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没料到自己随手抓到的毒粉,居然是一包合欢药,而且这药还不配有解药,不过上面倒是写了,解毒的办法:男女阴阳调和方能解毒。尽管药包上写得晦暗,木七也能明白这阴阳调和是什么意思。
木七望着一身怒气的钟离文昊,吞吞吐吐的说道:“王爷,这毒,毒好解,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给你找解药。”
钟离文昊并不是怕死,他是怕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这不仅是一件丢脸的事情,还很屈辱。看着木七的表情,钟离文昊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钟离文昊大步走过去,木七赶忙用双手把药包捂住,讪笑道:“王爷,这就是普通的毒药,不用看了吧。”
木七一边说,一边把药包往身后收,这已经不仅仅是给皇长孙下药的问题了,试问一个女人给一个男人下合欢药,对方心里会怎么想?木七越想越头痛,她前世一定和钟离文昊有仇,所以这辈子碰到他才会一衰到底。
钟离文昊也不上去夺,而是冷冷的望着木七,眼神如炬,最后是木七心虚到受不了,主动把药包递过去。一边伸手,还可劲的解释:“王爷,这是个误会,绝对的误会,要不是你忽然出手,这意外也不会发生。”
钟离文昊冷着脸把药包接过去,‘一夜春’三个大字潦草的写在上面。钟离文昊脸色变得更阴沉了,一夜春出自他的药店,药效他自然清楚。一夜春顾名思义,要春风一夜,这药厉害得很,直到中毒之人疲惫而死。
钟离文昊既气木七给自己下如此下作的毒,又怒憨大连这等毒药也给木七配,只要一想到中此毒的人,如果换成木七,钟离文昊心里的火气就蹭蹭往上冒。憨大这个老东西,真是欠教训。
可怜的憨大,大年夜和两个儿子喝了点烧酒,这会睡得正香,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一激灵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拉过被子蒙住头,又呼呼的睡了过去。
完全不知道,有人把自己惦记上了,不过这憨大的确也是无辜,睿王明明说木小姐要什么药都给她,木小姐要求要店里所有的毒药,这一夜春难道不是毒药吗?
这件事,注定要成为冤案了,睿王是主子,他说是谁错就是谁错了。可怜的憨大,因为一包药,被钟离文昊调去樊城做了一名大夫,他最不喜欢把脉施针,他喜欢数银子,每夜听着银子哗啦啦的响声,他睡得特别安稳。
当憨大没日没夜帮人诊病又没有报酬的时候,他敢肯定这件事一定是睿王预谋的,憨大每每这时,只能捋着山羊胡,无语望天,上诉无门。当然这是后话,以后再述。
再说钟离文昊确定自己中了一夜春,见木七又在那搅着手指头,一脸无辜,气闷得很:“你这女人,下毒还有理了你,按你的意思,都是本王的错,是本王活该?”
木七很想应是,本来他不闯自己的院子,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可是因为钟离文昊的表情太过骇人,木七只能服软道:“小女子不敢。”
钟离文昊冷哼一声,这个女人应该庆幸救过自己,不然她此刻就该是一具尸体了。身体出现异样,钟离文昊知道是药效发作了。
木七后知后觉的感觉到钟离文昊变得僵硬的身体,她一向是一个磊落之人,是她做错的事,她就一定会负责到底。“你在这里等着,我给你请个花魁回来,银子我出。”木七拍拍胸口,一副担当的样子。
钟离文昊听了木七的话,脸阴郁得骇人,这个女人有没有羞耻之心,男女之事从她口中说出,怎么就像吃饭睡觉那么平常?给他找女人,这种事情也亏她想得出来?
木七看着钟离文昊的黑脸,想到上次自己帮他脱衣服,他的纯情样,顿时眼神明亮,原来是因为这个。当即又补充道:“这也没啥好害羞的,凡事都有个第一次,如果你实在不好意思,把灯灭了也就是了。”
钟离文昊面色更沉了,他真想打开木七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的是什么?
木七见钟离文昊始终没有反应,又想起有些人有洁癖,不愿乱碰女人,只能试探着问道:“王爷你府上有没有侍妾、通房什么的?”
钟离文昊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想当本王的解药,就给本王闭嘴。”钟离文昊此刻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只感觉身子一团火,在烧得厉害。
木七看着钟离文昊面色红润,呼吸急速,身子退到门后,确定如果钟离文昊扑过来,自己能迅速的逃脱,才停住。
“侯府可有池塘?”一夜春的药效很强悍,如果运功,更是发作得快,钟离文昊知道自己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可能顺利的回到王府,为免路上发生意外,钟离文昊只能选择在侯府等到药劲过去。
“呃……”木七乍听没有反应过来,后一细想钟离文昊是要用冷水,消减身体的热,当即应到:“有的,离院就有一个池塘,我这就带王爷你过去。”
木七提着灯笼走在前头,钟离文昊跟在身后,看着木七纤细的腰,因为走路,盈盈扭动,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扑上去,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