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侍卫看了很是生气,“王爷问你话呢。”
“晋王生前待我不薄,这次的事情一定不是晋王所做,我一定要为晋王讨回来公道。”妙二叔信誓旦旦的说道。
当时言战还以为他说的话太过天真,没想到如今妙二叔却用了如此极端的方法来报复他们。
当言战将这些事情和盘衬托出之后,妙二叔脸色骤变,他一直认为是言战谋害自己的亲兄弟,想要争夺王位,却不知道里面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妙二叔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失常,这么多年一直以来他到底在追求什么,只不过是想要还晋王一个清白,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妙二叔撕心裂肺的让言战杀了他,想要冲上去言战的身边,他现在已经完全失了智。
“杀了你?你以为你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会这么轻易的原谅你?”言战让人将他架住,用手掸了掸自己身上,怕被这心术不正之人玷污了自己。
“妙二叔,因果轮回,做过的事情,终究是要受到惩罚的。”言战恶狠狠地说。
“来人啊,将他带下去,关入大牢。”言战对着外面的人说,然后来了几个侍卫将他拖走了。
一边被拖着,一边还大喊,“言战,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杀了我吧!!!”
一旁的言郢有些不解,“皇上,为何不直接将他处死,永绝后患,还要留他活口。”
“当然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就死了,这也太对不起死去的那么多士兵,还有温临和解语了。”言战冷笑了一声说。
言战若是优柔寡断,也不会有今天,也不会坐上这个皇帝宝座。
将他关入大牢,也不仅仅只是关入大牢,他要让他受尽百般的煎熬,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地牢内。
妙二叔缩在地牢一角,像是疯癫的自说自话,嘴里呢喃着不知道什么,自从昨日被关进来,就一直是这样,里面的牢头便当他是个疯子,谁也没有人理他。
过了两日,言郢带着夜昇来了,牢头看到他来,毕恭毕敬。
“来人啊,将他给我带出来。”夜昇指着妙二叔说。
“是。”牢头一刻也不敢怠慢,吩咐狱卒将他带了出来。
将他带到了刑讯逼供的屋子里。
“你也有今天,怎么样,这牢中的滋味可不好受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夜昇幽幽的说,
妙二叔已经没了往日风采,遍体鳞伤,脸上也挂了彩,衣服也破旧不堪。
他没有理他们,还是呢喃着自言自语。
“你不理我不要紧,但今日皇上下旨,送你一份大礼。”夜昇让人将东西呈了上来。
盘子里是一个挖东西的勺子,还有一个盘子。
那日在大殿之上,言战说完之后,后面又接了一句。
“他不会死,但我会让他受加倍的痛苦。”
今日来,便是来践行这番话的。
夜昇使了个手势,便让身边的人动了起来,她们抓住妙二叔的身体,妙二叔一直反抗,却挣扎不过他们。
其中一个侍卫,拿起了挖东西的勺子…朝着妙二叔的眼睛去…
“啊!!!”牢房里传来了妙二叔痛不欲生的叫声,叫了几声便晕了过去。
同在地牢的人听了这个声音之后,全身上下无不战栗,人人都知道当今圣上是个明君,即使是死囚,他也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待,所有的人都在猜测,这个人究竟是犯了什么过错,能够让皇上如此生气。
“你们将他关入大牢,用脚镣锁起来。”言郢全程都面无表情,这是他罪有应得,即使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也换不回来温临和解语。
“是。”狱卒看见这个场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脑海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只是机械的执行着动作。
言郢和夜昇没有在此地多留,办完事情就回了王府。
王府内。
殷洛这两日的精气神一直都不太好,言郢便找了太医来看,太医说殷洛是心事繁多,导致殷洛吃不下睡不好的,太医开了几副安神的方子,让她休息好,只是这心病还须心药医。
言郢也实在没办法,就想着花几天时间陪陪殷洛,不知为何,殷洛越来越心思细腻了,一点小事也能常挂心头,他倒是怀念以前那个无拘无束的殷洛,不知道这些年经历了什么,竟将她变成了这样子。
“王爷,您回来了?”殷洛看见言郢回来了,便要从床上起身迎接,言郢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来,让她躺好。
“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注意,还指望谁能注意,就不要起来了,躺好。”言郢将她头上靠的东西又重新整了整,给她盖了被子。
“这两天觉得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言郢十分关心殷洛的身体状况。
“没事了王爷,都是小事,让王爷如此挂心。”殷洛小小的咳嗽了两下,却被言郢看在了眼里,言郢叹了口气。
殷洛想要岔开话题,“对了,妙二叔怎么样了?皇上将他如何处置了?”
“皇上将他关在了死牢里,挖去了双眼,戴上了脚镣,让他一辈子都在这个地牢里,唉。”言郢也是只能叹口气。
“看来这次皇上也是十分生气,不过这是他罪有应得。”殷洛淡淡的说。
“解语,温临,你们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殷洛在心里说道,妙二叔自己自食其果,也怨不得其他人。
他只不过恨错了人,又将恨意全部发泄到了无辜的百姓身上,连累了众多人,因爱故生怖,因爱故生恨,虽然不是爱,但是这种主仆情谊,也是十分珍贵,只是十分可惜,最后全都酿成了苦果。
妙二叔在死牢里,整日疯疯癫癫,说着不着边际的话,狱卒们每日以取笑他为乐,送给他的饭也都是嗖的,毕竟这里也没有人看管。
虎落平阳被犬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