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卿一路小跑了回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前面突然出现的忘辛,而与此同时,忘辛只顾着调配新的药方,自顾自的埋着头走路,
“哎哟。”
伴随着一声惨叫,两个人同时尖叫了起来。
“欢卿,你这是怎么了?走路怎么也不看着点儿啊?”
幸亏忘辛还有些身手,及时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子,不然的话,手里好不容易才调配好的药材,就要全部都浪费了。
“啊?忘大哥,不好意思啊,我没有看见你,你没事吧?”
欢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连忙从地上起来,急急忙忙的看着忘辛手里的药材了。
“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慌张?”忘辛一脸狐疑的看向她,眼神里面充满了疑惑,“还有,你的脸色怎么这般红润?不会是中暑了吧?”
“没有,没有,就是我刚刚小跑过来的,有些太累了,对,就是太累了。”
欢卿连忙摆手,小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般,脸色十分的匆忙。
脑海里面却是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刚刚山上发生的那一幕场景,脸蛋儿里面变得更加的羞红了,宛如天边的火烧云一般。
“欢卿?欢卿?你这傻丫头,发什么愣啊?”
忘辛伸出手在欢卿眼前挥手示意,却是没有得到一点儿的反应,心里面不免一阵狐疑。
“啊?怎么了?”
“我让你采摘的药材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忘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发现一根药草都没有见到,十分的无奈。
这个时候,欢卿才总算是想了起来,刚刚的时候,自己只顾着赶紧跑回来了,哪里还顾及的上采摘的药材啊。
“我……”
被忘辛的话问的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欢卿讷讷的看着他,随即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
“在我这里呢。”
正当欢卿不知所措的时候,夜昇却是突然出现了,手里提着两个药篓子,眼神有意的躲闪着欢卿。
“我看看。”忘辛根本没有注意眼前这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心里面只有自己的药材了。
而此时的欢卿,早就在看到夜昇的那一刻,心脏就如同小鹿乱跳一般,整个脸蛋儿都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一般,赶紧羞涩的离开了这里。
“嗯,不错,都采摘回来了,欢卿,你……”
忘辛刚想要转过身来和欢卿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发现原本还在自己身边的人,早就已经没有了影踪,“这个孩子,怎么跑的这么速度?”
忘辛有些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根本就想不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却是发现了一点儿,夜昇看向自己的眼神,倒是没有先前那般友好了,好像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吗?
忘辛怎么可能知道,只不过是因为刚刚夜昇进来的时候,刚刚好看见欢卿和他两个人之间距离的很近,因此心里才稍微有些不痛快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欢卿总是有意的去躲着夜昇,除了当事人之外,周围的人全然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与众不同。
“太后,刚刚王爷写信回来了。”
夜昇手里拿着刚刚收到的信件,毕恭毕敬的来到了殷洛的面前。不过,等到手里的信被接过去之后,却是丝毫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四周。
奇怪了,怎么又没有看见欢卿那个丫头呢?
夜昇心里面在暗暗的想着,下意识的也蹙起了眉头。
殷洛看完信封之后,刚想要给言郢回信呢,却是看见了身边站的笔直的夜昇,心里顿时一愣,“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了,没事了。”
夜昇没有想到,竟然会被殷洛突然提到,心里顿时一愣,慌慌张张的回答了之后,赶紧落荒而逃了。
等到他离开之后,夜昇心里才有点后悔了。
他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又没有见到欢卿。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和欢卿几乎已经算是零交流了,除了刚采药回来的那一天之后,两个打了个照面之后,在这偌大的皇宫内,自己竟然是一次都没有见到她。
虽然说皇宫的确是很大,不过欢卿这段时间以来却是整日的陪伴殷洛,自己已经找了很多次的借口,在殷洛的面前来来回回的晃悠了。
可还是一次都没有看见她,明明之前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十分的友好呢,可是现在却是比君子之交还淡如水。
夜昇心里也明白,这肯定是欢卿有意在躲避自己了。
想到那天的事情,他心里开始有些慌张了,是不是自己那天的行为太过于轻浮了,所以才会让她现在这般逃避着自己?
可是,自己明明是为了救她,才会不得不抱住了她啊。
夜昇心里直犯起了嘀咕,这几日欢卿的故意冷淡,让他的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儿了,不行,自己必须要找到欢卿,给她说个明白。
想到这里,夜昇又重新返回到了殷洛的宫殿内,看到殷洛,原本还豪气十足的他,一下子又恢复到了扭扭捏捏的样子。
“夜昇?你找我有事情要说吗?”
看到眼前的夜昇,明显就是一副小媳妇儿的样子,殷洛还是十分吃惊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看到这个样子的夜昇。
心里面也不由得对接下来的谈话产生了满满的好奇了。
“那个……那个……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见到欢卿啊?”
夜昇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总算是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不过,脸却是红的如猪肝一般。
如果,不是凭借着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于夜昇的了解,殷洛恐怕真的以为眼前的这个夜昇是有人故意假扮的。
“欢卿啊,她在你来之前才刚刚出去啊,怎么了?”
话一说出口,殷洛立马想到了什么,或者说,她总算是发现了一些什么,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直直的看着夜昇。
难怪这几天,自己总是感觉这两个人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原来竟然是这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