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像是梦见那年的冬天,爸爸妈妈接她放学回家,三人行走在马路上,她看看卖买冰糖葫芦的。
“爸爸我要吃冰糖葫芦。”
“好,我去给你买。”李亚洲宠爱地掐着丝丝的小脸,笑着的说道。
丝丝点着头高兴的和她妈妈走着,不知道走了不久,她的妈妈突然说:“丝丝,我要走了。”
“妈妈你要干什么去?”丝丝疑问地看着她的妈妈问道。
王阿雅看着远方,淡淡地笑着:“我要去找你爸爸。”
“妈妈你别去了,爸爸马上就回来了。”丝丝扯着她妈妈的手,哭泣着。
王阿雅衣袖一甩,就从丝丝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远远地看着她,语气哽咽的说道:“再见了宝贝,他回不来了,我要去陪她。”
阿雅突然消失在丝丝面前,她着急的哭喊着,好在这时听见了爸爸的声音:“丝丝”
丝丝看看爸爸,便哭了,擦了擦眼泪:“爸,我妈说找你,你看见她了吗?”
李亚洲把糖葫芦递给了丝丝,又心痛地摸了摸女儿的发丝,擦拭着他眼角的眼泪,心痛的道:“看见了,尝尝好吃吗?”
爸爸这样说,丝丝也放了心,吃了一口冰糖葫芦,满意的笑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问道:“爸爸,你看见妈妈,怎么没一起回来呢?”
李亚洲平静的说道:“傻孩子,她回不来了。”
“为什么?”今天的爸爸妈妈怎么都这样的怪,为什么都说回不来的话。
“因为她死了。”
丝丝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爸爸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怎么死的?”
“是被你的男人害死得。”李亚洲的眼神突然变的赤红,生气地甩开了丝丝的胳膊。
我的男人害死的,我哪里有什么男人啊!
“什么,我的男人害死的,我哪里来的男人?”
“袁向东你不记得了吗?”
袁向东?他是丽丽的爸爸,怎么会是我的男人,她着急扯着李亚洲的胳膊,往前走着:“爸爸,他不是我的男人,妈妈也不可能死,我们去找她。”
却在触碰到李亚洲手时,突然间松开:“爸,你的手怎么,这样的凉。”
李亚洲微微侧头,眼球也由刚刚红色,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因为爸爸也死了。”
丝丝不信,就要去抱李亚洲,眼框里的眼泪却不停的流着:“你骗我,你明明就在我身边,怎么会死。”
李亚洲的声音变的虚无,却很恐怖,在丝丝的耳边恶狠狠的说道:“是袁向东害死了我们,你不为我们报仇,还依附着他过日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也不配做我们的女儿。”
说完也不知道李亚洲在那里拿出了匕首,插进了丝丝的腹中。
她只觉得那刀,丝丝凉,扎在腹间很痛,很痛。
李亚洲身子缓缓地飞起,七窍都在淌血,那样子,甚至比丝丝还要痛苦万分。
“爸,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会为你们报仇,你们所有的痛,我都会加倍的帮你们还回去,让他们都死。”
听着丝丝这样说,李亚洲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七窍也不再出血,渐渐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丝丝醒了,腹中依旧很痛,那种痛,就像真的有匕首,深深地刺伤过一样。
她的泪,早已经模糊了双眼,起身来到浴室,放着水,躺在浴缸,编辑着短信,发了出去。
看了一眼,发着冰冷寒气的尖刀,淡淡地笑着,没有一丝犹豫得,向自己的左手腕处划去。
她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不知道深浅是多少,见仅有几滴鲜血,滴在浴缸里,就没有再出的意思,知道这是割的不够深,一个用力,狠狠地划了下去,鲜红的血液瞬间喷出,染红了,整个浴缸里的水。
极速地喷血,让丝丝有些眩晕,隐约间,她像是真的看见了父母,听他们再说:“孩子你不可以死,你要为我们报仇。”
王鼎担忧着丝丝在想不开,不敢上楼,就只能再楼下的车里,等着她的吩咐,却一连几天,手机都没有一点动静。
他在思索间收到短信,却在看见内容以后,傻眼了:“我累了,不告诉我,就替我收尸!”
来不及细想,王鼎打开车门,疯狂地往楼上跑着,他这样刚毅的男人,当看见为我收尸,这几个字的时候,眼泪都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丝丝那是他最心痛的人,她怎么可以这样的残忍,让他看着她的机会都不给,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只求老天不要让你死。
王鼎疯一般地踹开了门,看着浴室的门是开着的,跑了进去,那鲜红的颜色,像是要了王鼎的命。
拿着毛巾快速地包住了丝丝的手腕,捞出了她,就往楼下跑去。
血液瞬间渗透了纯白的毛巾,淌了一楼道的血,王鼎哭喊着:“丝丝,我错了,我什么都告诉你,求你好好的活着。”
王鼎的泪打湿在丝丝的脸上,她的感觉却像是在下雨,又在父母的召唤下,在下楼的晃动之间,有了意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王鼎哭的可怜,丝丝却笑了:“可以告诉我吗?”
“丝丝只要你没事,我什么都告诉你。”
丝丝很快地说了句“好”字,人也昏睡过去。
中心医院外科手术内,张计生有些崩溃,这手腕都快断了是吗?她就这样不想活?一遍一遍的找死。
袁向东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这样的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他突然间觉得,可以做男人真好,只要不做袁向东的女人,做猪,做狗都是好的。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真可怜,可怜的让他都有些无从下手。
李太民在看着这个刀口时,有些为难的说道:“爸,我很好奇,老板是如何对她的,让她这样的寻死。”
张计生蹬了李太明一眼说道:“老板是什么人,认真救人,小心祸从口出。”
“我错了。”
张计生点着头,突然间想着当年的事,老板这样在意她,如果救不了她,会不会拉我们陪葬呢?手上更加麻利的操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