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朴之的思绪,还在胡乱的飘着,心思急转间,眼神也越加的明亮。
他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看着眼前有着,和自己很相似神韵的女子,她是在给她的孩子,擦拭嘴角的油渍。
想象着他家瑶儿,什么时候也能有个这样大的孩子呢?如过她有了孩子,也会和她一样,是个好妈妈。
李朴之看的很舒服,却在看完她,叠放在西装侧兜里的方巾时,愣神了很久,那断开的记忆,就像是柳絮一样,一层一层的飘着。
“亚洲,你要记得,这是父亲交给你的,绅士都是要把方巾,放在侧衣的口袋里!”
“我记住了父亲!”
“好孩子!”
这是我交给亚洲的手法,她怎么会,李朴之的心像是在抽动,他有些站的不稳。
她是,亚洲的丫头吗?
一定是,要不怎么会,这样的叠方巾手法,又怎么会有,我们李家人,才有的鹰眼。
那个襁褓中的婴儿,你都张这样大了,但,她你怎么会张大呢?
李仆之在想明白,眼前的人是谁以后,就不淡定了,他还记得,那时他在说完这个孩子,活不了多久的时候,亚洲就当着他的面,给这孩子起了一个名子。
她叫什么来着了?
对,叫丝丝,李丝,那意思是说,他的孩子,可以长长久久的幸福,更可以长长久久的活着啊!
李朴之的心里,像是在想清楚,那一刻的时候,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对母子问着:“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袁向东办完事回来,看了一眼还在和,李仆之说话的李丝,见她也在看自己,就明白她眼中的意思。
他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宠爱,嘴上说的是宝贝,还配合着和她们招手,示意过去。
“走宝贝,我们去找爸爸!”
丝丝从来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在看见丈夫在叫自己和孩子时,因为着急,就把孩子抱起来,而是继续扯着他,迈着很缓慢地步子走着。
她不会太过,宠爱小孩子,不是因为她不够爱丝哲,而是不想让丝哲和她一样,太过依赖于父母,让他永远都长不大。
她要让她的孩子,有着一颗坚毅勇敢的心,只有这样,才能在遇见任何事情,都能勇往直前,不畏生死!
走的很缓慢地丝丝,在听见李仆之问她,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嘴角微微翘起了一抹,玩笑的弧度。
怎么?李朴之你终于想起问,我是谁了?也想起曾经,把亲身骨肉,赶出了家族的事了?
对,我就是那个,被你抛弃的亲孙女,李丝。
缓慢地步子,突然停止,移动着头部,侧脸的看着,那个看似很镇定,心里早已乱成一锅粥的人,老家伙你听好了。
“我叫李丝,父亲说,取长长久久之意。”
丝丝微笑的说着,自己的名字,却在说完名字后,眼神里流露出,无尽的恨意。
那样的恨意,满满地溢出,从空间的距离,传递给李仆之,收回了笑容,没有犹豫转身离开。
明说了自己是谁,让你知道我的存在,更让你以后的日日夜夜,都忧心忡忡的过着日子,这就我是李丝的目的,我要笑着,看着你们每一个人哭。
看着李丝离开的背影,李仆之的心,由那时的平静,变得惊涛骇浪,她真的是我的孙女,我儿亚洲的之女。
只是,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她还活着,那就预示着,我儿已经死了,你这个命硬的女娃娃,我就应该,在你一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摔死,让你无法克。死,我的儿,更无法害我们李家。
怎么?
你这次来,是在和我宣战,还是在和我说,李仆之,我就是要笑着,看着你们李家人哭,而且是哭的很惨得那种,更想让李家所有的人,为你的命运陪葬呢!
转瞬间,李仆之想的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他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从来不承认,自己在对待李丝,这件事情上,有什么错误。
但,一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已经死了,他就对李丝充满了恨意,而且恨意,一点都不比,眼前的人少。
他紧紧地攥了一下拳头,发出了骨节按压的声音。
袁向东看着丝丝走的慢,心里着急,朝着她的方向,紧走了几步,在走的过程中,不偏不倚的和李仆之的目光相对。
他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恭敬地像他点了一下头。
怎么?老家伙,你这样的眼神,是在记恨我的丝丝吗?
你在我的面前,这样记恨我的女人,是不是太过放肆了。
来到丝丝身边的袁向东,嘴角浅笑的看着她,轻挽着她的肩膀,让她可以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耳边厮。磨道:“宝贝,看着他的样子,定是清楚的知道,你是谁了!”
“我说的明白,他定听的清楚!”丝丝的心里,莫名的烦躁,李仆之你这个老家伙,一点忏悔之心都没有,逼的我,不得不很恨你啊!
看得出丝丝的心情,不是很好,也看得出,李仆之目光里的凶残,丝丝毕竟年纪小,袁向东担心,她会被亲情所蒙蔽,失去了判断的能力,提点道:“丝丝,我看李仆之看你的眼神,没有疼惜,像是多了许多的恨意呢?”
提点的话,丝丝听的出来,她不自觉地笑了笑,脚下的步伐,没有减缓,反而加快:“在他的思维里,我就是一个不祥之人,还克。死了,他最爱的儿子,这次来极北之地,定是想害他们李家,能有好眼神就怪了!”
袁向东满意地点着头,他的小妮子,果然心思通透,一个老顽固,思维从出生的时候就定了,想让他改变观念,除非如他这般,从新来活:“难得你,想的明白!”
本是一家人,如今却弄成,恨不得对方,先死的仇人,这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他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对了,向东,你那边的事,办的怎么样?”丝丝知道,她和李仆之之间,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解开的心结,是心结,那就只能用血,来完结这一切吧!
二人终于到了,那时的休息区,写着他们名字的位置。
袁向东邪魅一笑,抱起地上的小丝哲,挑眉地看着丝丝,扯着她的手说着:“夫君出马,定是马到成功!”
丝丝也不多问,只是笑着回应袁向东,她相信他的办事能力,更相信他有能力,把这极北之地的天,翻过来。
感觉到丝丝的信任,袁向东的目光变得深邃,他像是在看着地面的某一个点,在一点一点的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