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瞳梦方才抓住的“昭楚”是这般模样,连同着程乐姿他们也是一样的。
都是刚刚死去的人,却是在沈季枫他们的面前,制造出强大的幻景来。
初时,瞳梦还是有所怀疑,会不会是因为沈季枫的举动,才使得他们置死。
可是如果仔细的去看着那样的场景,就会发现并非如此啊。
因为他们的致命伤是瞧不到的,那是浑身上下都是在放着血,但是,沈季枫将他们重伤之处,却是在颈间。
所以说,与沈季枫无关。
“瞳梦,可以认得出来他们吗?”沈季枫问着瞳梦。
瞳梦想了想,轻轻的摇着头,说道,“我只看得出来,是魔族。”
“啊!”芷宁忽然大叫了起来。
奇怪,他方才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现在才想到要大叫呢?
“娘!”芷宁大叫着,“爹……”
当芷宁叫出来的时候,瞳梦才知道,原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些人物,原来都是……魔族的皇裔,是芷宁的家人啊?
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瞳梦的头皮都是在发着麻,且,她的双手上都是沾着血的。
“这不可能。”芷宁还是在那里喊着,声音透着痛苦难耐。
瞳梦听着那叫嚷的画来,忽然间觉得特别的心酸,失去了家人必然会发疯,换成是谁,都是一样的。
“你别喊了,这有可能都是假的。”瞳梦是脱口而出。
芷宁听到瞳梦的话以后,就慢悠悠的放下了心来,就好像真如瞳梦所言,都是假的。
“不是假的。”沈季枫特意打击着芷宁,冷笑着说道,“他们就是阵眼,所以,都是真的。”
是吗?是的。
瞳梦看着自己的双手,那热热的血是真的。
“他们应该是死了一阵子了。”沈季枫继续说道,“但是,却被摆成这副样子,真是……”
“不可能的。”芷宁在那里自欺欺人的说着。
此时的瞳梦忽然间像是了解到某些事情来,忽然问道,“难道说,这些人都是无碌弄过来的吗?”
她只能是想到这一种可能性。
“怕是吧。”沈季枫说道,“看来,芷宁郡主也是被骗了。”
此时的瞳梦都不敢再去听着芷宁的话来,而是环顾着四周,发现还是那片密林。
他们根本就没有走进去,而是被一个个的幻境套住。
瞳梦暂时离了沈季枫,扯下几片叶子来擦着手。
这一次,傀儡兵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迷惘的跟在瞳梦的周围。
当那些死去的人出现时,他们就有了动作来。
“我们走吧。”沈季枫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已经破了。”
是吗?瞳梦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对于她来说,只要没有真正的确定,他们的眼前没有危险再出现,她都不会认为,彼此间是真正的安全。
她的心里依然是七上八下,手心正是捏了一把汗出来。
“瞳梦,回来!”沈季枫唤道,“不要走到那么远的地方。”
其实,瞳梦根本就没有走出特别的远,只不过,在沈季枫的眼中,这里的一切都是充满着危险,不应该再过多的靠近。
“我们走吧!”瞳梦说道。
她不想再呆在这里,无论这里的阵法有没有受被破坏掉,瞳梦都觉得快要令她窒息了。
至于其他的,那都是说不准的。
“我们要想一想,怎么回到上面去吧!”瞳梦问着沈季枫。
她发现,自从他们离了那些死去的人以后,沈季枫就像是满怀着心事,只是拉着她向前走着,但是绝对不肯与瞳梦再我留意出一句话来。
瞳梦的心里只是感觉到分外的压抑,想要问,却听不到他出口的缘故。
再这般下去,对于她来说,应该不见得是件好事吧。
“季枫,我……”瞳梦正准备说时,却听到沈季枫道,“瞳梦,你与你师兄,真的很要好。”
瞳梦一愣,忽然间就明白了沈季枫始终不开怀的缘故。
当沈季枫在面对着他的同门时,他是速战速决,但是当她遇到昭楚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样子。
的确是要怪着她。
“季枫,你是在吃醋吗?”瞳梦轻声的问着,“师兄是我的家人……”
“你是我的妻子。”沈季枫在回过头来时,就对着瞳梦吼着,“我不喜欢你与他走得太近。”
是的,瞳梦现在就看出来了。
如果她再提到昭楚,怕是沈季枫会发疯的吧?
“季枫。”瞳梦轻轻的唤道,“别生怕了了,以后不会的。”
以后,还会有以后吗?沈季枫深吸口气,再看向瞳梦时,那神情就温和了许多。
“我只是不太习惯。”沈季枫握着瞳梦的手,道,“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很是要好,但是我不太习惯你们总是在一起,以后就不会了。”
瞳梦从沈季枫的眼中看出难耐的愤怒之情来,可见,现在的沈季枫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对于她所说的一切,应该是可以看做是……不作数的。
好吧,总是要表出态度来的。
瞳梦上前一步,就轻轻的靠到了沈季枫的怀中,“季枫,你是惟一的。”
原业,安抚着一个人的心,原来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当瞳梦悠悠的说出这句话时,沈季枫的心情就明亮了许多。
他轻握着瞳梦的手,轻声的说道,“你才是惟一的。”
瞳梦想,沈季枫的心情应该是好了很多,最起码,暂时不会想着昭楚的问题了。
“季枫。”瞳梦抬起头来,看向他,“我总是觉得,我会和你在一起,特别的不可思议。”
“一切都是注定的、”沈季枫深吸一口气,看到还飘在原地的画像,知道是芷宁不打算与自己的家人分离。
可是,他们还是要借着画像的力量,进入到摆放着法器的地方去。
“走。”沈季枫一喝,那画就向他们飘了过来。
“我不,我要陪着家人,我要陪着他们。”芷宁吼着。
瞳梦撇着嘴,喃喃的说道,“我还以为,所有的魔族都是没有心肠的,他们对谁都是特别的心狠呢,原来,是要分人的。”
自然是要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