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言郢他们已经占领了先机,蹲守在军营外面,等着将他们一网打尽。
妙二叔坐在自己的帐篷里,悔恨万分,想着为什么当初不将解语斩草除根,不然,也不会落得今日这个下场。
什么也没了,军队的兵力也损失了一大半,他的心里更加慌乱。
温临在解语的房间里,出了神,回想起当初的种种,现在的温临,却有些犹豫,跟妙二叔征战沙场这么久,是对是错温临的心里早就有了个决断。
言郢和夜昇她们一直在军营外面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想要看看妙二叔还有什么花招能够对付他们。
他们现在如同瓮中之鳖,再怎么样,他们也会失败,也不在乎他们等一些时间。
妙二叔将温临叫到自己的营帐里。
“事情已经成定局,敌军现在就在军营外面,你说该如何做?”妙二叔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完全慌了手脚,现在只能依靠温临。
温临此时的心里,都已经快放弃抵抗了,也许解语还在外面等着他平安归来,本身这件事情就是错的,还要一直错下去吗?
他试图劝说着妙二叔,“二叔,我们不如归顺他们,兴许他们还能放我们一马,我们现在已经败了,拖到最后,只会是我们吃亏…”温临希望妙二叔能够听得进去,最起码到最后,双方都能有一个好结果。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妙二叔才不会投降呢,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谁胜谁负。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但是我,一定不会投降的。”妙二叔拿起来自己的佩剑,召集士兵们,就想往外面冲,反正他们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不管成败如何,都已经是这样了。
夜昇将自己探测来的情报给他,言郢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奇怪的微笑,“自己送上门了啊,夜昇,将他们拦下来,若有反抗,杀无赦!”
言郢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今天,妙二叔今日就是他言郢的手下败将。
夜昇他们带着几万精军,将整个军营团团包围,妙二叔手下的士兵看到这样的情况,纷纷有些害怕,有些人渐渐地开始动摇了,知道妙二叔大势已去,现在冲上去,怕只有死路一条。
“愣着干什么,冲啊!”妙二叔站在前方,从剑鞘里掏出来剑,就杀夜昇的手下,虽然打败了几个小兵,但是妙二叔自己的身上也挂了彩。
“都是废物,你们在怕什么?”妙二叔回头问那些士兵。
他们家里都有妻儿老小在等着他们回去照顾,他们也懂得识时务为俊杰,如今的形势,明眼人一瞧便能看得出来。
“温临,现在我们已经将整个军营包围了,我劝你们赶紧投降,不然只有死路一条。”言郢是不想让温临死的,他一直劝说着温临投降,兴许还能在言战那边求得谅解,将他的罪行降到最低。
其实温临心里又何尝不想呢,他已经在军营里劝说过妙二叔了,可妙二叔也不听。
“王爷…我…”温临本来想说,他同意投降了,但是妙二叔打断了温临想说的话。
“投降?不会投降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妙二叔的语气很是决绝,温临又好几次想说出口,都被妙二叔打断了。
言郢看穿了温临的想法,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下的士兵已经按耐不住了,妙二叔做过太多丧尽天良的事情,威胁到他们家人的生命安全,如今他们已经被困在这里,没有什么别的出路,他们都想将妙二叔赶尽杀绝。
但是言郢迟迟不放他们,他怕刀剑不长眼,伤了温临,到时候回去无法跟殷洛说明情况。
将军府内。
解语在将军府已经休整了几日,身体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知道今日是温临他们上战场与言郢他们决战,解语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安定。
心慌意乱的,她总觉得今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殷洛让翠儿给她准备了养身子的汤,然后亲自端了过去。
“解语,你看你身子都没有恢复好,怎么就出来了?”殷洛很是担心,就跟翠儿一起将她扶回了屋子里。
“小姐,我担心温临,温临会不会有事啊,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我想去战场上去瞧瞧他。”解语思绪恍惚,她是真的很担心温临。
殷洛拍了拍她的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不会有事的,解语,他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要把你的身子养好。”虽然她的心里也有些忐忑,毕竟刀剑无眼,但是也只能这么安慰她了。
解语听见殷洛这样说,心下总算是有些放心,喝了两口参汤之后,心跳的更加快了,心脏隐隐作痛,嘴唇有些发白。
“解语,你怎么了?解语?”殷洛慌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连忙叫翠儿找来大夫替解语诊治。
翠儿放下参汤,就去凉城城中找了大夫,大夫听见了,二话不说赶到了将军府替解语诊治。
大夫替她把了脉,殷洛急忙的询问大夫,解语这究竟是怎么了。
“解语姑娘只是有些体虚,其他并无大碍,只是这心脏作痛,小的认为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大夫给解语开了几副调养身子的药,便走了。
殷洛暗暗地叹了口气,果然解语是心病,她一定是担心温临。
“解语,你现在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她将解语安顿好以后,便找人去前线打探情报,看看如今前线是怎么样的情况。
如果情况稍微好一点,她就带解语去前线看看温临现在究竟如何,不然这样下去,只怕解语会有生命危险。
“小姐,你确定要如此吗?前线很是凶险…”翠儿知道她这个决定之后,十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