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冠头摸着受伤的脖子,脸色变了变,因为知道米若糖的厉害,他不敢再乱要钱了。
但是人不在他的手上啊!
他的喉咙里还疼的难受呢,只好卖着笑脸实话实说:“真的很抱歉,我只是替人跑腿的,你妹妹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
“哦?这么说你们是没打算把人交出来,却还想着收钱咯?”米若糖听他一说,很反感地皱起了眉头。
“大概就是这样……”鸡冠头感受到米若糖身上的怒火,不自觉地退缩了几步,声音都在打颤。
眼前的女孩虽然看起来就是个高中生,但是气场比他见过的那些个老大来说,一点儿都不弱。
他怕啊,旁边的小混混们也都战战兢兢的,每一个敢走上前去。
“你们还真是卑鄙!”米若糖憋着一肚子的火气,逮住鸡冠头的肩膀,对着鸡冠头的肚子狠狠地顶了几膝盖才解气。
小混混们都吓傻眼了,鸡冠头肚子里面的污秽之物都被顶出来了,“哇啦”吐了一地,嘴巴里面又酸又涩,可难受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装了什么大运,居然会碰上米若糖这块难啃的硬骨头。
自己打脸了。
“哎,大姐,我真的只是跑腿的,你再为难我也没用啊!”
“你说谁是大姐?”米若糖又给了他几膝盖,莫名反感“大姐”这个称呼,说的好像她是四五十岁的大妈一样。
“对不起,求你饶了我吧!”鸡冠头已经跪到地上去了,身后的小混混们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都瑟缩着,没敢乱动。
“赶紧说,我妹妹在哪?”米若糖根本不想跟他们客气。
鸡冠头实在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事实上,这些事情他原本是不能够告诉米若糖的,他老大会打死他。
但是为了不立马被打死,他决定还是说了,眼下保住性命最重要,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米若糖才知道原来米淇淋被抓到一个拍卖场去了,准备当成货物拍卖。
这群没有人性的东西。
米若糖对着鸡冠头又给了一顿子好揍,鸡冠头快被她打废了,身心都在滴血:“姑奶奶,这也不是我的错吧,要拍卖你妹妹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一个跑腿的。”
他都强调无数遍了,这年头跑个腿风险都那么大吗?
“哼,我看你平常也没少做坏事,至少是助纣为虐的货色,不揍你怎么对得起那些被你伤害过的人?”米若糖理直气壮。
鸡冠头没话说了,确切来说,他是受伤太重,肚子疼的说不出话。
米若糖爱咋说咋说吧,反正干完这一票,他就金盆洗手了。
与钱相比,还是命比较重要。
米若糖也没有再为难他,算是他求爷爷告奶奶求来的。
得到确切消息之后,米若糖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拍卖场。
她的妹妹正被人拍卖,如果去晚了,可能连妹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还是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身上比较好。
拍卖会上。
开始拍卖活物。
米淇淋作为一个很普通的人类小孩,被放在不前不后的位置,已经在竞拍了。
起价10万。
主持人站在台上唾沫横飞地介绍:
“这个女孩虽然还小,但是拿回家养着绝对划算,看她肌肤白的,小脸嫩的,五官有那么精致,将来一定是个小美人胚子,有兴趣的朋友可千万不能错过啊!”
“好,我出价11万!”
“12万!”
“13万!”
“……”
台下很快就有人开始加价了,并且场面还挺热烈,这群富豪有钱没处花,就喜欢玩些重口味的。
他们把活人拍回去,多半会用各种方式残虐致死,像米淇淋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活不过一周。
米若糖赶到的时候,价格已经加到了30万,再也加不起来了。
主持人正在敲锤:“30万第一次,30万第二次……”
喊完第三次可就尘埃落定了。
米若糖再不迟疑,大声喊了出来:“31万。”
她还不想大闹拍卖会场,毕竟来拍卖的人众多,少不了名声显赫的高人。
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就不要整的那么复杂了,还是用金钱解决比较好。
至于后续,她还得找那个把她妹妹抓来的混蛋算总账,她那个不省事的后爸的账也得消了,不然那些混蛋还会来找麻烦。
台上。
主持人见加价的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有些疑虑,并没有把价格喊出来。
原本叫价30万的哥们儿急了:“这是什么情况?小妹妹,你有入场牌吗?”
他的眼神很不友好地转向了米若糖。
看见米若糖身后的多弗朗明哥掏出入场牌之后,他整张脸都变了颜色。
原本嚣张的气焰顷刻间坍塌,他颤抖着身体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再也没敢乱说话了。
要知道多弗朗明哥拿出来的可是顶级vip才有的白玉级入场牌,跟他这种拿着铜牌的渣渣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他可不敢跟白玉牌争,入场牌可是身份的象征,能拿出白玉牌的人绝对不是小角色,虽然他还没有认出对方的身份,但是可以想象,对方的实力和背景有多强大。
在这个拍卖会场里,能拿出白玉牌的人不超过三个,得罪了白玉牌的主人,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么?
哼~
米若糖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被他夸张的表现逗乐了,“怎么着,看见姑奶奶连腿都直不起来了?真是个软骨头!”
“你……”哥们儿被噎住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小女孩辱骂实在不好看。
但对方是白玉牌的人,他哪里敢得罪啊?
还是咬咬牙忍了吧。
哥们认怂:“你说的对,我是软骨头,我是软骨头,呵呵,姑奶奶,您请便。”
他都快把尊严丢到地底下去了,米若糖感觉很稀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疑惑地回头看了眼多弗朗明哥。
多弗朗明哥高深莫测的笑着,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男人怕的多半是他。
米若糖心中了然,感觉自己做了回狐假虎威的狐狸,还挺痛快。
不过多弗朗明哥到底做了什么,男人为什么会那么怕他呢?
真奇怪!
而更奇怪的是男人的样子那么搞笑,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在取笑他,这也太诡异了。
难道他们都怕多弗朗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