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
他精心设计的陷阱居然没有去打多弗朗明哥,而是朝他自己飞射了过来。
这什么情况?!
看清陷阱的路数,钟艾宾傻眼了,笑容僵硬在脸上,让他的脸色变得古怪至极。
而要躲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很快被陷阱困住,锁在了海楼石做成的笼子里,失去了所有的能力,还浑身虚脱,直接瘫软了。
“怎么回事啊?钟表、钟仁,你们两是疯了还是瞎了?竟然敢锁老子!”钟艾宾瘫在笼子里,感觉身体被掏空。
这可是他命人特制的海楼石笼子,只要是能力者被关进去,保准软趴趴。
而他自己恰好就是能力者。
“对不起,少爷,我们也是被逼的!”钟表和钟仁两个人在德林杰和另外一个怪大叔的推搡下从暗处走出来,脸上写满了歉意。
钟艾宾这才知道,他们被人挟持了。
靠,是德林杰和琵卡,他们俩都是多弗朗明哥的走狗,原来多弗朗明哥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米若糖也发现了,惊喜地望着多弗朗明哥,怪不得刚才钟艾宾放陷阱的时候,多弗朗明哥一点儿也不着急,敢情他早有准备啊!
“吓我一跳,下次你能不能把你的计划全都告诉我?省得我提心吊胆的。”米若糖嗔怪道。
“好。”
多弗朗明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就这么简单?林红发现自己说了那么多话,都抵不上米若糖的一句话,心好累哦!
枉她为米若糖浪费了那么多口水,真是白操心了,多弗朗明哥不是不会怜香惜玉,是只会疼惜米若糖啊!
这样的极品好男人上哪儿找去?
林红羡慕嫉妒恨啊,咬咬牙,啃着小手绢,她的心在哭泣,什么时候她才能遇上这种极品好男人?
“把他送去审判庭吧!”多弗朗明哥以胜利者地姿态,轻蔑地扫了眼钟艾宾,吩咐道。
立马有人照做了。
钟艾宾躺在笼子里不服气地各种鬼叫:“唐明,你给我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干掉你的!”
他就像少儿动漫里永远打不死的大反派,说的台词也都一样,真是没救。
米若糖鄙视地翻了个白眼,想到刚才被那混蛋占过便宜,她就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多弗朗明哥看出她的异常,关切道。
“没什么,没什么!”米若糖赶紧摆手,要是让多弗朗明哥知道她被钟艾宾偷亲过,她还有好日子过么?
多弗朗明哥肯定会打翻醋坛子的。
“刚才让你受惊了,我没料到你会来这里,下次不会了,你也是的,不是让你去哪儿都跟我报告吗?”多弗朗明哥责怪道。
“你还好意思说!”
提起这个米若糖就有气,“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你有接过一次吗?”
如果能早点联系上多弗朗明哥,她至于傻乎乎的冲到工厂里来么?她又不是真傻!
“你给我打了电话?”多弗朗明哥还像没事人一样,满脸呆萌。
拿起手机才发现,啊噢,“手机好像没电,自动关机了。”
他还是不习惯用手机这东西,所以总是忘记充电,“还是电话虫比较好使,不用每天充电,我想办法弄几只过来。”
米若糖:“……”
能弄过来算你狠!
事情告一段落,钟艾宾被带走了,贝蕾琵也恢复了一些力气,能自己站着了。
林红被塞了一肚子狗粮,持续咬手绢。
贝蕾琵拧眉看了眼躺倒在轮椅上,血肉模糊的桂眉,忍不住问米若糖二人:“这家伙要怎么处理?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怜哦!”
桂眉真的被打的太惨了,完全激起了她的恻隐之心,她其实是一个心底很柔软的姑娘,与她火爆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对比。
米若糖这才想起来去看桂眉,的确很惨,不过这关她什么事,那家伙都是自找的。
米若糖不是圣人,她可不觉得自己有救敌人的义务,更何况桂眉曾经害过她,还屡次冒充多弗朗明哥,毁多弗朗明哥的形象,怎么能忍?
“把他送去医院吧!”多弗朗明哥倒是好心,亲自过去帮桂眉做了些应急处理,而后命人将桂眉送去了医院。
“为什么救他?”米若糖不解,桂眉明明是他们的敌人啊,救醒他,还嫌事儿不够多吗?
“他是个人才,留着有用!”多弗朗明哥随口回道,这个理由完全无法令米若糖信服。
“你不也救了安慕希吗?与安慕希相比,他犯的那点小错算得了什么呢?”多弗朗明哥继续说。
米若糖沉默了,的确,与安慕希相比,桂眉所做的事情算不了什么,她只是不爽桂眉总是扮成多弗朗明哥的样子欺骗她的感情而已。
她的明哥是唯一的,神圣不可侵犯,谁都不能玷污了他的形象,桂眉犯了她的大忌。
所以她才会觉得桂眉不可原谅。
“他是有苦衷的,跟着钟艾宾全是被逼的,因为钟艾宾控制了他的亲人,他没办法反抗。如今我们已经帮他解除了后顾之忧,以后他就是我们的人了。嘿嘿。”德林杰在旁边高兴地跳起了一支天鹅湖芭蕾舞。
原来还有这一出,米若糖更加沉默了,桂眉的确该救,就凭他帮多弗朗明哥挨了那么多揍,也该救,是她被气糊涂了。
“我们回家吧,你身上这些得好好洗洗。”多弗朗明哥忽而走过来,用纸巾帮她擦了擦脸。
不过纸巾力量有限,她脸上的血渍早就干涸了,根本擦不掉。所以他才会提议回家洗洗。
米若糖不高兴了,故意挑刺:“你是在嫌弃我脏么?也不问问我这都是为了谁?”
刚才她以为轮椅上的桂眉是多弗朗明哥,才会跑过去抱住他的,要不然她的脸上怎么会沾染血污,说到底都是多弗朗明哥的锅。
“我哪有嫌弃你?真是个傻丫头,你不觉得脸上脏脏的很难受吗?”多弗朗明哥摆出了一副我在为你好的表情。
这样说起来还真是,米若糖不舒服地用手揉了揉。
“别动!”多弗朗明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条湿毛巾,温柔地帮她擦试了起来。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帮她擦脸。
米若糖愣住了。
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多弗朗明哥,羽睫忽闪忽闪的,如两把大刷子,刷在多弗朗明哥的心尖儿上,柔软了多弗朗明哥那颗铁汉子的心。
他的动作变得更轻柔,也更加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