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想要表达的意思非常的简单,包啸天显然是在利用每个队伍选手的实力不一在做文章。如果雅乐高中每名选手的实力都不可阻挡,包啸天也就没法有机可乘了。这便是一旦所有个体实力增强,团队实力一定会增强的原因。
原本还在议论的几人顿时不说话,墨然所说是事实,是他们一时之间没有往深处想。
见状,柳云生倒是很不客气的开口。
“大家看上去都很有斗志,既然如此,今天下午的训练量就翻倍吧。”
“副队,”风自清的声音都在抖了,“是在现有的训练量基础上翻倍?”
他们近一个月的训练量,相较之前而言已经翻了三倍,再次翻倍的话,他觉得自己明天可能没法爬起来去参加比赛了。
“怎么,不乐意?”
柳云生不答反问。
“没有没有!”
风自清当即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总觉得不当即答应下来的话,副队长会十分淡定的说,那就再翻三倍好了。
只要想到那种场景,风自清就浑身打颤。
柳云生半眯着眼看向风自清,说说不上是满意还是不满风自清的态度。这让风自清浑身战栗,只得以求救的眼神看向墨然。
哪知向大家解释完包啸天的意图后的队长此刻的关注点在即将开始的比赛上,偶尔会为奚素音讲解一两句,却是完全不理会风自清了。
这是差别对待,他要抗议!
尽管内心的的小人已经在张牙舞爪了,但风自清是没有胆量直接将这些话语是说出来的。
无奈之下,他就只能向看上去并不害怕柳云生的林中修求助。
接受到他求救眼神的林中修径直忽略了,反而是走到夜微雨身边说些什么,说到尽兴处还哈哈大笑,完全无视他这个等待帮助的学弟。
风自清气得牙痒痒,环视一周,发现根本没人会在这个时候为他说话,最后只能够选择屈服。
“我没意见。”
风自清心不甘情不愿的看向柳云生。
“训练量翻倍就翻倍!”
他几乎是梗着脖子说出这话的,有一种扼腕的壮烈。
在喊出这话时,他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其他人不发表下意见呢?副队长说的训练量翻倍应该是全员,到时候爬不起来的人可不止他一个了。
大家都太没有危机感了。
风自清不由自主的在心里碎碎念,却也是在这时听到柳云生阴测测的话语。
“那行,待会回校的时候,你一个人训练翻倍。”
一个人?训练翻倍?
风自清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掏了掏耳朵才再直勾勾的看向柳云生。
“学长,你刚刚说了什么?我应该是听错了,哈哈哈!
他傻气的摸了摸脑袋,妄图就此蒙混过去,就听到柳云生重新强调了一遍。
“不,”这道声音残忍又狠毒,“只有你一个人训练翻倍。”
就此,注定了风自清的今日训练后的结局。
而他本人很清楚,墨然不开口的话,队内事情就是由柳云生决定的。
这就意味着,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事实,无法更改。
他再也提不起一丝兴趣去看这场比赛了,这会徐芊芊倒是注意力转回来了,顺带拉着夏景长一起。
“哟,今晚需要我们送你回家吗?就怕某人的妈妈看到某人的状态会尖叫!”
“你!”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可对方的油不是根本,根本是他嘴欠引火上身,兜兜转转一句话,就是自己嘴欠活该,这会怨不得他人。
除去突然就陷入低沉情绪之中的风自清,其他人都是乖巧的坐在位置上观看即将开始的比赛。
蔡茂田和包啸天的对阵还是很吸引眼球的,副队长和队长的对阵,且双手实力暂时看起来又是势均力敌,目前两支队伍的比分又持平,意味着这局比赛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这么多的噱头足以让观众们在比赛前两分钟时,扯着嗓子大声叫喊,为自己支持的队伍再尽力。
一时之间,整个场馆都是叫喊声,震耳欲聋。
老老实实做了一回观众的几人都有些痛苦的捂住耳朵。
“突然万分庆幸我们是选手了。”
林中修心有余悸,不过他的双手捂住的是夜微雨的耳朵,他自己是没法阻止那些魔音的。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却是看向夜微雨,一副期待满满的样子。
旁边几人不用细想都知道他在期待什么。
“学姐才不会作出这么…”
风自清表示并不想当众吃狗粮,才想耍点小心思就见夜微雨很淡定的伸出手,捂住了林中修的耳朵。
林中修一脸的享受,甚至连被噪音打扰的烦恼都没有了。
“喂,你们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
风自清忿忿不平。
“你们都不考虑身边的人的感受吗?”
林中修和夜微雨只顾着对视,没有理睬风自清,这让人捉摸不透他们是真没听见还是假装的。
风自清又转头去向夏景长抱怨。
“真是的,明明捂住自己的耳朵更加方便,干嘛要这么做啊?”
还没谈过恋爱的他并不能够理解秀恩爱的痛快。
只是在他吐槽的时候,发现夏景长的注意力在其他人身上。
“嗯?”
他发出一个危险的尾音,视线顺着夏景长的视线看过去时,发现这个小子正在偷瞧着徐芊芊。
徐芊芊这个平时行事作风无比女侠的人,此刻却是像个小女生,十分扭捏的看向正在秀恩爱的一对。
“嗯?”
他那只有比赛的大脑终于进入一些其他的智慧了。
这两人似乎有点什么,他不禁如此作想,才思考一秒,就听到裁判的声音。
“省赛半决赛,雅乐对秀水第五局催眠,现在开始!”
比赛开始了,决定他们明天对手的时刻到了。
风自清无比激动,瞬间忘记适才在心头闪过的疑问,也就错过了发现真相的机会。
“墨然,”就在大家观看比赛的时候,柳云生突然唤了墨然一句,“这场比赛,你怎么看?”
在问出口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白问了,答案,从一开始墨然发言时就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