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
倩雪一脸的苍白,看到身穿狱卒服的孙大宝,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她也曾经光鲜亮丽,而如今,都是因为自己,对于倩雪,孙大宝爱不够,更多的是愧疚。
“倩雪——倩雪——”
孙大宝尽量的小声的拍了拍栏杆,倩雪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头。
“神灵大人,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死,太好了……”
倩雪爬了过来,却在中间停下了,孙大宝这才发现倩雪的腿上被绑上了一个沉重的枷锁,倩雪拿起锁,不停的摩擦想要撬开它,可是她做不到,粗糙的表面划破了她细腻的皮肤,可是她无法破开。
孙大宝打开了牢笼,倩雪抓住了孙大宝的胳膊,眼中含着泪水,“神灵大人,孩子,孩子没事吧。”
“没事,长明保护他,一定不会有事,我现在救你出去。”
孙大宝找了找钥匙,可是没有是这个适应的,倩雪摸了摸孙大宝的脸,“神灵大人,这辈子跟你我真幸运。”
“别说傻话,我带你走。”
倩雪摇摇头,抓住了孙大宝的手,“神灵大人弄不开的,他们很快就会来抓你,你快走吧。”
“我说了别说傻话。”
孙大宝找到了一个石头想要砸开这个锁,怎么就这么坚硬呢。孙大宝越来越着急,南溪大人把她锁在这里就是为了抓自己,孙大宝清楚,所以他一定要快速的打开。
孙大宝太过着急了,石头砸在自己的手,蹭破了皮,砸出了血。
“神灵大人,你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倩雪,你别闹了,我怎么走,这辈子,我对不起你。”
“神灵大人,没有,你对我真的很好,现在我很知足,你快走吧,我真的不想拖累你了,神灵大人,好好的养我们的孩子,这就是我唯一求你的事情。”
孙大宝实在是砸不开这个锁,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万千的思绪,在这一刻全部变成了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声音也变成了哭腔。
“妈的,我就不信打不开,老子也是一个程序员,计算机老子都玩的这么六,一个破铁锁能乃我怎么样。”
“神灵大人,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更想哭。”
孙大宝扔下了石头,抱住了倩雪,外面的狱卒来来往往,看来是知道了孙大宝在这里,南溪大人一会儿也会过来,也许他已经到了。
“神灵大人,你走吧。”
“嘘——别说话。”
孙大宝抱着倩雪,眼泪忍不住的往下面流,一个把自己看成天的女人,因为自己受了这么多的哭,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自己还是一个人吗?
倩雪改变不了孙大宝,也紧紧的抱住了他,这辈子能跟着孙大宝真的是值了。
黛熏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心里多了一份凄凉,她就站在门口,可是他还是没有看到自己,他所有的目光都在倩雪的身上。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么的可悲,她现在多希望被困住的那个人是她,被紧紧拥抱的人也是她。
可惜不是,永远都不是。
“神灵大人,你别急,这种锁有办法可以打开。”
孙大宝这才注意到隔壁的人竟然是黛熏,急忙的想询问她的情况,倩雪摇了摇他的胳膊,“神灵大人,她是奸细,就是因为她咱们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我可不认为她会好心的救我。”
奸细?
黛熏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真的不希望孙大宝会误会自己,可是孙大宝好像真的相信了。
“倩雪,我不会害你,如果我要害你,不救你不是更好的选择嘛,我救你是因为这天底下,不光你一个人喜欢孙大宝。”
黛熏说完低下了头,摘下了自己的项链丢给孙大宝,“把这个头放在锁口,放进去,按一下珠宝,马上就能打开。”
孙大宝照做了,果然打开了锁链,孙大宝抱起倩雪,这就想离开,黛熏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松了一口气。
也就算是弥补了我的罪恶吧。
黛熏坐在地上,看了看暗无天日的牢笼,又想起了和孙大宝相识的时候,如果当初他没救自己,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发生呢。
如果——哪里有这么多的如果呢——
哐当——
门突然开了,孙大宝抱着倩雪走到门口,“快出来,有什么账出去咱们再算。我相信你肯定有苦衷。”
黛熏一愣,孙大宝踢了一下门框,“还在等什么?”
“哦——我马上……”
黛熏跟着孙大宝走了出去,外面已经布满了南溪大人的人,孙大宝四下的看了看,走到了一条其他的路。
“神灵大人,累不累,你放下我吧。”
“别胡闹了,我不累,黛熏,你快看看前面能走吗?”
黛熏往前看了一眼,摇摇头,不能,前面是一条死胡同,孙大宝又往后面看看,南溪大人的人已经到了。
把孙大宝堵在墙角,倩雪抱住了孙大宝的脖子,黛熏跑到前面。
“神灵大人,我来处理这些人。”
黛熏从自己的袖口拿出了一些熏香,点了起来,没一会儿,奇异的香味充满了整个房间,孙大宝让倩雪闭上眼睛,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非常的恐怖。
牢狱,死的人不尽其数,燃了异香,这里怨气的人就全部能看到了,这些狱卒手里多少折腾死过人,看到一个个索命的厉鬼这还了得,纷纷下的后退。
“跑……”
黛熏和孙大宝快速的往外面跑,路上全部都是鬼魂,死相特别的惨,眼珠还流着鲜血,倩雪不睁眼,孙大宝对着黛熏笑了笑,表扬她做的好,黛熏羞愧的低下了自己的头,孙大宝知道,黛熏是叛徒,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不过误会这么大,孙大宝实在是没能想象到。
不过不管怎么样,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