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很快就将风自清应该执行的战术分析出来了。
此次比赛的两名选手都是属于勇猛型,一旦开始发狂就再也收不住。但重点是,眼前段安安的等级较高,而经验也较为丰富。即便风自清对的上最强新人这个称号,但在这样的段安安面前还是逊色了一些。
如果对上势均力敌又或者是稍逊色的对手,风自清只要从开始就勇猛直前,占据了比赛的优势,接下来的比赛都会是他的节奏。
但在段安安这里,他这么做是有一个风险的,很可能一个不小心,先机就被段安安占去了,且这样的几率太大,在原则上,风自清是赌不起的。
毕竟眼下向阳高中和明耀高中的比分持平,第三局比赛会决定这次比赛的整体走向,落在风自清肩膀上的责任并不轻,而重点是,此刻的风自清精神恍惚,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肩膀上重担。
他们需要风自清理智的去审度自己和段安安的实力,进而选择智取。
国赛第二轮的比赛题目是在比赛的前一天晚上送到了各位队长过的手里。当知道第三局比赛的题目是催眠时,柳云生和墨然同时想到了段安安。
明耀高中只会也只可能派出段安安。
当年大家可都是见识过新人段安安的威力,此刻柳云生才会主动站出来,最后因为风自清这个新人想要表现而又退让。
并非不可以退让,而是退让也能够获得胜利才能让这样的举动变得有意义。
他们都不是风自清,根本没法知道风自清这会在想什么。
奚素音倒是可以动用自己的能力,反正她从一进场也开始使用了这样的能力。不过和上一次不一样的是,她只使用了很小的范围,仅限于听到自己队友的心声,这对于目前的她而言,需要消耗的精神力几乎是微不可计。
在听到队长和副队长的对话时,她几乎是本能的打算去听取风自清的心声且提醒对方,但被墨然以心声制止了。
‘他最近太飘了,需要点教训。’
这是墨然的原话,看来他对于风自清最近的表现不是很满意。
奚素音向来只听墨然的话,此刻对方都这么说了,她当然是乖乖照做,只能耳朵听着柳云生的担心,实则和墨然一起默默观察着风自清的表现。
风自清可不知道自己被队长墨然算计了,在嗅到同类的味道时,他就做足了自己将会面临着一番苦战的准备。
做好了面临苦战的准备,却没有想到用什么方法打败段安安,这是他的失误,也是他第二次被打脸。
当然,比赛一开始两人的差距没有当即显现出来,至少在门外汉得意按理,起初这场比赛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最强新人不愧是最强新人,而作为新人就登上全国大赛决赛舞台的段安安也并非浪得虚名。
只有看出得门道自己正在比赛的两人才可以清楚,彼此双方的实力深浅,对这次题目应对的恰好与否。
和催眠有关的题目太多了,而第一回合就是新型题目,这和之前墨然的猜测有了一丝连接,但更多的人想要看到的是两名选手如何应对这次的新题型。
当然,这一局后两回合的题目也开始被众人所期待了。到底是和第一局比赛一样,后两回合回归正常呢,还是说组委会打算来个出其不意,连续三个回合都是新型题目呢?
无人可知。
在听到题目的瞬间,风自清其实是抓耳挠腮的。
并非说他没有斗志,但他的确是不喜欢思考而是凭借实力碾压对手的人。但反过来,他不敢想象被碾压的场景。
只是事实落非要往这个方向发展,他就没有资格决定了。
新兴题型出现,瞬间就让大家燃起了热情。
在这样的热情之下,风自清却是冷汗直流。
他没有思路,他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念力以蛮横的态度去摧毁阻拦在前方的障碍,可想而知,这样的手段的效率非常的低。
即便是低,风自清也没有想过放弃,不过心下也是越来越急,因此就越发的没有起色。
在外行人看来,风自清和段安安都面色严肃,都在认真,局势一定很紧张。
而实则,风自清就像是无头苍蝇在乱撞,而段安安是真的在思考解决方法。
她想到了,既然作为前辈的优势,也有她那天马行空的思维的原因,总而言之,段安安已经先一步得到了优势。
接下来出场的便是段安安那勇猛无敌的风格了,已经找到思路的她以雷霆之势拿下了这场比赛。
“国赛第二轮第三局第一回合,胜者,明耀高中段安安,比分1:0,两分钟后进入到第二回合的比赛。”
当听到裁判的声音时,风自清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没有思路,不仅没有思路,还被对方这强者无敌的态度吓到了。
自己可以做到这一点吗?
不能,风自清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
似乎在段安安面前,他以往的功绩都是笑话。
那些胜利都在笑话他是井底之蛙,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只有看得明白的人才会知道,风自清只是陷入到了一个怪圈里,他本身的实力其实不需要被质疑的,只是此刻没有人将这话的告诉风自清,而风自清也被吓到想不起这样。
“像是被水打湿的狗。”
隐约间,看台上传来了这样的评价声。
观众们是从来都不必为自己的言论负责任的,此刻看到风自清如此狼狈,想嘲笑就嘲笑,才不会去顾及这样的话语是否会给风自清致命一击。
“这个孩子魔怔了。”
说出这样话的人是雅乐高中的林轩,平心而论,他还是很欣赏风自清的。当然,这不代表他乐意看到风自清这么愚蠢的样子。
“他之前太过自信了,现在被段安安打击到便是找不到北了。怕是他面对墨然时都没有这么狼狈,此刻克服心理上的障碍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