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高中队明德高中第二局,透视,第一回合,准确辨认出桌上二十张牌的花色,用时短者获胜。三秒后计时开始!”
呈现在风自清和唐耀跟前的,便是两张桌子,桌上上各有二十张牌,而桌子的末端有一个显示器以及一个微型话筒。
选手在每喊出一张纸牌的花色时,屏幕就会立刻显示正确的答案。
风自清和唐耀对视一眼,纷纷走向自己所属的桌子跟前,与此同时,裁判的声音也刚刚落下。
“三,二,一,开始!”
“红桃A!”
“方块4!”
“黑桃5!”
风自清的语速极快,他的视线一落在纸牌之上,念力就随之而去,瞬间就在他的视网膜内呈现出了纸牌的花色。而他的大脑也能够很快的反应过来,立马就花色变化为语言说出来,且让微型话筒感应到。
而另一边的唐耀的速度也很快,他甚至都是直接将视线同时放在三张牌上,一下子就报出三张纸牌的花色,虽然这样会影响到准确度但是可以提高速度,而他本人也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看到纸牌就是毫无犹豫的吐出话语。
“黑桃K!黑桃10!梅花2!”
“红桃6…”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而桌子上纸牌各自只有二十张,很快两人就将其透视完,分别站在两边的裁判也很快的反应过来报出了两人时间。
“唐耀,用时59秒!”
“风自清用时61秒!”
裁判的声音落下的时候,第一回合的比赛就结束了。
风自清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台上的观众反倒是先可惜起来了。
“哎,就差两秒啊!这运气是得多差!”
其中有观众这么喊出声了。
但也有人持着反对意见,并不将此归咎于运气问题。
“这就是实力,不要拿运气说事,输了就是输了!”
当然其他的言论也很多,也很好的传到风自清这里,不过风自清谨记的就一句话。
输了就是输了。
他无法反驳,只得接受事实。但是,这并不是结束!
风自清猛然抬头直视着打算炫耀的唐耀,那目光之中的寒光和坚定让唐耀反射性的将要打击的话语收回去了。
那是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唐耀预感到,此人是真的认真了。
“虽然这个唐耀很傻气,但是进入状态的速度很快。”
即便是己方先输掉了一回合,柳云生还是可以这么镇定的分清楚情况。
“这大概就是这人幼稚的副作用。”
“第一次听说副作用这么厉害。”
林中修却是讽刺了句,目光坚定的看着台上同样很坚定的风自清。
而明德高中这边,艾乐刚想欢呼一下,就发现最自己的几个学长学姐的表情不太好,他本来想问些什么,最后只是乖乖的听着来自前辈们的分析。
“如果不是唐耀进入状态快,他输定了。”
舒静雅如此感叹。
“不,更准确的说,如果不是唐耀同时处理三张牌,他一定输!”
周茗羽再次看向风自清的表情就变得复杂多了。
艾乐其实没怎么听懂,不过好在还有一个靠谱的学长肖步云为其详细解释。
“透视花牌这样的题目,其实考验的就是选手的处理信息的速度,唐耀每次看三张牌,二十张牌的话就是处理了7次,用时是59秒,而风自清显然是处理了20次,用时是61秒,这个风自清不简单了,等到完全成长后,会成为相当可怕的敌人。”
这个简单的算术艾乐是懂的,但是他会还是有不理解的地方。
“但是唐耀可以同时处理三张牌对方不可以,这不也是厉害的地方吗?”
肖步云摇头苦笑。
“对方有这样的处理速度,同时处理五张牌准确度也可以保证,只是对方有些实诚,没有用到这一招而已,看得出来,他关于透视的训练只是寻常量,而不是像唐耀这样,专攻这一种能力。”
艾乐惊讶不已。
周茗羽也接过话头。
“唐耀只是赢在他擅长的能力是透视而已,对方是一个全能者,居然可以在唐耀擅长的领域将其逼迫到这个地步,真是可怕。”
“所以现在重要的就是,”舒静雅终于找到了自己不安的源头,“唐耀不要因此得意,而是要越发的小心谨慎才对,一旦对方完全进入了状态,唐耀就必输无疑了。”
虽然对于前辈们的杞人忧天感受不舒服,但是艾乐也知道前辈们的经验是自己无法企及的,只得再认真的看向台上,希望唐耀争一口气。
因为风自清陡然的气势转变,唐耀没有能够对此炫耀一番,但这不代表他不得意。他本就是那种孩子气的性格,赢了就要炫耀就要奖赏,如此一来,输了之后他的表现也可以提前预知了。
在两个回合之间休息的时间里,风自清极快的反思了下自己,但是并没有对自己的实力有过怀疑。反思之后就是认真的为下一回合做准备,因为不知道组委会出什么题目,所以他要尽可能的将念力量的活用程度调到最好。这一点是向墨然学习的,尽管要向墨然学习这一点让他很不爽,但目前他赢不过墨然也是真。
如果不能够打败眼前这个幼稚的男生,他还有什么资格宣言自己要打败墨然呢?
反观之,唐耀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反而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很天然行为也有些幼稚,队内成员并非不想对其作出适当的引导,只是这样的唐耀刚好可以在超能力上有着很大的造诣,他们便是选择了利用这个劣势,将其转化为优势。一路以来的胜利让他们都快忘记这个优势原本的模样,也不知道劣势一旦爆发,是很可怕的。
这是唐耀擅长的领域,在过去的大半年里,他日复一日的做的和透视有关的训练,他对这种能力可能涉及到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也自认为在这个领域已经练到了顶峰,他将不会惧怕组委会出的任何一道题目。
他就是如此的自信,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