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向东没有想到,羊角会这样直白的说,他自然知道,他的投靠意味着什么?
只是,他是真心辅佐吗?袁向东不怕什么,却不想赌:“你敢发誓吗?”
“自然敢,我羊角自学艺以来,一直寻找明主,一晃已浑浑噩噩过了快六十载,至今终遇明主,袁少和李丝,定全力辅佐,如有违背犹如此杯。”
羊角说的很激动,咬破手指,血滴在盏茶里,一饮而尽,又一个用力把茶碗摔碎在地上。
他发的是血誓,世人谁敢发这样是誓言,发了就要全力辅佐,如有背叛,会生生世世受到血誓的诅咒,也算得上是自食恶果。
羊角决心已定,一定会遵守自己发的血誓,臣服卖命忠心于他所发的誓言,但,就算是狡诈的袁向东,也没有想到,他的誓言,袁向东这个名字,他并没有念,而是念的袁少,姓袁的都可以叫袁少,但,他在念她的时候,却是全名,李丝,她是一个名字,也是他的一个人的信仰。
这样的大师,最信的就是,因果报应的事,既然他敢发这样的血誓,定会全力辅佐,不用担心他是否会背叛自己。
感觉到羊角的真诚,袁向东也露出了,他原本对待手下的态度,霸气中带着不可一世。
他即使卦算的再神,他也不会,让他给算命的,因为他袁向东的生辰,根本就和他的命运无关,狂妄的他,一直在想着,我就是我,还有什么可以算的。
羊角只知道袁向东,心狠手辣,有心计,会手段,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存在,感觉到他的气场突然变了,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他静静的观察着,这个如豺狼一样神韵的人,好像和他的师弟所说的一样,这个人,所流露出的气质,真的异于他的外表,这样的表里不一,让他有些震撼,他和她一样很神秘。
羊角淡淡的笑着,这样的感觉真好,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在未来里,会有着无尽的变化,他对这样的变化,充满了期待。
袁向东担心着丝丝会生气,站起了身子,还算客气的说道:“先生,我还有些事,你的生活起居,可让王鼎为你安排,晚上为你接风。”
羊角却不像来的时候那么随意,而是更加谦卑行着主仆之礼:“袁少,你去忙。”
袁向东点了下头,看了王鼎一眼,转身离开。
默默地看着袁向东离开的背影,这人所露出的气势,是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啊!可是这怎么可能。
她捋顺着胡子想着,一个贵不可言,一个气质又是王者之风,这样的俩个人,怎么可能会走在一起啊?
他还那么爱她,这样的存在真是可能吗?还是我看错了。
王鼎看着老板走了,他在这里看着一个老头子干什么,想了想说道:“先生,你好生休息,我也先出去了。”
羊角点着头,王鼎离开,在他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个道理。
不是说,一山不能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吗?
虽然话有些糙,但理还在,他走回了软榻处,盘腿而坐,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松子茶,闭上了眼睛,淡淡的笑着。
幽兰会所顶级豪华的地方,给了你不一样的享受,闻着淡淡的清香,静静品着茶,就像在品尝生活中的酸甜苦辣,会让你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古典雅致的琴曲,缓缓地流入了品茶人的心间,会让那颗浮躁的心,得到短暂的安逸,来到这里似乎,会让人回到,那个与世无争的地方,这里便是人间的世外桃源。
幽兰会所的顶楼,很安静,安静的只有丝丝一人。
她悠闲的坐在,那个类似秋千的藤椅上,藤椅上铺着厚厚的虎皮垫子,坐上去柔柔软软,还暖洋洋的。
远远的看着藤椅,上面盘着一圈一圈的绿色的藤萝,就像是个绿色的小伞,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秋千藤椅的对面,是一大块玉石桌子,上面放着一壶花茶,几块精致的糕点。
丝丝仰望地看着,喷泉的水,冲到顶棚的龙凤图腾的碧玺上。
那碧玺发出金黄色的光晕很玄幻,她有些不敢看了,她真的怕它们变成真的,祥龙吐纳,凤凰欲飞,她无奈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想着羊角说的话。
她那时离开,不是觉得羊角先生说的不准,而是觉得,他说有点意思。
如果一件事,一人和你说了一遍,你可能当玩笑,说两遍你可能还不信,那说三遍,四遍呢!说的次数多了,你会不会也觉得这是真的呢!
不同的人,都说相似的话,你还会觉得,他们都是在欺骗你呢?
可是,你有什么呢?人家为什么要,骗你的呢!
丝丝果断的离开羊角的房间,她不知道再说什么,也不想去听,这些所谓高人的真话,既然老天没让她死,让她活着,她就要活的,比谁都好的活着。
两眼微微闭上,片刻后,像是睡着了一样,意识却在胡乱的想着。
袁向东出了羊角的天子一号房,寻找着丝丝,他猜的出小妮子,一定在那里荡秋千。
小小的秋千让他装饰得很好看,那样的好看,会成功吸引他的丝丝,他知道的,她会像,曾经的她一样,很喜欢那样的小惊喜的。
俊逸的脸上落出一抹笑容,步步生风得快走着,果然她在这里,怎么睡着了,你当真还是那个可爱的小猪,吃饱了就想睡觉。
袁向东无奈地摇着头,附身抱起丝丝,走进了他为她准备的卧室,那个曾经他们的家,一切的一切,都和许久以前的一样的家。
他没有一天忘记,他们的曾经,他们的美好。
他把她放在梨花木的大床上,为她盖上了,绣着玉兰花的紫色锦缎被子,拉上冷月冰纱的窗帘。
淡淡地龙涎香,从香炉鼎缓缓地飘出,这样的味道,有着安神凝气的作用,会让他的丝丝睡的很好。
放好了丝丝,袁向东转身地看向墙上的美人画像,微微地笑着,嘴上喃喃地说道:“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