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
在欢卿这件事情之后,温临又私下的去找了妙二叔一趟,这次他并没有像上次好颜悦色的跟妙二叔说,而是板着一张脸,让他以后远离解语。
“这次解语能够劫后余生,安然无恙,我便不追究你这件事情了,只是以后请你离解语远一些,不然,别怪我无情。”
解语算是温临的逆鳞,还没有人胆大到这样的地步,敢去碰这个逆鳞。
妙二叔也算是头一份了,妙二叔听完温临说的话,仰天大笑,似乎根本不把温临的这句话放在眼里。
“殿下,凡成大事者必定会放弃一些东西,这不过区区就是个女人,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以后若是成功,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妙二叔走到他身边对着他说。
可他根本不屑于看那些女人一眼,解语在他的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温临不再看他,只是冷冷的说,“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我所说的话,以后离解语远一点,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小女孩,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拿女人发火算什么本事?”
妙二叔阴鸷着脸看着他说道:“殿下,这个女人会阻挡你前进的脚步,我只是在帮你,只不过殿下不知道究竟是如何被这个女人蛊惑的,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怕是被蛊惑的应该是妙二叔才对,温临觉得现在说的都是对牛弹琴,也就不再说什么,直接出了营帐。
等温临走后,妙二叔将营帐里的一些东西,大力的摔到了地下,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脖子上的青筋也微微暴起。
温临,你个不识好人心的东西,妙二叔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
古往今来,哪个人成功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去的?堂堂一个殿下竟然被一个女人迷了心智。
你以为,来这里警告我,我就会善罢甘休吗?你想的太过简单了。
妙二叔的嘴角升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奇怪微笑。
第二日,欢卿准备好了东西,便打算离开军营返回凉城,临走之前,她特意的还去看了看解语。
如今解语的身子依旧很虚弱,本来想走下床来去送送欢卿,也没有办法。
解语的营帐内。
“欢卿姑娘你来了,今日是不是就该返程了?你看我这身子,也没办法送你,真是有些对不住。”解语说。
欢卿握着她的手,“你好好的调养身体就好,殷洛一直担心着你,在这里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
虽说殷洛是女儿身,但是一想到殷洛对解语如此好,什么事情都好好地想着她,欢卿的心里最后那点别扭也不见了。
不过,要是殷洛是男的……
察觉到自己有这种想法, 欢卿立马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一天天的在想着什么东西。
解语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掏出来一个荷包,里面是一些银两,路途遥远,身上带着钱好办事。
看到这个,欢卿连忙推脱,说着自己还有些盘缠,不用这样了,但是解语再三劝说,终究还是要了。
“请你务必将信转交给小姐,让她担心,我真的是不好意思。”解语慢慢的变得哽咽了,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殷洛对她如此好,她无以为报。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欢卿看着外面的天光,也不早了,是时候该出发了。
温临派了两个士兵护送她回去,她表示感谢。
想着要赶紧回去给殷洛说,这里还是不宜久留了。
跟他们告别之后,就踏上了返回凉城的旅途。
温临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漫天黄沙之中,心下终于有些放松了,现在解语也已经安然无恙了,也就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好担心的了。
只是军中的粮草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将士们这两天吃的饭越来越少,而敌方最近也没有什么动静,这让他很是奇怪,
再这样下去,输不了也会被拖死。
欢卿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凉城走,她想着要赶紧见到殷洛,殷洛同样也是这么想的。
自从传话的人过来给殷洛说完之后,殷洛就开始企盼着欢卿的归来,只是一句话又怎么能让她完全放心?还是见到欢卿之后听她说完才比较放心。
不休不眠的跑了两天,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回到了凉城,这可把欢卿累个半死,这也算是挑战了欢卿的极限。
“小姐小姐,欢卿小姐回来了。”门口的侍卫急急忙忙的进来禀报,还没等话说完,殷洛就已经出门去迎接了。
侍卫将马牵到了后院,殷洛将欢卿迎了进来。
“这几日你辛苦了,欢卿。”殷洛对她说。
她现在真的是一个字也不想说,只想休息,只想喝水。
“这是解语让我务必给你的信,你一会先瞧着,有没有水,这一路上,真的是把我累死了。”欢卿都快支撑不住了,马都被她快弄死了,这么远的路程,让她两天之内赶了回来也是很棒。
“翠儿,赶紧给欢卿姑娘倒水啊。”殷洛让她坐下,自己自顾自的打开了信封。
“小姐,多亏欢卿姑娘相救,解语现在一切安好,望小姐不要太担心,好生照顾自己身体,现在军中粮草所剩无几,妙二叔他们束手无策,军中将士士气也大不如前,相信过不久就能把他们拿下。”
这封信,看得殷洛有些眼眶湿润,既然解语安然无恙就好,若是解语有什么事情,她一定唯温临试问。
照解语现在说的来看,相信过不久就能把他们一举拿下,到时候温临也就可以平安的回来了,这封信更加坚定了他们能赢的信念,对她来说,这可是个极大地好消息。
外头树上的鸟儿叫的更烈了,兴许是快到了夏天,知了也出来了,整日也随着鸟儿一唱一和,像是听小曲儿似的。
“翠儿,去吩咐厨房做些甜点拿过来。”欢卿倒是也有些饿了,这么一路赶过来,还没有怎么吃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