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枫,你什么都给不了她,给不了的。”
无碌的声音犹如魔咒一样,在沈季枫的脑海中不停的回响着,震得沈季枫都快要吐出来了。
那瞳梦现在在哪里?情况又如何?
沈季枫支撑着就想要坐起来,他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无非是一个原因。
瞳梦将修为给了他,他现在却不知道要如何还回去。
鬼族的本事,稀奇古怪,也是厉害。
“师弟。”沈季枫忽然唤着,“我觉得好多了,能不能去看看瞳梦。”
那位弟子听到沈季枫的话后,就转过了身,尴尬的看向了沈季枫,“可是,师姐散步去了。”
散步?沈季枫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因为那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们不要开玩笑,瞳梦伤得也不轻,怎么可能会去散步?”沈季枫觉得他的师弟,就是在与他开着玩笑。
谁知道,那位师弟是双手一摊,很认真的看着沈季枫。
“真的,我不会说假话的。”师弟尴尬的说道,“程师姐都去找人了。”
什么?瞳梦走的时候,连程乐姿都是不知道的吗?
沈季枫忽然间觉得,与他相识的瞳梦,似乎又是要变了性情似的,着实是吓住了他。
“没事的。”师弟连忙就对沈季枫说道,“师姐看起来,精神特别好,就是……”
就是如此?沈季枫看着他,心跳加速。
万一,瞳梦是真的有了危险,那他要怎么办?
“不太认得我们了。”师弟犹豫的说道,“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吧,总是看得不太明白。”
沈季枫的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比谁都想要知道,瞳梦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哪里知道,他这才刚刚要站起来,就狠狠的摔坐在地上,疼得他几乎就要打起滚来了。
他的伤口不是愈合了吗?
“没事。”沈季枫怕有人会阻止他离开,立即就伸出手来,冷笑着说道,“我要去找瞳梦!”
无论瞳梦去了哪里,都是可以找得到的。
师弟无法,只能跟着他。
当沈季枫出了屋子时,就清楚听到无碌的叫,不停的责任着沈季枫没有照顾好瞳梦。
真的是很可笑,如果不是因为他,瞳梦哪里会受伤?
“可笑。”沈季枫走到无碌的面前,“恶人先告状。”
但是,关着无碌的笼子,怎么瞧着这么奇怪呢,好像是特别的材质……
沈季枫伸出手来,正准备摸向笼子时,就看到鬼族的将士纷纷向前,举着武器,冷眉怒视于他。
要知道,从前的沈季枫与他们相处得可算是不错,怎么一转眼间,就变成了这样?
他的心中不解,但最后还是放下了手,没有多问着其中的问题来。
“好,那不碰了。”沈季枫转头道,“你们可知瞳梦去了哪里?”
他惟一真正关怀的怕是只有瞳梦了吧,醒来以后不见瞳梦,对于他来说,的确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昌屈此时而来,向沈季枫作揖道,“沈少庄主,公主说是要出去走走,看看魔族的芷宁郡主。”
对了,还有芷宁。
沈季枫的确是没有太明白,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对他说明就好,为何要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一个什么原因呢?
“那我去看看。”沈季枫道,“我是知道芷宁在哪里的。”
是的,他还真的是知道呢。
他紧紧的绷着脸,就准备往外面走着,就看到程乐姿冲了进来,“昌将军,昌将军,我师姐还能去哪里?”
当程乐姿冲进来的时候,沈季枫才感觉到事情,似乎是有些大条。
不是说程乐姿跟着瞳梦的吗?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
“不知道。”昌屈如实回道。
又不知道?程乐姿一回过头来,就看向了沈季枫,“师兄,你醒了?”
“醒了,我要找瞳梦。”沈季枫道,“他在哪里?”
这个……程乐姿一时尴尬,却是不知道要如何对他说出实话来。
“瞳梦呢?”沈季枫一时情急,牵扯着他的伤口,那是相当的疼啊。
程乐姿连忙伸出手来,作势要扶着沈季枫似的,最后却是无奈的说道,“罢了,师姐她说是去找芷宁郡主,但是他们却是一起消失了。”
一起消失?是什么概念?
这的确是令人不太理解,沈季枫只是觉得,他亲眼看一看的话,应该是可以知道的。
“去看看吧!”沈季枫觉得自己每每的迈出一步,都显得较为吃力,更不要说就这般的去寻找着瞳梦,但如果不去寻,又如何知道瞳梦的状态,是好是坏呢?
如若瞳梦发生了危险,他在瞳梦的身边,自然可以襄助于她,否则,他岂不是很无用。
“不必了。”程乐姿也在阻止着沈季枫,希望他不要做着无用之举,令沈季枫越发得恼火。
他不过是因为受了些伤,就至于这么被一直排斥着吗?
“我很好!”沈季枫喝着,“带着我去找瞳梦。”
鬼族的人没有身份去阻止沈季枫,但是浩剑弟子怕是也拗不过她,就只能带着沈季枫,去寻找着瞳梦的踪影。
找到了,又如何?
“师兄,现在最好还是不要……”程乐姿一边劝说着沈季枫,一边跟了上去,紧跟在他的身后,绝对不会停下来似的。
他们一大群人离开,昌屈瞧着他们,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带着人一起过去瞧瞧。
“将军。过去吗?”有将士问着昌屈。
昌屈想了想,道,“不,公主说要看着魔族大法师,那就要看着他,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当他这般说时,其他人立即就都应着,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是绝对不会给无碌逃离的机会的。
无碌看着这些人,只是觉得可笑,“你们都听着瞳梦的话,难道没有想过……“
他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人听的。
“我告诉你们,这此城要灭了,要灭了。”
现在的情况尽是如此,随意他说。
瞧着鬼族的将士一脸的淡定,仿若什么什么都没有一般,相当的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