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梦啊,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沈季枫喜欢没话找话呀。
瞳梦拿着干净叶子,仔细的擦着自己的手指头,真的是一根又一根,相当的认真。
“修炼成仙尊嘛!”瞳梦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沈季枫的身上,“不都是这样的吗?”
“才不是呢。”沈季枫笑着对瞳梦说道,“我的心愿,就是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再理会六地之地,可以放下山庄的重任,与自己心爱的人,远走天涯,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
瞳梦的手顿了顿,但是并没有理会沈季枫的话来。
那是沈季枫的梦想,与她有什么关系,她在初听时有些纠缠,而后就想到,她不必为了沈季枫的心愿,而有任何纠缠之意来。
与她何干?
“我可是会做很多事情的,必不会让她受委屈。”沈季枫的语气很轻,轻得瞳梦的心都快要跟着荡漾起来了。
不过,瞳梦可没有回应着沈季枫的温存。
“我的愿望可是简单了很多呢。”瞳梦扫了沈季枫一眼,似笑非笑道,“我要成为魔地最为尊贵的女人,以后修炼成魔尊。”
她的梦想,她的心愿,与沈季枫是一点儿也扯汪以一起去的。
他们的身份隔着十万八里,非要硬生生的扯到一起,那多疼啊。
沈季枫低下头来,讪讪一笑,明明就知道瞳梦不会说出他想要听的话,他竟然还是那样的充满着期待。
“瞳梦,你有没有想过……”沈季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瞳梦猛的站了起来。
瞳梦就是不想再听到沈季枫提到这一类的事情,与她无关,她何必非要带着自己一听再听?
“明天,我们就进入了向阳之地。”瞳梦扬声说道,“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
“是,公主!”他们齐声说道。
瞳梦略微的想了想,转头看向沈季枫,说道,“在我的心中,没有什么能够比眼下更更重,而我又不是甘于平淡的人。”
沈季枫站了起来,不解的看着瞳梦。
平淡,不好吗?
“沈季枫!”瞳梦看着沈季枫,说道,“我鬼族从前的确喜欢平静生活的族类,与魔族相互不打扰,但是魔族自以为是,目空一切,害得我鬼族险些灭族,我们更是受尽了欺凌。”
那一段过往,真的深深的烙在了瞳梦的心里,再不能磨得去。
“我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死于霸凌,而我却无能为力,从那一起,我就知道,惟有做那个最弗的,才不会被欺负。”瞳梦看着沈季枫,冷笑着,“你可是浩剑山庄的少庄主,恐怕,永远都不会懂的吧?”
沈季枫正准备开口时,就听到瞳梦叫着“六叶、三叶”,便上了马车。
此时,马车外面是一片寂静。
沈季枫怎么会不知道鬼族受到了怎么样的待遇,但是,向阳之地的事情都是处理不过来的,沈季枫又如何可以将手伸得那样的长,将鬼族解救于水火当中。
只不过,现在的沈季枫的的确确是有些后悔的,他如果为了他的师弟,早些到魔地,早点遇到瞳梦,兴许,有诜我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吧?
现在想着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你们不必看着我。”沈季枫笑着说道,“我很好。”
那些侍卫面面相觑,便起了身来,都走到了马车旁。
他们是要护着瞳梦安全的,自然是要守着瞳梦才行,便都睡在了马车的四周,惟有沈季枫远远的站着,瞧着他的样子是完全没有半分困意来。
也许在沈季枫的心中,正想着更重要的事情吧。
至于瞳梦则是坐在马车内,挑着小窗帘子,瞧着沈季枫的身影,有些失神。
“公主,道不同,不相为谋。”六叶劝着瞳梦,“千万不要被少庄主迷惑了。”
瞳梦听到这样的话时,就笑着看向了六叶,道,“你这个丫头,总是想得这样的多,如果我真的对沈季枫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早就跟着他回向阳这守了。”
哪里会像现在,满心都只是想着,如何夺回鬼舞衣。
“公主的事情,我们不应该插嘴。”三叶提醒着六叶。
瞳梦素来不喜欢话多的丫头,更讨厌会有人对她的行为指手划脚,可是现在的瞳梦却是嘴边含笑,瞧着她的样子比起从前,已是柔和了不少。
“你们放心,我对沈季枫的是什么样的感情,没有人会比我自己更清楚。”当瞳梦说时,自己都忍不住冷笑着,“如果避不开,那我就要好好的迎接着,没准到时候就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呢,你们说,对不对?”
瞳梦说什么都是对的,毕竟,他们现在是的确是逃不开沈季枫,瞳梦更是为了鬼舞衣要深入险境,他们,惟有追随了。
兴许是沈季枫感觉到有人在后面偷瞄着他,不由得侧了侧身,唬得瞳梦立即就甩下了帘子。
不对呀,她好端端的紧张着什么?不过是多看了沈季枫一眼啊。
估计就以沈季枫的长相,就算是在浩剑山庄,也一定会有许多女子偷偷的瞄着他的吧?
想必,他都习惯了。
“公主,您的眼睛……”六叶犹豫的说道,“会被发现的。”
是啊,瞳梦也是想着这一点儿,很是头疼。
赤眼病症可不是人人都能得,首先就必须是魔地之人,她顶着这样的一双眼睛出现,想要不去暴露着身份,简直不是难上加难啊。
“明日再说!”瞳梦想到这一点时,简直就是头疼得要死。
这是没有任何法力可以压抑得住的,到时候,就算是沈季枫再有能耐也未必可以护着她周全,最后依靠的人,只有她自己而已。
“明日,我们都是要小心的。”瞳梦扯着身上的小毯子,闷声道,“估计,会是一场硬仗。”
是啊,他们首先就不能看太久的太阳,毕竟长久生活在瘴气缭绕的魔地,哪里能够适应得了向阳之地的纯净之气?
怕是需要克服的困难,是一重又一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