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气都不好,阴沉沉的,可也终是不见落雨,连的人心里的烦闷好似也膨胀了无数倍,越加不可忍耐。
言郢重重地打了一下自己的伤腿,这该死的天气,阴阴沉沉的不见晴天,这腿伤的骨头受伤的地方也越加的疼痛,走一步,便是钻心的疼。
我真是还没用,不但找不到殷落,连我这属于身体一部分的腿我都管不住,我真是个废人,废人!!
心里如此想到,言郢便又朝着自己的腿重重地锤了一下,真是没用,殷落……殷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曾想过也许是未到伤心处,想着自己永远的失去了殷落,再也见不到她了,言郢的眼眶便渐渐的红了,一滴晶莹的男儿泪,在眼眶里打转,只能在让自己沉醉在醉梦的世界里,心里才会好过一点,也只有哪里,才能再次见到他的妻子,他的殷落。
想到此处,心中疼痛非常,却又没有办法,只能任由自己在深渊里,下坠,下坠…
自打言郢受伤后,他便给自己造了一座房子,在他的心上,将他与整个世界都隔开,别人想方设法进不来,他却是从来没打算踏出自己的心一步。
若是殷落在还好,在言郢最颓废的时候,殷落只是甜甜一笑,言郢便可生出无限的动力,不论遇到了什么困难,他们二人都会携手共进,共同撑起这江山的一片天。
可是殷落不在了……便没有人可以再次使言郢振作,确切的是,言郢便再也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只是把自己等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或许会一直沉溺下去,到死也说不定……
窗外吓起了小雨,可这并不能影响家仆阿财急匆匆的脚步,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也许这是让王爷振作起来的契机也说不定啊。
紧赶慢赶,明知道府内禁止喧哗,可阿财实在是迫不及待,在踏入洛梅园时,大声喊叫了起来。
“王爷,王爷,门丁来报,有位先生说是王妃故人,有关于王妃的消息,想要拜访王爷。”
就算隔着重门,言郢也清晰的听见了阿财口中所说的每一个字,言郢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又活了过来,开始了跳动。
他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让自己说出急色上扬的声调,尽管腿骨疼痛,却那仍旧明显的急切的步伐还是暴露了言郢内心的激动还有希望出现时的急切。
阿财进到书房内一眼便瞧见了坐在主位的王爷,英俊的面庞上却被死气包围,而这个消息却仿佛是照进死地的一束光芒,让王爷的脸上重新有了一丝红润光泽。
言郢心里激动,言语上便也带了一丝急切:“他说自己是夫人的故人?”
“是,那位先生亲口对门丁说出了这样的话。”阿财心里也有点开心,开心可以再次看到运筹帷幄,而不是沉醉在悲痛无法自拔,失去了自我。
言郢更激动了,可他心里还有一丝的怀疑和不确定:“这位先生可有透漏他的姓名或字号?”
阿财想了想,“有,那位先生说他叫怰青。”
“是他,真的是他,”言郢激动的失去了章程,“快,快传,哦,不不,我去见他,你们把他请到正厅去,我去换身衣服。”
“是。”阿财说完,便扭头一路小跑去通传了。
独留言郢一个人在书房中激动了好一会,才麻溜的去换了衣服。
正厅内,怰青在独自饮茶,他望着杯中的茶叶,有些怔愣。
杯中的茶叶浮浮沉沉,随着茶水的摆动而难以控制自己,这又何尝不是人一生的状态呢,说的到时掌握自己的命运,可谁又敢说自己不是杯中的茶叶呢,随着苍天的意念而沉浮,这能这就是命?
呵,这该死的命……
言郢走进前厅便看见了正在喝茶的怰青,他加快了脚步,可腿部传来的疼痛,却变相的提醒了他,不该如此情绪外放。
言郢理了理袖口便跨进了前厅,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步伐,不想在怰青面前表现出弱势的样子。
怰青听见脚步声便抬头看见了言郢,“你来了。”
言郢做到了前厅的主位上,“怰青,你说的有关落儿的事,究竟是什么?”
怰青放下了茶杯:“是,殷落其实并没有死。”
言郢强行平静下来的心里泛起了波涛巨浪,连手上刚端起来的茶水都打到了去,“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怰青面无表情,却是看着言郢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殷落她并没有死。”
言郢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最后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了,他蹲在地上,抱着头,整个人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什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殷落,落儿…你怎么可能会舍得离开我呢?…怎么可能呢……哈,,哈哈,”
可是突然他的笑声停住了,他抬头看向怰青,眼眶红红的,整个人却奇异的镇定了下来“可是落儿的脉搏和心跳确实是没有了。”
怰青老神在在:“是我在殷落怀孕时便算到她,可能会有此一劫,便将我的法宝赤云珠戴在了她的手腕上,赤云珠看着普通,可他每个珠子中所蕴含的红色液体,却是具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的九尾狐心头血炼制而成。殷落怀孕时,胎儿都是殷落自己的血液中的营养来供养,这种方式存在方式,使得她与这赤云珠产生了共鸣,她可随意的驱使这赤云珠,简单的来说,就是赤云珠已认她做主。”
言郢想到了,他却是实在殷落的手上见到过这串珠子。原来……
“可殷落她还是失去了人的特征,她不会呼吸,没有心跳,浑身冰冷……”言郢怔怔的说。
怰青并未着急,“你只需将她手腕上带着的赤云珠捏碎,殷落她便可死而复生。”
言郢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他决定试一试,只要能救醒殷落,什么方法他都不介意去尝试。
怰青看着言郢恢复了正常,便催促道:“你将殷落放在了何处,我与你同去。”
“好。”言郢看了看怰青,怰青的脸上一片坦荡。他转身便领着怰青往王府的地下暗室走去。
可是言郢要开棺的消息却被泄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