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若糖的心里早就被多弗朗明哥占满了,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正准备拒绝,耳边突然传来震天响的声音:“你干嘛呢?还睡不睡觉了?”
多弗朗明哥的帐篷就在旁边,此刻他正不爽地双手抱胸,倚靠在帐篷门口。
米若糖这臭丫头,竟敢当着他的面撩汉子,当他是死的?
旁边帐篷里的人听到动静,全都探出了脑袋看热闹。
唐老师要发飙了,有好戏看了。
米若糖被多弗朗明哥的河东狮吼吓了一跳,转过身去,想解释,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委屈地抖抖手指头,辩解:“我没地方睡!”
她都被女生帐篷赶出来了,确实没地方睡。
多弗朗明哥见她那无辜的小样儿,又好气又好笑地颔首指了下自己的帐篷:“进来,我给你留了地方!”
哈?他这是要邀请她跟他一起睡?
旁边全都是起哄的声音。
“进去吧!”
“进去吧!”
米若糖感受到众人都在取笑她,小脸燥的通红,这群人真是的,唯恐天下不乱么?
她怎么能和多弗朗明哥睡一张帐篷嘛,男女授受不亲,他们又是学生和老师的关系,这样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不行!
不行!
坚决不行!
“还磨蹭什么呢,困死了!”多弗朗明哥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
米若糖刚想拒绝,被他用线拉了过去。
“呀!”突然的失重让米若糖的心脏感觉像在坐过山车,激烈碰撞了起来,直到最后撞进一个解释的怀抱。
她眩晕的差点儿被站稳,总觉得有点腿软。
多弗朗明哥用力的扶着她,脸上写满了不高兴:“都几点了你知不知道,睡的晚死的早,还不赶紧睡觉!”
啊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睡的晚死的早?
米若糖有点懵圈,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多弗朗明哥拖进了帐篷。
“等……”
“一下……”
穆廷枫想拦住他们,伸出来的手臂什么都没有抓住,在半空中僵持了半天,说话的声音早已被风吹散,连他自己都听不到。
米若糖最终还是跟踪多弗朗明哥走了,每次都这样,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好心塞。
到底要怎样才能得到她呢?
他真的好想和她在一起啊,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多看他一眼呢?
若糖……
若糖……
他到底该怎么做呀?
“如果这就是爱情,本来就不公平,我爱你你却爱着他,我的为你的心都碎了……”史泰贵从帐篷里探出头来,深情地唱着穆廷枫的心声。
这家伙典型的欠揍。
旁边全都是哄笑的声音。
穆大校草被人嘲笑,这还是头一回。
回头看着众人,他的眼神变得比千年冰川还冷,仿佛自带冰冻特效。
“好可怕!”孙止章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整个人钻回到了帐篷里。
其他几个人也都识趣地撤了,除了还在忘情歌唱的史泰贵。
穆廷枫冰冷地扫了他一眼,掏出小刀,手起刀落。史泰贵的心脏没有了。
“呃……”歌唱的声音戛然而止,史泰贵的心脏躺在穆廷枫的手心里,他慌了。
“快把心脏还给我,哥,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人体最重要的器官——心脏正握在别人的手里,他能不慌吗?就差没跪下了。
“哼,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有下次,可就不止挖心这么简单了。”穆廷枫阴冷地将手里的心脏摔在地上,疼的史泰贵快要窒息。
手术果实可以在夺人心脏之后,不会要了人的性命。
但心脏和人体还是紧密相连的,一旦心脏受到伤害,被夺心的人还是会感受到切肤之痛。
你试试看心脏被人摔到地上什么感觉,总之,史泰贵是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他疼的整张脸都扭曲了,直接捂住胸口跪倒在了地上,一点一点地朝自己的心脏爬了过去,那样子就像一条蠕动的毛毛虫。
躲在帐篷里偷看的男生女生全都止不住地捂住胸口倒抽凉气。
穆廷枫太可怕了,他们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得罪他,不然肯定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史泰贵是前车之鉴。
多弗朗明哥的帐篷里。
米若糖因为被多弗朗明哥拉着,倒是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惨况。
不过她心里的压力一点儿都没有比外面那些人少。
见多弗朗明哥一进帐篷,倒头就睡,她的心情很复杂:“那个……明哥……我看我还是出去吧,我们两共一个帐篷不好。”
说着,她手忙脚乱地就要往外面钻。
“回来!”多弗朗明哥一伸手,用细线将她拉了回来。米若糖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都几点了,废什么话,赶紧睡!”他已经困到不行了,除了说睡觉,完全没有别的心思。
米若糖被他拉回来,心脏再次跳疯,直到听见背后传来平稳而有节奏的呼吸声,她紧绷着的神经才勉强放松。
多弗朗明哥两条比钢筋混泥土还要结实的手臂正紧紧地抱着她,她想趁他睡着之后,掰开他的手,逃掉。
结果,他的手就像长在她身上一样,怎么掰都掰不动。
这家伙分明拿她当抱枕了。
米若糖好囧,又试着往他怀里缩了缩,想要缩着身子挤出去。
结果,多弗朗明哥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
这下她连挪动身子都做不到了,甚至觉得有些窒息。
“明哥,你睡了吗?”她尝试着喊了一下多弗朗明哥。
背后的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除了不断喷吐在她耳边的呼吸。
米若糖不喜欢别人在她旁边呼吸,温热的气息弄的她耳朵和脖子痒痒的,慢慢发热。
这样下去她根本睡不着。
“明哥!”她尝试着又喊了他一下。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你抱得太紧了,我喘不上气,这样都没办法睡觉了!”米若糖抱怨说。
多弗朗明哥终于动了,将手臂松开了几寸。米若糖勉强能活动了,也不会觉得窒息。
可她还在他的怀里啊,他的气息也还在她的耳边,弄的她耳朵后面热热的,浑身跟着燥热,这样怎么睡得着?
“明哥,我睡不着,好热。”米若糖实话实说,希望多弗朗明哥能够放开她。
万万没想到,多弗朗明哥突然翻身起来,双臂撑在她身上,望着她,用一种极富磁性的男低音道:“你现在很想要?”
啊啊啊?想要什么鬼?
“才不是呢!”米若糖的脸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