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梦的心里,终是不自在。
她总是会觉得自己正在被暗暗的窥视着,可是出去瞧着,除了留在地上的狼藉,就是一片昏暗的林子。
一定是她想得太多,才会产生错觉的吧。
瞳梦惟有在心里面这般的安抚着自己,才不至于让自己过分的胡思乱想。
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就没有人在瞧着她的,不是吗?
瞳梦不停的告诉着自己,一定是因为最近的她,实在是太过紧张,才会有了种种幻觉。
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怎么可以在她的记忆中,频频的出现呢?
瞳梦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够专心,那如何去修炼,都不可能达到最后想要的结果,那不如暂时先放弃了。
她是很久都没到这里了,不是吗?
瞳梦披了件衣服,就离开了屋子。
在密林中,才是可以让她感觉到特别安全的。
因为没有一个外人可以随随便便的进入到这里,这里就是她们鬼族真正的地盘。
他们的祖先就在这里繁衍生息,一度壮大。
他们从来就没有想到要去侵战魔地,一切都只是……
是谁?瞳梦听到隐隐约约的声响,并不是很大,但是在夜里还是可以听得特别的真切的。
瞳梦的面色一沉,心里就不自在起来。
真的是以为她不存在吗?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想着能够瞒得过她的耳朵。
瞳梦为准备打草惊蛇,而是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非要将对方抓着一个现形。
应该说是现在的瞳梦在心里面隐隐约约的认定了对方的身份,而在没有完全确定的情况下,就准备要好好的动手了。
当瞳梦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人正蹲在地上,很是辛苦的擦着什么。
“是谁?”瞳梦认出那男子穿的就是鬼族的服侍,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看到那个人,。
当瞳梦问出来的时瞧,那人就立即回过头来,与瞳梦对视上了。
厨子?瞳梦显然是十分的吃惊,他可是没有想到这大半夜不休息的人,会是负责他们膳食的厨子。
“这么晚了,为何没有休息?”瞳梦的心里是满满的好奇,不由得问道。
厨子有些尴尬,只能对瞳梦说道,“公、公主,这是用了太多的东西,如果今天不收拾出来,明天会很麻烦的。”
是这样的?瞳梦看着厨子,忽然间觉得她是不是太过敏感了?
只是一点点事情,就会让他有着许多的联想。
“太晚了。”瞳梦对厨子说,“早点休息。”
“好,好!”厨子向瞳梦点着头,“公主,明个想要吃点什么?”
明天?现在想一想,的确也不算是太早。
瞳梦笑着说,“热的就好。”
“好嘞!”厨子听着瞳梦的主意,就笑了笑,连忙就继续收拾下去。
看起来,的确是没有任何问题,应该是她想得太多了吧?
瞳梦闷闷的离开厨子所在的这一边,就绕到了另一处。
“三叶,我是不是特别烦人?”是四叶的声音。
瞳梦无心去偷听着旁人的聊天,转身就准备离开。
三叶道,“恩。”
果然,如此简洁的回答,的确是属于三叶的。
瞳梦抿唇一笑,忽然间觉得挺有意思的。
“别这么直接嘛,你也要安慰我啊。”四叶道,“现在是我跟在公主的身边,心里总是打着鼓,怕服侍不好。”
“我们都是最好的。”三叶道。
“那倒是。”四叶随口一说。
这个四叶,一会儿是小心翼翼,一会儿自信爆棚,还真的是让人无言。
瞳梦就此离开,隐隐约约的听到四叶说道,“公主应该很快就会稳定自己的能力吧,到时候,他就是鬼族最强大的女子。”
一个强大的女子,弄丢了自己的夫君。
瞳梦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这是被自己恶到了。
她何时这般的悲风秋月,完全不是她平时的作风啊。
瞳梦冷冷的想着,要知道她真实的性子是什么样子的?那绝对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物,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物。
她从来都是如此,不是吗?
瞳梦僵着脸,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回到床上。
她拿回来的那本书,就孤伶伶的躺在那里,一动都不动的,看着就是相当的可怜。
此书是她寻到的惟一可以助她修行之物,但是她读了很久,除了心平气和,却是没有找到真正可行的决策来。
难道,她要把此书都读过以后,才能知道要如何作为吗?
她最是讨厌这样的书,想要直接看到后面,却发现跳着读,根本就看不懂。
既然,暂时也没有一个可行的法子,她也就只好一步一步的慢慢来做。
希望看过完整的书以后,就可以知道,要如何才能够稳定自己的修为,让这样的成功的炼化真正的发挥到作用来。
她抓起了书来,就侧着身,倚在软枕上继续瞧了起来。
兴许是太累了,瞳梦竟然是迷迷糊糊的歪到了一边,就是这般的睡了过去。
怕是她自己都想不到,在瞳梦睡着以后,就有人进了她的房间来。
瞳梦只是觉得有一股小凉风就吹了进来,让她觉得有些凉嗖嗖的。
之后的她就翻了一个身,转头面对着另一侧,没有再看向这一边去。
那本可怜的书就床沿处,只要瞳梦再动一动,怕就掉到地上去了。
“唉!”有人叹气。
那本书被此人拿了起来,摆到瞳梦的床头桌上,又替瞳梦理了理被子,才转身离开屋子。
密林过分的阴冷,这屋子也不暖和,因为鬼族之人的体质,早就习惯这样的阴寒,觉得很是畅意。
可是那个人显然是不太习惯,还是搓着手离开的。
当那个人极小心的关上瞳梦的房门时,还是发出轻微的声音来。
瞳梦听到了声音,很是诧异,不由得回头瞧了一眼。
房门关闭,没有半分异样来。
看来,这又是她胡思乱想的结果,还真的是没有什么新意呢。
瞳梦尴尬的笑了笑,转过身去,就继续睡了过去。
她是难得的失去警惕,完全没有发觉异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