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让他活了 来,但究竟是如何让他继续活下去,最终还是瞳梦说的算,不是吗?
“你说话不算数,你这个公主太过分了。”伍一果被五花大绑,对着瞳梦大吼大叫的。
这还了得,以为瞳梦究竟是个什么人?可以容得他这般的大呼小叫?
侍女们登时大怒,就准备给伍一果吃点教训。
可是,教训这个东西,可不是你想要吃,就能随随便便吃得到的。
伍一果见侍卫挡在瞳梦的前面,就准备动起手来了。
这也太吓人了吧?他好像也没有真的在说着什么吧?
“等等。”伍一果立即就意识到,如果继续再对瞳梦无礼的话,最后可能就会失去小命了。
他一个这么想要求生的人,怎么可能会放弃刚刚得来的大好机会,就让自己陷入到危险之中?
他是在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摇头,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摇掉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不想失去性命啊。
“现在知道害怕了?”瞳梦似笑非笑的看着伍一果,冷冷的说道,“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就会长命百岁的。”
哟?还可以这样呢?瞳梦说话是真的算数的吗?
伍一果倒是真的知道,就在刚才,瞳梦想要了他的性命之时,就是随时随地都准备动手,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现在也是一样的,瞳梦不想让他死,也是绝对不会让他多说上半句话,就理所当然的指着他,告诉他,他是可以不必再死了。
这般任性的女子,怕是很难见得到吧?
“公主啊!”伍一果一副快要被瞳梦吓死的样子,哭丧着脸,放弃的坐在地上,抬头对瞳梦说道,“您和原来真的是不太一样了。”
恩?哪里不一样?瞳梦微微侧着头,纳闷的看着他,就听他说道,“公主原来是没有这么喜怒无常的。”
登时,瞳梦的脸色就变了一副样子,冷冷的看着伍一果,提醒着他,“你可是要注意了,说的话如果不是我喜欢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哟?他到底是说了什么?
伍一果怔怔的看着瞳梦,好像就在忽然间就明白了瞳梦的想法来,立即就拼命的点着头,“知道了,知道了。”
能够活在密林中,难道不是伍一果之前的要求吗?怎么一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瞳梦倒是知道,伍一果有一句话说得是没有错的,那就是他的的确确是有了很大的变化。
今日不同于往日,她的脑子里面有许许多多怪异的念头来,自然……
“我不想管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瞳梦忽然说道,“你是可以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但是,却必须要听话才行。”
听话,又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伍一果继续点着头,只要是瞳梦说的话,他全部都是顺从的听到了心里去,至于旁的事情,也根本就不是他所在意的呀。
当瞳梦摆了摆手,让侍卫们将伍一果拖下去以后,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是挺可笑的。
她只是想要让伍一果在密林中试一试,他们眼下究竟还有多少时间,现在看来,伍一果活得好好的,并且,令人不安啊。
如果伍一果一直都没有出事情,瞳梦知道自己就要打起精神来。
“公主。”四叶忽然走到瞳梦的身边来,微笑着说道,“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破损之处,就代表着,修复之事,大有可能。
“去看看!”瞳梦看着伍一果被硬生的托走,微笑着说道。
当瞳梦这般说时,四叶竟是有了几分犹豫来。
怎么?那个地方还不是我可以看的了?”瞳梦倒不是有意为难着四叶,只是,密林之灾与他有着脱不开的干系,所以……
瞳梦知道自己是一定要打起精神来的,否则,很多事情于她的身上,将没有任何意义。
“公主,交给奴婢们就好了。”四叶对瞳梦说道,“公主是要相信奴婢的才行。”
相信他们?自然。
如果瞳梦对他们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又如何会将事情交到他们的手中来处理?可是,瞳梦也有自己的责任。
瞳梦慢慢的转过身,正准备对四叶晓之以理时,忽然间就没有再过多的言语了。
有些事情,只要想一想,就会明白许多事情。
就比如说这一件。
瞳梦知道,侍女们是为了她好,但是同样的,瞳梦也是为了他们好。
如果说密林是他们的家园,远远不如说是他们的息身之所。
有朝一日,鬼族大难时,惟有密林才是他们最后的防护。
“好啊,不要去了。”瞳梦笑了笑,“我也累了,回去休息。”
瞳梦转过头去,一言不发,只是往回走着。
四叶是绝对不会搭腔的,就怕瞳梦会突如其来,改变了主意,会是让他们真正承受不住的。
永远都不要提,就是最好。
他们一路就走了回去,瞳梦在进了屋子以后,就微微的变了脸色。
“四叶。”瞳梦忽然唤道,“你……”
四叶跑到瞳梦的面前,恭敬的低着头,不知道瞳梦会说出什么来。
瞳梦的确是有话要说,并且在发现某件事情以后,心情复杂,可是,对四叶四叶说,会有用吗?
瞳梦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念想。
以四叶现在的性子,恐怕现在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告诉她的吧?
“伍一果的事情,你们要把他放在心上,绝对不要胡乱作为,知道吗?”瞳梦冷冷的提醒道。
四叶稍稍的松了口气,转头看向瞳梦,道,“是,公主。”
瞳梦等四叶离开以后,大步的走到床塌之前,冷冷的看着摆在她面前的一切,心里正忽忽的冒着恼火之思。
岂有此理,瞳梦的手轻轻的捶到桌上,那心思则是相当的复杂难耐,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会有这么过分的事情发生。
此人竟然会堂而皇之的走入到她的房间中,真是入无人之境完全没有把她当成一回事?如此胆大之徒,当真是少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