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一向谨慎,如今儿子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没有死,那便是最好的事,还会在意,他那些在,或者是不在的记忆,只要他记得自己是叶玉衡,还记得他有个父亲这就够了。
“忘记便忘记吧!”
喝完了杯子里的牛奶,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目光深邃又悠长地看向了远方,淡淡地笑了笑:“但,我觉得那些很重要,爸爸,我想会回国看一看。”
“你真的想!”叶鸣在听见儿子,说想回去看一看时,微微愣神,却很快清明。
玉衡一向倔强,他要是不想听的话,就是说破了天,他也不会听,与其让彼此都生气,不如陪着他回去看看,心许在看完以后,他就想开了呢?
想的时间很长,却只是片刻,还没有等到叶玉衡回答,又说了句:“但,衡儿,我要和你同行!”
叶鸣他始终不放心,他的大哥叶风,在知道他的儿子,离奇的死了以后,心里也有着说不出的感觉,那样的感觉,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一切都过去吧!
叶玉衡点着头笑了笑。
在登上回家的航班时,叶玉衡的心里,像是有着一种声音,这个声音像是在说,你终于回来了,她等了你很久很久。
坐在飞机上的他,想了很多,又像是在想着想着的时候,睡着了。
恍惚间,做了很多很长的梦,但所有的梦,到最后都便成了那个,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夜晚。
“丝丝!”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心里也越加清晰的想起了,那个给他吹奏女人的名字,她叫李丝,一个碟仙般唯美的女人。
机仓的窗外,云海翻腾的朵朵祥云,叶玉衡的嘴角,不自觉的变大着微笑的弧度。
对,她还在等我,我也一直都在等她!现在的你,过的好吗?
你说过,此生都不会忘记我,即使我忘记你,也会想起你。
那么,丝丝,让我们从新认识一下,好吗?
叶玉衡在心里,默默地的和自己说着话,却落出了,无比自信的笑容。
一身休闲风衣的陆子寒,儒雅绅士的从车上下来,岁月像是格外的偏爱他,他依旧如当年那般的帅气,有魅力。
他手里拿着一束,很红很红的玫瑰花,往离州新城区的墓地走着。
这次回离州,他特意带上了老婆孩子,但,却没有带他们来这里,看一个人。
不带他们来,陆子寒是有私心的,一是,他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二是,他不想让他们知道,他的过去,凭空无辜的想很多,那些已经不重要的事。
他按照,丝丝所盼望的生活,陆子寒真的出了国,还娶了个漂亮的外国女人,生了一个可爱的混血女儿。
期初的时候,他是想试试,看看自己,在离开以后,能不能更好的生活,也想试试自己,到底能不能忘记一个人。
如今,他把这件事,完成的很好,忘记了曾经的事,也忘记了曾经爱的人。
他爱上了这样的生活,也喜欢过这样的日子,丝丝,谢谢你放过了我,也谢谢自己放过自己。
回头想想,曾经自己坚持的东西,多么的可笑。
回头在看看,才知道,人都是要往前看得,毕竟生活还是在继续。
陆子寒嘴角的笑容,像是在大彻大悟以后,笑的更加清晰明确了。
感觉到,离着自己想看的人,越来越近,他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加深了。
他的记性,一向不好,如今已经五六年不回国,他真的不记得,那个女孩子的样子。
唯独记得,那个女孩说过,她很喜欢,这个牌子的花,一生一世只送一个人,而,他陆子寒,也曾经深情的唤过她“丽儿!”
他迈着流行大步,扯着那个方向走着,伴着夕阳的霞光,淡然的笑着。
刚刚进入山洞的入口,丝丝并有什么,憋闷的感觉,曾经的她,最讨厌的就是地下的东西,所以她很少坐地铁。
她还记得那一年,袁向东带着她去了,那个地下殿堂时,她还厌倦那样阴冷的感觉,即使那里很豪华,布置的和幽兰会所一样,她依旧不喜欢哪里的存在。
被袁向东扯着,延伸得往里走着,这里和那个地下亡灵的感觉,很不一样,钱财不用想,早已经被袁向东转移走了,如今恐怕,也在他私人银行的库存里存着。
但,那些身外之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丝丝没有恐慌的感觉,有的只是一颗,想知道奥秘的心。
她这样的变化,都要归功于,那个叫袁向东的男人,是他让她不晕车,不晕船,更不在怕地下铁里的风,甚至是不畏惧任何事,有着一颗勇敢坚毅的心。
“向东,这便是那扇门!”随着袁向东和大部队的静止,丝丝定睛地看着,眼前的那扇,只刻着龙头,却没有没有龙身的玄色铁门。
丝丝若有所思的想着,像是有所悟的看了一眼,袁向东手上的龙身扳指,这毋庸置疑,定是要把这龙神扳指,放上去还会看的出,什么变化得。
“是!丝丝,你可看的出,什么玄机!”袁向东看的出,丝丝看的入神,不想打扰她,却要回答她的话,他心里像是在看见,眼前这样古怪的表情时,有着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这样的预感,让袁向东恐惧,也让他不自觉得,像是在惋惜什么一样,叹了一口气。
丝丝点了下头,抬手示意袁向东,把龙身扳指,放在龙口舌头的暗槽里。
袁向东按照丝丝的指示,放上了扳指,结果依如往昔一样,没有任何异样的变化。
这……他习以为常地看着丝丝,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没有变化,只是在袁向东、羊角,及众人的眼里,在丝丝的眼里,怎么会和他们一般。
她的眼睛里,看道得,不仅是这门,有了变化,甚至是连图案都变了模样,那是什么样子的。
有了龙身的火龙,瞬间活了,龙腾吐纳在玄色大门里翱翔,但,却只是一瞬间的转变,又突然间停止了一切神韵,宛如死寂一般的卧在那里。
这是盘住了身子吗?为什么你不动了呢?难道,是想让我,画龙点睛吗?
可是,我要拿什么点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