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张妈看了一眼管家,急匆匆的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袁向东示意自己要去拿东西。
管家是什么样的人,只是飘一眼,就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看袁向东点了一下头,跟着张妈急忙的下着楼。
片刻,二人就再次回到了丝丝的房间,张妈把那时袁丽给她,包装得很精美的袋子递给了医生问道:“医生,我也不懂,你看这个是证据吗?”
医生在接过那个精美小袋子的时候,看了春晓一眼,他有些蒙了,不知道是该说是,还是说,不是。
大小姐让我来验证,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小少爷的,怎么又来干侦查上面的事呢?
此时蒙的不仅是医生,就连春晓都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
这些事,好像都不是在,我的掌控范围?那么,这件事是谁做的呢?是袁向东,还是,床上躺着的李丝。
不是没有了吗?怎么还会剩下一些,就是因为这一点,救了张妈的命。
袁丽在看见那个精美的袋子时,身子就是一怔,千算,万算,就忘记了,保姆都喜欢把好东西留一点,给自己的家人拿回去的心思。
这样的小市民的心思,便是她这样的大小姐,想都想不到的,这要如何是好呢?
脑海里快速地运转着,想着自己要怎么办,更在想,事情在败露以后,自己要如何面对家人,他们又会怎么对自己。
袁丽不自觉的想着,手上也不自觉的用着力,却忘记了,自己是在扯着春晓的胳膊。
感觉到胳膊处扯着自己的人,手上是用着力道,春晓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在心里骂着愚蠢,干这样的事,还用家里的人,袁丽,你的脑子是猪吗?
此时的春晓像是什么都明白,她猜的出,能让袁丽做这样的事人,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知道李丝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是谁的,能让她做出,这样大的反应呢?
不用猜,春晓也知道,定是陆子寒,可是,这怎么可能,陆子寒和丝丝本就没有交集,这是她都知道,也调查过的事。
我怎么能生出,你这样笨的女儿,但,事已至此,你要我怎么帮你。
春晓刚刚想阻止医生说,这里的东西是什么,却听见袁向东说道:“如实说”时,吓的在没有了底气。
袁向东的声音,宛如地狱里的阎罗,让听着的人,心就是一颤,医生不敢又所隐瞒,极快的说道:“是,麝香。”
得到了答案,袁向东一个转身就来到了袁丽的面前,手臂一抬,扼住对面人的脖子,目光里所露出的杀机更是隐藏不住的:“那是你哥的孩子,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袁丽被捏地喘不上气,大大的眼睛,像是变的空洞,眼泪不自觉的流出,很费劲是说道:“我以为是子寒的孩子。”
“你真是蠢,我怎么可能让他的孩子存在!”袁向东狠狠的说着,像是袁丽再多说一个,这孩子是别人的,他便会给她掐死。
看着袁丽已经翻了白眼,春晓也不敢拉着袁向东,就只是小声的喊了一句:“向东,不要!”
气氛就是这样的紧张,张妈是淡然的,心痛你这样的人,不值得,坏人就是要有恶报!
管家是袁向东的亲信,别人,他本就不在乎,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对父女。
而那个医生更是吓的冷汗直流,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应该走了。
相对于众人的烦乱的心思,丝丝到是异常平静,她什么都没想,就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梦,更像是自己经历和没有经历得。
那一年,她八岁,袁丽也不过十岁,她因为成绩太好而跳级上的学,她们变成了同桌,也变成了好朋友。
丝丝还记得,那时她的妈妈,和她说,她不能和别的小朋友一样,想吃冰糖葫芦,就吃冰糖葫芦。
因为那个东西太甜,对她身体不好,是那个十岁的姐姐,偷偷给了她买了一串。
她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吃了一串完整的冰糖葫芦,尽管她在吃完以后,住了好几天的医院,她还是喜欢和那个,可以给她买糖葫芦吃的姐姐,更喜欢看着她傻笑,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就这样他们成了最好的朋友,一起携手着走过了一年又一年。
但,是什么时候,我们的友谊变了呢?
丝丝问着自己,也想问问袁丽,她苦笑一声,却只能问自己。
在意识里仔细的找着答案,她像是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那是在她父母离开的那一刻变,在他们都离开自己,一切关系都变的复杂后,变的。
也就是说,我变成这样,袁丽变成今天这样,都是那个名叫袁向东的男人害的。
他毁了我,我毁了袁丽。
但,我们都是受害者,都痛着,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丝丝的目光清冷地看着,那个一直在看着自己的女人,那个她真心相对的女人。
“叔,放了她吧,袁浩不想看见,你们这样。”丝丝没有看袁丽,也没看袁向东,她只是那样专注的看这袁浩而已。
不自觉的伸出了手,温柔地摸着他的脸,笑了一下,她终究是做不到,对所有的人都下狠手,也狠不下那个已经不在的心。
微动了下身子,抬起了头,眨了一下眼睛,像是眼角的泪,瞬间成串成串地流了出来。
袁向东听丝丝这样说,便松开了袁丽,想伸手扶她一把,却见到春晓先他一步的扶住了她。
像是在要掐死袁丽的哪一刻,袁向东的心,也突然的痛一下,她叫了我多少年的爸爸了,无奈的苦笑了下,我好像都不记得了?
那么?我对她有感情吗?可能是有吧,但她为什么想要害我的丝丝,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我可以锦衣玉食的供着她,为什么她还不满意,非要做这样的事。
我发过誓言,丝丝和孩子是我的底线,是谁都不能触碰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