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该死,又让丝丝误会,这个小妮子就是这样傻。
袁向东急忙跟着丝丝来到客厅,解释的说道:“没有,就是太想你,手上才没有深浅的。”
“你不用骗我,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丝丝不在意的走到了沙发处,拿起茶几上的烟,放在嘴上,按着打火机,用力的抽着。
这样莫然的李丝,是袁向东没有见过得,曾经的她,只是在自己面前喝酒,如今的她怎么还抽上烟了,他一气之下,大步的走了过去,扯开那只拿着烟的手,目光里透着凶残,看着她。
“什么时候抽的烟?”
不在意的一笑,甩开了袁向东的手,继续抽着烟,丝丝却说了句让对方都会愣然的话:“从我父母死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抽,只不过是你,从来没有上心吧了!”
正常的丝丝,会说从我父母离开的时候,但她却说了一个死字,来让袁向东听的深刻些。
从父母死的时候,小妮子怎么突然提起了父母,她是知道了什么吗?可是,怎么可能,他试探这问着:“你骗我,我从未闻到过,你身上有烟的味道。”
“因为我从未在你面前抽而已,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想抽就抽,有什么好隐瞒,你不也抽烟吗?”丝丝抽烟是有年头的,但,那又能怎么样,谁让自己就只有自己呢?
“丝丝你的身子……”袁向东记恨着,丝丝这样不爱惜自己,眼神里所流露出的狠毒。
我的身子,你还知道我身体不好,马上就要死了啊!我还以为你早都忘记了呢?
但袁向东,我李丝不会因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而忘记你我之间的仇恨,你我之间不共戴天:“我的身子怎么了?人早晚不都得死吗?”
一听到死字,袁向东慌乱的心,又是一颤,他可以接受任何的事,却不能接受眼前的女人说她要死的话。
又一想,本是很好的气氛,刚刚还在做,那样温情的事,就因为自己的一个失手,弄成了这样,他这个后悔,朝着丝丝走了几步,一把扯住了眼前的人,心痛的说道:“对不起,我错了,我是担心你,我是怕失去你。”
见好就收,丝丝懂得游戏的规则,也知道一会儿,还要面对另一个大事,她和袁浩的大事,袁向东一定会问她。
“我也没有怪你,抽烟不过是打发一下时间而已。”
抽烟是打发时间?丝丝这样解释着,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心中苦闷之事的问题。
古人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自己的忧愁自己真的,唯有杀了眼前的人,和眼前的人有个了断,才会解除所有的忧虑。
袁向东不在意丝丝的解释,抱着她再次坐到了沙发上,安抚着这只异常难以驯服的小狮子。
摸着她的手,延伸到手腕处,那深深地疤痕,就像是触碰到了袁向东心里一样,让他不敢去看一眼。
她,李丝,怎么还是这样倔强的性子,怎么就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心痛难耐的袁向东,很用力地抱着怀中的人。
一颗颗温热的泪,从他的眼里掉了出来,似乎每一颗在落下的时候,都经过了丝丝的脸颊。
要是曾经,袁向东为她哭,她一定会感动的陪着他一起哭,如今却在没有了什么感觉。
手腕上的丝巾是丝丝,故意拿下去的,曾经她不想让袁浩知道,即使对方不问自己,他也一定知道,他心痛我,而袁向东呢?
丝丝想让他知道,想让他看见,更想让他记在心里。
这疤痕,是证明我曾经爱过你,也证明着,如今的我,是如此的恨着你。
让袁向东看见,目的很简单,她就想让他心痛她,让他不忍心说她,那怕是半个字。
袁向东是心痛丝丝,心痛的几乎心都要掉出来,却在想到她要嫁给袁浩以后,收回了那悲伤的心情,冷冷的问道:“丝丝,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他为了我才会变成这样,我必须照顾他,不然我不会心安。”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还是那时样的解释,你能怎么样,嫁他的事,我做定了。
这样的解释,合理的天衣无缝,让一向多心的袁向东,都没有想到更好的说辞回决:“那我呢?”
“他只是个没有意识的活死人,这样我也有了名分,也不影响我们,不是很好?”丝丝清冷的说着,那样的语气就像是那个活死人,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好的归宿,好的出路而已。
听着丝丝的解释,袁向东有着一秒的错愕,他像是突然间,很不了解怀里的小妮子,她这样说是她看的出,春晓和袁丽的计谋,只是顺水推洲的想嫁入袁家对吗?
“你知道自己中了她们的计策,是吗?”袁向东一把推开了怀中的人,目光赤血地看着她。
这样大的反应,丝丝不意外,却做出意外的表情,那意思是看不出来,为什么要推开我,你推开我,我可能起身,走远了。
“是。”明白人面前不说假话,丝丝知道,以袁向东的心智定是看的出来,春晓和袁丽的一唱一和。
丝丝起身,袁向东一把拉住了她,不让她站起,把这她的肩膀,摇晃着,满脸疑惑的问着:“那为什么还要进入这样的陷阱?”
“为什么?向东,你问的真好,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没有父母帮着张罗,更没有亲人为之担心,难到我不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下归宿?难不成,你想让我当你一辈子小三,小四吗?”这样的语气,充满了讽刺,像是在嘲笑自己,却每一句都在嘲笑那个不能给自己幸福,还非要霸占自己的男人。
丝丝的解释,井井有条,每一句都是无形的刀子,折磨着听她说话的袁向东。
袁向东心头的情丝,不断的抽动着,一下一下让他很痛,而放在丝丝肩膀上的手,一个用力扯着她的胳膊入怀里。
他承认自己愧欠她,无论是在她父母这方面上,还是在曾经她不懂得,现在大了懂得的名分上,他都做的不好,但他说过会和春晓离婚的:“我说过我会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