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若糖在旁边看着好心累,刷的伸手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
两个人很快都被她变成了玩偶,拎在手里,东郭英才看了更懵,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如果米若糖也把他变成玩偶,他这辈子就完了,真没想到米若糖居然是童趣果实能力者,那么可怕的能力,光想想他就胆寒。
偏偏米若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自顾自地教训着贝蕾琵和周二猫。
“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点儿?”
两只都不满地指着对方的鼻子:“还不是因为她!”
“看来你们还没吸取教训呢!”米若糖对着她们一通疯狂地蹂躏,两个丫头都被揉成包子了,纷纷求饶。
“哎哟喂。”她们的惨叫声持续在屋子里回荡,旁边人听了都止不住皱眉。
春香害怕地扯了扯东郭英才的衣服,缩着脖子说:“大哥,你能不能借我躲一下?米若糖发起火来真的好可怕,我惹不起!”
“……”
你惹不起,说的好像谁能惹得起一样。
东郭英才讪讪地将她推了开去,故作镇定:“我又不是你的护身符,要想找挡箭牌,找你男人去!”
米若糖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好可怕,连对自己人都这样,更别提其他人了。
东郭英才的心里怕得不得了,嘴上却又不好明说,只能拿春香撒气了。
春香委屈巴巴地躲在角落里,画起了圈圈:“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没有担当的男人,竟然把我这种送上门的美少女往火坑里推,嘤嘤~”
她说的委屈极了,直叫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东郭英才本质上不坏,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心了。
但是真正应该提防的人是米若糖啊,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还给自己加道累赘?
春香怎样关他什么事?
“哼,我跟你又不熟,为什么要管你?你这女人说话也太搞笑了,这跟担当有什么关系?”东郭英才不屑地哼哼,又换上了冷漠脸。
这家伙的心大概是石头做成的,春香说服他不成,无奈地和米若糖对了下眼神。
事实上,米若糖之所以把贝蕾琵二人变成玩偶,还对着她们一通疯狂的蹂躏,都是做给东郭英才看的。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吓唬东郭英才,两个女生很配合的惨叫,也给这场戏加了不少分。
从东郭英才的脸色上来看,她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东郭英才确实被吓到了。
四个女生都在心里偷笑。
米若糖趁热打铁,走到东郭英才的身边,指着东郭英才的鼻子,威胁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赶紧给二猫治疗,不然我要你好看。”
她已经将周二猫和贝蕾琵二人变了回来,东郭英才被她逼视着,不自觉地后退,嘴唇颤抖着说:“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米若糖学电视里那些反派一样,哈哈大笑,同时捏起拳头,在东郭英才的面前揉了揉。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算不说话,东郭英才也感觉到了从她身上释放出来的杀气。
妈呀,这个女人好可怕,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的高中生。
东郭英才咽了下口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周二猫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顶上,将他害怕的情绪打乱:“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治疗啊!”
东郭英才被打懵了,半天没动静。
周二猫又补了他一下:“还不治,你是等着被打残呢!”
东郭英才真的要被打残了,虽然周二猫下手不重,但是他真的残了。
他残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灵。
太可怕了,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像米若糖还有周二猫这样变态的存在。
“治就治呗,你打我干什么?”东郭英才声音颤抖着,快要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很想哭。
周二猫搬来椅子,一屁股坐在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赶紧了,我的脸就靠你了,你可得给我小心着点儿,万一治坏了,我要你给我陪葬!哼!”
她仰着头,将自己被打残的脸完全展露在东郭英才面前。
说实话,这张脸伤的真的好重,换做其他人听她这么说,肯定会扑通跪下去求饶,表示自己能力有限,救不了。
可是对于东郭英才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等着瞧好了!”
东郭英才取来治疗工具和药膏,刷刷刷两三下给周二猫包好了。
周二猫的脸变成了木乃伊。
旁边三个女生都在说:“这样到底行不行啊?”
没有人回应她们。
周二猫拿起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有种想把东郭英才掐死的冲动。
“你到底对我的脸做了什么?包着太难受了,我什么时候能拆开?”
东郭英才面无表情地掰着手指头,比了个三的手势。
“三天?你杀了我吧!”周二猫想死,她可是一只好动的豹子,哪里能够忍受三天都包成这样,还让不让她出门了?
“不是三天。”东郭英才摇了摇头。
“那是多久,不会是三个星期吧?”周二猫更不能忍了,当场跳起来,要去掐东郭英才的脖子。
看着她瞪得比铜铃还大的眼睛,东郭英才又摇了摇头,表示也不是三个星期。
“难道是三个月?”周二猫连想去掐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是不是。”东郭英才忽然笑了,大概是被周二猫失魂落魄的样子逗的。
这丫头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确实很逗,也很可爱。
他都对她有好感了。
然而这好感只持续了两秒不到。
“不是不是,都不是!那到底是多少?你倒是说啊!”周二猫发飙了,咆哮着化身豹子,将他扑倒了。
东郭英才仰躺在地上,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黑豹子,撑大了眼睛。
好可怕,这只豹子是要吃了他吗?
“啪!”
豹子一只砂锅大的爪子狠狠地砸在他的耳边上,将地板都给砸出一个爪子印来了。
东郭英才哑然失色,眨了眨眼睛,不敢乱动,连呼吸都停滞了。
周二猫继续咆哮:“到底是多久?”
豹子的怒吼声震耳欲聋,持续回荡在屋子里,东郭英才的脑子都被震懵了,耳鸣了许久。
“是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啊……”他颤抖着声音说,当场哭了。
没有什么比发怒的豹子更可怕的了,周二猫打碎了他心底里最后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