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而奚素音等人在口是心非的柳云生的解释下，也明白了墨然的用意。
只是发现海韵高中那边的争吵后，奚素音还有其他的疑惑。
“队长也想要看到对面是这样的发展吗？”
内部分裂，让一个队伍面无全非，以致于完全没有战斗力。
这样的胜利，真的就是那个喜欢队伍、喜爱联盟，也喜爱比赛的墨然想要看到的局面吗？
“你觉得？”
已经化身为解答师的柳云生把问题把抛回来了。
“不想！”
奚素音回答得极快。
就算墨然打过想要影响海韵高中队伍内部的风气的主意，他想要看到的顶多就是对方畏惧他们向阳高中以致于在心理上率先输掉比赛而已。而其他这样辱没超能力的争吵和发展，绝对不会是墨然想要看到的。
奚素音坚信着这一点。
“那便是这样。”
柳云生只用余光看了看奚素音，对于对方将墨然当做是神般来景仰的态度没有丝毫的不悦。在他看来，墨然担当起这样的景仰。
“作为选手，”许是被奚素音坚定的心情所感染，柳云生不由得多说了几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该失去作为选手该有的素养和意识，你谨记这一点就行了。”
奚素音似懂非懂，不过之后对方第四局第五局的选手以实力行动告诉了她，何为作为一名选手该有的素养和意识。
也是由此证明，海韵高中内部的矛盾来源于管理，却和选手们本身的素养没有太大的关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溜走，却是称了墨然的心思，而如同女人穿着高跟鞋在李明辉的心脏上碾着。
那种一刀一刀被凌迟的感觉，太过难受，让在第一局胜利的李明辉喘不过气来。
事实上，他作为队长还没有周笑这个副队长调整得心情来得快。尽管在组委会的调和下他们队伍暂时恢复了和平，但李明辉这个接近全国水平的选手并没有从之前的争吵之中缓过来，精神状态有些不好。
“队长，我们依旧处于上风，请你不要再摆出这个样子了。”
原本是和李明辉站在同一阵营的周笑对李明辉这样输掉第三局就像是输掉世界一样的状态表示不悦了。
她其实很明白李明辉的心思，如果程轩玄在第三局第三回合快速的结束了比赛，那么，他们队伍就必然获胜了。但是反过来，程轩玄没有让对方拖延时间的计策成功，不代表他们就不能够获胜。
“第四局上场的是我，我会拿回胜利的。”
她会为了队伍拿回胜利，而是说单纯的为了向夜微雨复仇，夺回自己的尊严。
由此可见，其实肖霞的想法也太过自私小孩子气了。
他们的队伍还不成熟，至少还没有引用了一半新人且状况百出的向阳高中队成熟。这种不成熟表现他们的心理状态，而这种心理状态又取决于他们所处的环境和待遇。
海韵高中的路，还很长。
周笑生出了这样的感慨，待李明辉的视线恢复了焦点看过来的时候，才一字一顿的让对方更加清醒直面事实。
“夜微雨来了。”
李明辉猛地回头，和向阳高中队的人几乎是同一时刻的看向了体育馆选手入口。
夜微雨正在林中修的搀扶下，一步一拐的走到她的队友身边。
她的队友们大多是面露喜色的欢迎着夜微雨，那是属于他们即将看到是胜利曙光的喜悦，与他们海韵高中无关。
“唔！”
李明辉死死的咬住牙齿，闷哼了一声。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都可以感受到口腔里铁锈般的味道了。
周笑深深的看了李明辉一眼。
“交给我了。”
柳云生马上就去递交了选手替换申请，而在组委会接过同意的时候，台上的比赛也宣告结束了。
“第三局，胜者，向阳高中墨然！”
“哇！今天的比赛好精彩！”
看台上的观众们立马就沸腾了。
“向阳队海韵，到底冠军花落谁家？”
“这个选手还是坚持到最后了嘛，还不错！”
“这和第一局向阳高中队的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差不多？”
“这些选手的素质都还挺高的！”
观众们或是不懂装懂，或是懂却不知赞扬还是讽刺的话语都传不到程轩玄的耳里。
就算裁判宣布了胜负，他的精神还是有些恍惚，他本就在第一第二回合透支了大量的念力量，第三回合就算是想要挣扎，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他并没有挣扎。
“我承认的你的进步和你的潜力。”
赛后选手双方的礼节还是要做到位的。
而墨然也不是喜欢说套话的人，他只说自己认为的事实。
程轩玄的进步真的非常之大，至少比林中修这些日子来的进步大上太多，而这并不是说林中修没有努力，这其中和潜力也有关系。因此，其实程轩玄的潜力比林中修还大，但是，与林中修不一样的是，程轩玄并没有在一个很好的环境下成长起来。
但是，只要程轩玄可以恢复过来，他的路就会很长。这是区大赛决赛，无论胜负，两支队伍都是可以闯入市大赛的，每支队伍的命运，都还未定呢？
程轩玄努力的想要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但是没有成功。
他失魂落魄的与墨然握完手，又脚步轻浮的往台下走，精神状态让人担忧。
“轩玄，你没事吧？”
但是队内成员对他表示关心的暂时只有肖霞一人。
“我输了，很抱歉。”
程轩玄都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心情说出这样的话。
尽管心中有不甘也有埋怨，但是自己没有保持势头赢下去是事实，他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只是队长和副队长都没有理睬他，至于王牌新人，只是欲言又止，不敢上前说话。
就是身处在这样的队伍里，他居然还想着要留下来，在高三的时候，努力争取到队长的位置，然后将队伍带领到更远更高的地方。
值得吗？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