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的手好像放在不应该放的位置了?
瞳梦愣了愣,就准备把手缩回来。
她好像不应该与沈季枫这般的靠近的,对吧?
起码,不应该这么早。
当瞳梦的手准备缩回来时,反被沈季枫握住了。
是说?她辛苦了?瞳梦可不觉得自己哪里辛苦。
一觉醒来,一如从前,原本是件幸福的事。
瞳梦只是低下头来,看向沈季枫,一时无言。
“你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就先睡吧!”沈季枫起了身,就准备向外面走着。
瞳梦立即就回握住沈季枫的手,“你去哪里呀,受了伤,还要到外面吗?”
背对着沈季枫,露了一抹极不易察觉的笑容,但是很快就收了回来。
“我走走,有助于恢复。”沈季枫解释着。
怎么可能,以为她是三岁的孩子吗?
受了伤就应该要好好休息,否则,就是与伤势不利。
“算了,床那么大,你一半,我一半。”瞳梦也不是一个丫头。
她到底是已婚,还是未婚,在醒来之时,就有了感觉,但是,总是不愿意去承认。
现在看着沈季枫的伤重,心思又被沈季枫拆穿,总是要有几分讨好的。
“真的?”沈季枫回过身来,还在试探的问着瞳梦。
“真的!”瞳梦扯着沈季枫的手,“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如果有事情,我也好去瞧瞧。”
那就……一人一半。
沈季枫果然是乖乖的睡在了床内,一副完全不去打扰着瞳梦的样子,且是背对着瞳梦的。
瞳梦咬了咬牙,心里闷闷的挺不舒服的。
她都没有说出点什么来,他就背对着她,是不是过分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面对面,也没有什么好聊的。
瞳梦扯着被子,看着床顶,忽然间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怀疑自己的脑子是被糊住了,明明还有其他的房间,她怎么就一门心思的往沈季枫的身边钻,难道,是中了邪吗?
唉,真的搞不懂自己的想法,严重的怀疑着自己的脑子。
瞳梦也是真累,毕竟这都折腾了一夜,终是闭上眼睛。
一转眼就昏睡了。
外面能有多大的事情?沈季枫难道不清楚吗?
无论是鬼族的将士,还是浩剑弟子,都会好好的处理外面的事情,是完全不必由着瞳梦操心的。
可是她似乎是习惯了,凡事都是要摆在自己的眼前,才有放下心来。
现在也是一样的。
沈季枫理着瞳梦的碎发,叹了口气,就将瞳梦往床内扯了扯,生怕瞳梦一个不小心,再摔在地上去。
瞳梦虽然睡得老实,但是……总会梦魇。
这一次的失忆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变数,但未必是不好的方向,
他的心里面还是有所希望的,但是更巴巴的想着,能不能与瞳梦好好的携手同进。
“不要再胡闹了,毕竟,每一步走得都不容易。”沈季枫哄着瞳梦来说着。
瞳梦只是哼了哼,好像是可以听得见沈季枫之语似的,
沈季枫握着瞳梦的手,也就这般沉沉的睡去。
不过,也正如沈季枫所料,瞳梦的确是做了梦来。
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发生过的事情吧。
瞳梦都来不及细细的去琢磨着到底是何事,就听到外面传来极大的动静,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坍塌,相当的可怕。
她迅速的坐了起来,将手从沈季枫的手中抽出,就向房门的方向望去。
怎么回事?莫非是魔族来犯?
“瞳梦?”沈季枫迷迷糊糊的唤着瞳梦,“是下雨了。”
只是下雨了吗?瞳梦微微一愣,当真是没有料到的。
“糟糕,看着无碌的侍卫还在外面呢。”瞳梦闷闷的说着,“怎么没料到会下雨?”
瞳梦是在担忧她鬼族的将士,对不对?
就算是与沈季枫成亲的瞳梦,好像也没有表现出对谁特别的关怀来,这样的情绪倒是令沈季枫有些小小的吃惊。
“好!那我们去看看吧!”沈季枫向瞳梦说道,“其实,我瞧了那笼子,就算是将无碌独自丢在外面,他也不会有事的。”
恩?瞳梦错愕的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沈季枫,“他是你师弟。”
沈季枫伸出的来,将粘在瞳梦脸上的头发,轻轻的拨到一边,笑着说,“他早就被我逐出浩剑山庄,像他这种人,最好不要再为祸人间,不是吗?”
话,的确是这般说的。
瞳梦略微的想了想,最终还是起了身来,离开了房间。
没有多大一会儿,她就回来了。
“他们很快就能入城。”瞳梦笑着就坐回到床边,理着头发,道,“心情忽然是莫名其妙的好。”
是的,沈季枫看出来了。
“既然很好,那就好好睡吧!”沈季枫也伸着手,理着瞳梦的头发,“我们还是要想个好办法,来处置无碌和芷宁的,不是吗?”
是啊,瞳梦也是记得,这两位实在是有各自的可怕之处,竟然可以做到死而复生。
“你们浩剑有这样的秘术吗?”瞳梦问道。
沈季枫轻轻摇头,“应该是魔族的东西,我们先休息,明天再商量。”
是啊,累了。
瞳梦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最后竟然爬进了床的内侧,翻身就躺在那里,睡了过去。
一旁的沈季枫先是一愣,而后就了起来。
这样的瞳梦还真的是让人没有办法啊,许是因为太过疲惫,所以有多事情都是顺着自己平时的习惯,而没有注意到太多。
不过也好,沈季枫总是担忧瞳梦睡得不踏实,现在倒也没有这样的可能。
他自觉的就移到了外面,替瞳梦盖了盖被子,也就睡了过去。
这外面的电闪雷鸣的,打得叫一个响亮,倒是瞳梦从一开始睡得踏实,就又慢慢的皱起眉头,开始变得焦虑一般。
沈季枫将她抱到怀中,当他以为瞳梦会有些惊吓的举动时,却发现瞳梦往他的怀中窝了窝,竟是香甜的再睡了过去,令他有些吃惊。
瞳梦会梦魇一事,她的丫头知道吗?从前的瞳梦又是度过那些日夜的?
最重要的是,今天怎么没有做梦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