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魏水灵从茶楼出来,便直接回了王府,本以为钟离子仁今日陪皇上一起去给钟离文昊送行,没有那么快回到王府。却不想她刚进到屋子,就见钟离子仁赫然坐在椅子上,魏水灵看着钟离子仁,站在门口愣了好半响。
还是钟离子仁率先开口道:“怎么了,娘子,看到为夫一脸惊诧的样子?可是去看到情郎回来,见到为夫心虚了。”钟离子仁本来就对钟离文昊抢了功,耿耿于怀,今日特地向皇上告了假,并没有去看钟离文昊那威风八面让人闹心的模样。
他今日在书房待了一会,忽然兴起想要看看他的世子妃在不在屋子,没想到过来一看,还真给他猜对了,他的世子妃并不在屋内。想到自己的女人,哭哭啼啼的去送自己最讨厌的男人,钟离子仁都不懂如何形容自己心的心情,有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也有油然而生的愤怒。
魏水灵起初看到钟离子仁有些惊慌,可是听了他的话,也就恢复了平常的冷淡,拜钟离子仁所赐,他对自己越无情,越刻薄,她就越对钟离文昊想念。缓缓走进去:“妾身不知道世子爷在说什么,妾身不过是想吃糕点,上了一趟街,难道这也要向世子爷报备吗?”
钟离子仁站起,居高临下望着魏水灵的面容,冷声:“妾身,本世子真该感谢娘子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说着伸手把魏水灵的下巴抬起,面上挂着骇人的冷笑:“让为夫猜猜,娘子今日有那些地方不安分。”
说着在魏水灵眼睛落下一吻,幽幽的说道:“为夫猜这里应该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说着又往下来到魏水灵的嘴上,低声道:“还有这里。”
魏水灵强忍着心底的屈辱,手握成拳头,指甲插进了肉里,定定的站着。
钟离子仁把嘴从魏水灵唇上移开,望着在隐忍的魏水灵,眼里更是恼怒,伸手猛的把魏水灵的衣裳拉扯开,魏水灵的身子晃了一下,牙齿用力的咬着嘴唇,钟离子仁就是一个恶魔,她越挣扎,他越是放肆。
魏水灵害怕了,伸手用力想要把钟离子仁推开,可是钟离子仁不仅不动,还伸手把她抱起,放到床上。魏水灵挣扎着渐渐没有了气力,屈辱的咬着嘴唇,满嘴都是血腥味,就如一个没有了生气的玩偶,由着钟离子仁摆布着。
再说木晓晴,因为在府内形势的变化,从之前对魏水灵的忽视,到如今的攀亲近,她每日都会来魏水灵的院子走上一遭。今日也不例外,她刚进到院子,就看到伺候魏水灵的陪嫁丫头,蹲在一旁。
木晓晴走过去,问道:“你为何在这边偷懒,世子妃呢?”
丫头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从地上站起对着木晓晴欠身道:“奴婢见过木侧妃,世子妃,她,她和世子爷,在屋里。”
木晓晴听了,抬眼向魏水灵的寝室望去,只见大门紧闭着,边上有一扇窗户虚掩着,隐隐能听到几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木晓晴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声音是怎么来的,一张美丽的脸,瞬时染上了冰霜。自打她有身子之后,钟离子仁就没有碰过她,不管她什么明示、暗示,钟离子仁都会在关键时候把她推开。
之前她以为钟离子仁是对她的身子有顾忌,可是如今同样是有身子,他都愿意碰魏水灵,不愿碰她,只怕在他眼里自己早没了吸引力。
不时有绯靡的声音传来,木晓晴甩着袖子愤愤的出了魏水灵的院子。回到自己的屋子,木晓晴捧着肚子烦躁的在屋里走着,如今她的肚子已经快六个月了,她一定要想想办法才行,不能让魏水灵这个狐媚子把世子爷的心勾去。
木晓晴走了一会,对着屋子外头叫道:“去,把御医给我找来。”木晓晴寻思着,要问问御医有没有法子在肚子里的孩子安全的情况下,提前让孩子出世,不然这样下去,世子爷迟早会忘了她。
丫鬟去了好一会,又急急忙忙的回来了:“侧妃,世子妃忽然肚子痛,御医们都过去了,只怕一时半刻来不了。”
木晓晴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再说一遍,世子妃怎么了?”
丫鬟望了一眼四周,见无人,低声说道:“奴婢刚才去叫御医,听到世子妃房里的丫鬟也在那边,说世子妃肚子痛,还见红了,怕是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了。”
木晓晴听了,面容一松,轻笑出声:“果然是福薄之人。”说着沉思了片刻,对着丫鬟招手道:“你过来。”
丫鬟听了把脸贴过去,木晓晴凑到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丫鬟听了点点头,很快就出了木晓晴的院子。
这一日定王府一阵忙乱,钟离子仁始终铁青着一张脸,直到夜里,御医满头是汗的出来,对着钟离子仁躬身道:“世子爷,世子妃的出血止住了,只要好生修养,小世子便可无恙。”
钟离子仁摆摆手,有些烦躁,他府上的小妾有十人之多,也不知道怎么的,看着魏水灵忽然就冲动了,他是该厌恶她才对。
待御医走了,钟离子仁也站了起来,走到魏水灵的房中,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魏水灵,淡淡的说道:“你也怨不得本王,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魏水灵闭着眼睛,把脸侧开,不去看钟离子仁,伸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刚才感觉到肚子里疼痛,她忽然被痛明白了,如今她是钟离子仁的人,不管她如何降低存在感,钟离子仁都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她不能被这个男人一直践踏下去,她要反抗,而她用来与这个男人反抗的资本,就唯有肚子里的孩子了。
魏水灵默默的想着,心里燃起了斗志,她魏水灵从来就是骄女,她不可以这般窝囊的过活一世。
钟离子仁见魏水灵不出声,站了一会也就出了屋子。
众人都以为这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