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爸,就是丝丝受了罪。”袁浩被袁向东突然的一抱,感到自己有些惭愧,埋怨着自己为什么那样想父亲,他明明这样的在意我,他真的忍心伤害我,那样爱的人吗?
袁浩迷茫着,困惑着,却知道,这个答案,能告诉他的,就只有时间而已。
“你什么意思?”袁向东心里什么都明白,却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
袁浩心里虽然有着感觉,却不能凭着感觉,就确定丝丝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更不能茫然的去问眼前的人。
如果,丝丝要是正常恋爱的话,那孩子应该是和别人的,毕竟他们相差的年纪那么多,如今的丝丝,又那样的努力过自己的生活,怎么样也不像是在依附于谁,他不相信,那样聪明的丝丝,会这样想不开的,跟了袁向东。
“医生说,丝丝怀了孕,却掉了?”袁浩试探着。
袁向东明白袁浩在试探他,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地说道:“怎么可能?”
“是真的。”细心的袁浩,在袁向东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异样,甚至是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没有,难道是我错怪了他……
父子俩似乎都在纠结,心里都盘算着自己的想法,但,这里的医生却不知道,他很正常地走了出来,看着在手术上签字的袁浩:“你女朋友现在没事了,年轻人以后做好措施,这样很伤身体的。”
大夫这样说,让袁浩的俊脸瞬间一红,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不解释道:“那我女朋友没事了吗?对以后有影响吗?”他这样说,是有自己的心思的,他是想看看袁向东,在听见他说完女友这样的一个词汇以后,有什么样的反应。
袁向东是谁?冷血的时候,是他自己都不认识的人,他不仅没有变化,甚至是一个眼神的波动都没有。
“没有影响,但一个月内不要在同。房。”
“谢谢大夫。”
袁向东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内心世界却是翻云倒海,恨不得一掌下去,将眼前的人都劈死,但,他却不能。
大夫说丝丝没有事,他便放下了心。
他不在乎丝丝能不能在生孩子,他只在乎病床上躺着的人,痛不痛而已。
丝丝的身边没有亲人,如今能随时照顾她的,也就她同寝室的李玉兰,便在给完爸爸打电话以后,又给她打了个电话。
玉兰在听说这样的事后,很震惊,却没有多说什么的从寝室出来。
在开车的时候,她想了很多,丝丝出了车祸,她还怀了孩子,却掉了。
她冷笑着,心里却越见的清晰,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豪门争斗的事,她见多了,最终的结果,都是已牺牲女子为代价,但,聪明如丝丝,你怎么趟了,他们袁家,这样的浑水啊?
玉兰心烦着,在加上心痛着,心里那个很弱小的人,脚下的油门疯狂地踩着,也就是半刻钟的时间,就来到医院,看见走廊里丽丽,点了下头,看着袁向东也在,微微蹙眉,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就那样冷眼静静地看着,对面的那对父慈子孝的场面。
经过李戡这件以后,玉兰也成熟了很多,她知道,丝丝的事,一定和他们袁家人,拖不了干系,心里恨着,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跟着大家进入了病房。
此时的丝丝很虚弱,头脑却异常的清醒,她没有死,只是小腹处,隐约地有着细微的痛,到是可以忍的。
却在看见袁向东和一帮人,都进了病房,微微蹙眉,他怎么来了,他不应该来的啊!
袁向东进了病房,走到窗子边,看了一眼丝丝苍白的小脸,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腹部,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丝丝不好意思地看着袁向东所站的方向,声音里透着愧疚:“叔叔,又惊动你了。”
“没事。”袁向东半垂的睫毛,微微的抬起,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清冷的回着。
这样清冷的态度,让丝丝都有那一秒的失神。
这是我爱慕的袁向东吗?他竟这样的冷血无情,对我无动于衷。
那么,到底哪个他才是真实的他?
是那个在我的床上,说爱我如骨的男人,还是眼前这个,异常清冷的男人,是真的。
此时的丝丝,自己都凌乱了。
她不想再看他,撇过了头,看着坐在她床边的玉兰,强颜欢笑着。
“玉姐姐,我没事。”丝丝提着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她知道,玉兰还在为自己的事伤情着,如今倒是给她添麻烦了。
坐在床边玉兰,心痛地摸着丝丝的小手,缓缓地点着头,笑着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她那样的神情,别人可能不懂,但,丝丝却明白,那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有些人,在一起不用说很多的话,就能了解彼此的心意,就能懂得对方的意思。
袁丽坐在病床的另一侧,心痛地摸着丝丝的头发,微笑地看着她。
陆子寒站在丽丽的身后,说不好此时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只是在揣测,接下来的事。
袁浩站在李玉兰的身后,心痛中带着关心地问着:“丝丝,你醒了。”
丝丝虚弱地看着眼前的袁浩,勉强地点着头,挤出了个微笑。
好在袁浩哥哥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脖颈处有些细微伤,养着几日也就痊愈了。
丝丝这样想完以后,脑海里像是有着一种声音再说:“李丝,袁浩是没有事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时,你在救完他以后,死了呢?”
“死了就死了被,反正我想救的人,没有死就行。”在听完这样的声音以后,丝丝的脑海里,又有着一种声音再回着话。
丝丝像是笑了笑,又听见刚刚的一个声音说:“你为什么不能看见,袁浩在你面前死!”
“我就是不想见到,怎么样?”
“那你是爱他的,对吗?”
“不是。”倔强的丝丝,否认着这样的说辞。
她愣神地看着天花板,脑海里突然萌生了很多的想法,就像有很多的自己,在和自己说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