知不觉间便上了套,待反应过来已经晚矣。”陈祜说着顿了一下:“老夫之所以顺了皇上的意,就是不想被人笑话。”
陈亥听了,还是有些担心道:“可是皇上说要让叔父多休息几日,朝廷上的事瞬息万变,我怕……”
没等陈亥说完,陈祜把手一扬:“此事老夫自有分寸,其实细想休息几日也没什么不妥,这眼下,龙傲天既然找来了,就没有让他活着离开南疆的道理。”
陈祜说着忽然话音一转:“东吴的睿王爷如今在何处落脚?”
陈亥面色有些凝重,摇头道:“自从上次有人见他进了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们的行踪。”
陈祜有些不喜道:“这是教主临走时候,特意交代的事,此事必须办妥了,多派一些人手,务必十日之内把人找到。”
“是,叔父。”陈亥抱拳应着,眼睛望着陈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祜见了,说道:“有话就说。”
陈亥谨慎的望了一眼四周,又走过去确定门关牢了,才走回来,对着陈祜低声道:“叔父,你真的打算和那女人一同平分南疆?”
陈祜听了冷笑道:“平分,南疆本来就是我巫蛊族的,老夫为何要同她平分?”
“可是她也是……”
不等陈亥说完,陈祜把话接过:“你是想说她也是巫蛊族人,还是神女。”
陈亥点点头。
陈祜冷哼道:“一个与人私奔的女人也配当我巫蛊族神女?”
“可是她手上有蛇王蛊?”陈亥也是不喜欢巫蛊族将来落到一个已经被逐出了族门的女人手上。
陈祜抬眸望着不远处书柜上密密麻麻的藏书,眼眸幽深道:“要真的是蛇王蛊也就罢了,天下只怕没人能与之为敌,可是要是这蛇王它不是蛇王蛊,这要真决斗起来,胜负可就很难说了。”
陈亥听了大喜:“叔父是说,这蛇王蛊,不是真正的蛇王蛊?”
陈祜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今一切都没有定数,明日我再去秘地探探,你找人之余,安排一些人手对付龙傲天,既然他如此喜欢热闹,就让他留在太阳城不走了。”
陈丞相府两人在书房密谋着,南疆宫门处,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了出来。马车内木七面色酡红的靠坐在一侧,钟离文昊拿着一块湿帕子帮木七擦拭着脸颊。低声责怪道:“丫头,要你少喝些,就是不听,如今好了,身子不舒服了吧。”
木七晃着脑袋:“我无碍。”说着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钟离文昊的脸颊:“文昊,我终于理解你为何每次宫宴,你都喝那么多酒了,一个是被逼的,一个是闲的。”
就在木七的手要触碰到钟离文昊脸颊的时候,钟离文昊的脸微微侧开了,木七的手扑了个空。没能碰到钟离文昊,木七有些不满,微醺的脸上,带着愠怒:“钟离文昊你是不是变心了,为何这几天你都不碰我?”
木七说着,就要扑到钟离文昊怀里,钟离文昊使力把木七摁住,柔声道:“丫头你胡思乱想什么,先前是谁说的,男人要成大事,不可整日想这种事,如今我好不容易想要干一番大事了,你如今倒责怪起我冷落你来了。”
木七此刻有些酒醉心醒,明明靠近钟离文昊会让她剧痛难忍,可是望着近在咫尺的心爱的男人,她的感情很难自控,即使忍痛,也想与他亲近。
趁着酒劲,木七也大起胆来,挣开钟离文昊内力的钳制,嘟着嘴就往钟离文昊凑去。马车就那么一点大,钟离文昊是躲无处躲,加上担心自己走开,木七会摔道,钟离文昊望着越来越近的木七,面上有些无奈,俯身压过去,低声道:“既然娘子如此主动,为夫自然不能负了娘子一番盛情。”
说着嘴唇印到木七的唇上,钟离文昊睁着眼,明显的看到因为自己的触碰,木七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一种心痛的感觉在心底弥漫,钟离文昊的手摸到木七的穴道,木七便软软的失去了知觉。
就在这时,马车驶到了一处拐角处,车外的风情出声道:“爷可以了。”
只见风情话音刚落,钟离文昊把木七用毯子裹住,瞬间飞出了马车,速度之快,连躲在暗处观望的人,也不曾觉察。
南疆皇上把钟离文昊安排在别院居住,可是钟离文昊并不想住在那些地方被人骚扰,在半道带着木七回了隐在客栈后面的据点。
回到屋内,钟离文昊小心翼翼的把木七放到床上,看着她那紧闭的眉眼,钟离文昊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把木七胸前的衣裳拉开。
随着一件件衣裳松开,很快木七身上就只有一件严实的黑色里衣,钟离文昊犹豫了一下,伸手把木七的里衣拉开,只见原本那白皙光洁的皮肤,如今黑如墨炭。不过才几日,那黑色又蔓延开了,如今已经攀上了左边处。
望到上面有一些结痂,钟离文昊的心在揪痛着,手不经意的抚上去,就感觉到木七的身子一僵,额头有汗珠渗出。钟离文昊忙把手缩回,很是自责,他这是做什么,一个堂堂的大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不用木七说,他也知道她有多痛,他恨不能帮木七背负所有的苦痛。
半刻钟后,钟离文昊从屋里走出,对着暗处的风情吩咐道:“我出去一趟,保护好木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