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秋风扫过,教室瞬间化成喊杀震天的战场,周围的同学各占一方,摇旗呐喊。
两方主将来到面前,经过短暂的对视后,搂起袖子战成一团。
苏小敏稳坐后方,坐镇指挥,呜呜喳喳,吐沫翻飞,双手挥舞,激。情指挥。
空间狭小,丝丝上不得前,只能在玉兰主将身后,来回踱步,干着急。
只见战场中间,健硕的玉兰,面色潮红,斗志昂扬,以一抵四,双手上下飞舞,阻挡敌人进攻的同时,还不时还击,竟然打得有来有回,不落下风!
这样的战局不仅让场上观战的同学,惊讶不已,暗暗称奇,在他们的心中,玉兰主将的形象愈加高大。
嘴上占不得一点便宜,动起手来还被玉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真是气死了主帅苏小敏。
只见她嘴里滴里嘟噜,用手指着挎包,好像在说什么奖赏的话。
此言一出,四将为之一振,犹如注射了一针兴奋剂,加强了对玉兰的攻击。
也许是,敌方气势旺盛,进攻越发犀利的原因,也许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玉兰主将渐渐力竭的原因。
只见玉兰主将阻挡的动作慢了下来,气息也渐渐不稳,身体有些晃动,最终双拳难敌八手,渐渐落入下风,且战且退。
苏小敏看着场上形势向着有利的方向发展,兴奋异常,只要突破了这个变态的玉兰,就可以直捣黄龙,打这个臭丫头一顿。
而就在苏小敏一方即将胜利的时刻,就在玉兰坚持不住的溃败的时刻,身在玉兰身后的丝丝,却突然晃了晃身子,跌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授课的老师也比以往要早上一些进入了教室。
丝丝的轰然倒下和老师的到来,给了这场女人的撕斗画上了一个句号。
周围同学看着老师走了进来,纷纷就近落座,目视前方,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苏小敏则完全不在意,看也不看老师一眼,大骂丝丝无耻,装死!
四个打手大姐,却没有苏小敏那么的淡然,挥舞的手停在空中,胆怯地看着老师越来越严肃的脸,看着仍然在骂着的苏小敏,不知所措。
玉兰也没有看老师一眼,转身将丝丝抱在怀里,左看看,右看看,丝丝惨白的脸,紧闭的双眸和微微颤抖的身体,让她担心不已,也不管其他,抱起丝丝就往外跑去……
“还是胡院长棋术高超,向东甘拜下风。”
袁向东向坐在对面的为人师表的长自己几岁的中年男子拱了拱手,淡淡地笑着说道。
在一间古朴清雅的书房内,袁向东和一位中年男子正下着象棋,看着棋面上,黑白两方所剩了了几子,袁向东所执的黑期显然已经被将死了。
这位中年男子是离洲师范大学的校长,叫胡玉堂,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这间书房是校长办公室的一个套间,闲来无事,袁向东就会到胡院长这里坐一坐。
袁向东在知道丝丝要报离洲师范大学的时候,早早就做了准备,投资了这所学校,成为校董事会里最大的股东。
这样,袁向东就有了借口,可以没事就来看看,陪胡校长下下棋,品品茶,在学校里溜达溜达,视察视察,就有了和丝丝接触的机会了。
“向东兄,过奖了,这输赢并不是因为棋术的高低,是因为相生相克。”
胡玉堂品了口清茶,敖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袁向东,说道:“向东兄下棋崇尚,无休无止的进攻,一招一式都是有去无回的杀招,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胜利往往不是大胜,就是惨胜!而我下棋以防守反击为主,正好克你的棋术,因此,能够下到这种程度已经实属不易了。”
胡玉堂看着一脸受教的袁向东,不仅露出淡淡的笑容。
当了一辈子老师的胡玉堂,本应该是一个清风淡雅之人,而本人却不像长的样子那样只会教书育人,热衷于仕途,为人圆滑,左右逢源中,结交离洲各界有识之士。
不然也不会在区区四十出头的年龄当上了离洲师范大学校长,也不会在一次宴会上认识袁向东,以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获得他的投资,让学校有了成为世界名校的机会。
而胡玉堂自然不知道袁向东投资师范大学的真正原因,不然还不得气得暗地里大骂庶子无志,投资学校为红颜!
因此袁向东的为人做事,胡玉堂还是了解一些的,就如他的棋术一样,敢打敢拼,勇往直前。
这样的人创业容易,守业却难,说不定那下冲了那座真神,就追下神坛了。
所以,胡玉堂高兴袁向东多来,来一次就可以趁机多聊一些投资的事情,一项财大气粗的他一定会同意,好在他败落之前,成就自己。
“当当当”
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胡玉堂歉意地看了一眼袁向东,站起身来,走出书房,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说了一句:“进来。”
走进来的是刚刚要上钢琴鉴赏课的老师曲游,也是音乐系副主任。
曲游一向喜欢把小事办大,大事办的更大,来彰显她有多能干。
只见她在胡玉堂的示意下,坐在他的对面,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着。
实际上只看到了一个结尾,却说的绘声绘色,言语间表明了自己在这场冲突中发挥的巨大作用。
曲游说完以后,一脸期待地等着胡院长夸她。
胡院长听后什么也没有说,慢慢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享受着烟雾的缭绕,却呛的曲游轻轻咳嗽了几声:“曲老师,这里没有什么暴力女孩苏小敏,也没有晕倒的李丝,只是一件同学之间的小误会,还有课要上呢,就不要耽误在这上面了。”
“可是……”
曲游被胡院长说的有点懵,本想着反驳几句,话到嘴边,却被胡院长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新来的苏市长,能够把他的侄女苏小敏放在咱们学校,是对咱们学校的信任,我们也不能辜负了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