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吴卫这才收回了拳头,拍了拍手,走了过去。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出现在大型典礼上,这种场合,倒是和前世地球上教堂内求婚有些类似。
面对这样的场面,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居然显得有些拘谨起来,如邻家大男孩一般腼腆。
吴卫突然间察觉到,他并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这和打架不一样,打架可以随心所欲,为了赢,可以毫无底线的去做。
而在众目睽睽下接受求婚,着实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祝福你!愿你们白头偕老。”西门雪轻轻的话语声传入他的耳中。
他望向台下的西门雪,西门雪也含笑望着他,眼神中带着真诚祝福。只是,吴卫看着对方的笑,没来由心里一震。
他惊奇的发现,西门雪那笑容深处,竟然隐含着一种淡淡的失落。
这场婚约,不管如何,他也要进行下去,这是西门卫父亲和井上月如父亲的遗愿。
“雪姐,谢谢你。”
“只要你幸福,我就满足了,渐行渐远,且行且珍惜,去吧。”
“我会的。”
“下面,请俩位新人互换定情信物。”
井上家主再次高呼,此时此刻,他的情绪是激动的,振奋的,心情是高亢的。
能有一个这样的妖孽天才做姑爷,井上家族祖坟终于冒青烟了。
从今往后,井上家族将会一跃冲天,地位,财富,修炼资源统统属于井上家族的。
“月如小姐,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礼物给你,这是我亲自绘制的一枚一级铭文,希望你能喜欢。”
吴卫从空间背包中拿出一枚铭文,上前两步,递向井上月如。
“呀!怎么会这样?”看着吴卫手中的铭文,井上月如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顿时愣在那里。
“咋了?” 吴卫不解的问。
“你看。”
井上月如窘迫的、很难为情的、小心翼翼的摊开了右手,白嫩的掌心内,赫然摆放着一枚一级铭文。
“呵呵,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大吉大利。”吴卫大笑着接过井上月如手中的铭文,同时把自己的铭文也放在了对方手中。
“嗯。”井上月如羞赧的点了点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太囧了有木有啊。
“信物已交换,俩人的亲事就此定下,改天选个黄道吉日为你们二人举办一场盛大的婚宴。”
井上家主嘴角咧得都快麻木了,但依旧让他欲罢不能。
“婚礼就不必劳烦井上家主操心了。”
吴卫婉拒了井上家主的好意。
“姑爷,你这是……?”井上家主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抹不悦。
“我说,婚礼我西门家自己会办,西门家再不济,举办个婚礼还是做得到的。如果连婚礼也要劳烦外人,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吴卫解释道。
“外人?你是我家姑爷,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又怎么会算是外人?”
“井上家主,有些事情总该说个明白,趁着今天那么多前辈在此,我们就做个了断吧。”吴卫直视井上家主的目光,没有半点惧色。
“你什么意思?”
听到吴卫所说的话,与对方目光中那若有若无的冷意,井上家主心里隐隐升起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意思很简单,我和井上月如小姐订亲,只是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如今,遗愿已决完成,我和你井上家族再没有半点关系。”
说着,吴卫拉过井上月如的白嫩小手,柔声问:“月如小姐,你是否真心愿意做我妻子?”
“我,愿意。”
井上月如本来被吴卫之前说的一番话,还以为他突然要变卦,现在对方又问起,饶是她聪明绝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从今日起,你,井上月如便是我西门卫的妻子。”
说着,吴卫从空间背包拿出一块令牌,正是西门家主令,他庄重的握着令牌,道:“我以西门家家主身份,特赐你西门姓氏,你可接受?”
“我愿意。”
“你接受了西门姓,就要记住一点,活是西门家的人,死是西门家的鬼,与井上家族再无半点关系。”
“是!”
井上月如此时心里如同被电击了一般,浑身发抖。
自从父亲过世后,她就失去了人生自由,早想离开这个没有半点人情味家族了,只是,身为女人的她,找不到任何机会。
现在,终于等到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敢在井上家族订亲的这天来了个釜底抽薪。
人得了,与井上家族的关系也撇清了。
而对井上家族来说,这可是天大的讽刺,千算万算,到头来鸡飞蛋打,毛都没捞到,不仅如此,还把井上月如赔了进去。
真应证了那句话,赔了夫人又折兵。
西门雪望着吴卫,脸上漾起欣慰的笑,这家伙,坑死人不偿命,果真是个人精呢。
香子则是俩眼闪着星星:哥哥真的好帅呀。
吴卫所说的话,把所有人都给雷得外焦内嫩,云里雾里。
这家伙,玩的是哪出啊?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有长青城第一家之称的井上家做靠山不好么?
哪怕你是千年难出的妖孽天才,在还未成长起来之前也需要人庇护的好吧!
“我们回家。”吴卫没有理会下方数千见证者的万般反应,淡然咧嘴一笑,伸出了手臂。
井上月如也是盈盈一笑,挽过他的手臂,就要走下台。
“放肆。”
井上家主被吴卫摆了这一道,脸色早已变得铁青,眼下又见他领着井上月如离开,更是气急,身形一闪,拦在了俩人身前。
“井上家主,你这是何意?”
吴卫望着身前的井上家主,眉头微皱。
“真认为自己是个天才,就可以在井上家族为所欲为么?”
“晚辈带自己的妻子离开,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知井上家主所说的为所欲为指的是什么?”
“哼!”
井上家主语塞,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瞪着对方,恨不得拔了这混蛋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