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郢并没有多想,提剑便冲了上去,言战也跟着想冲上去,他们二人并没有使用花哨的动作,只是将内力凝于剑尖,提,刺。定定的向着九尾玄狐的眼睛刺去。
可这九尾玄狐毕竟是神物,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呆呆的不动,让他们二人伤害自己呢?
与他们站战了几招,便有些许的不耐烦了。
只用自己的尾巴,便将他们二人扫落在地,言郢和言战狠狠地摔在了石壁上。
言郢本来就受过暗伤,又受到了这样的冲击,忍了几忍,还是吐出了一口血来。
言战看见言郢又吐血了,心里有些心惊,赶忙爬过去扶他。许清也赶紧跑过来。只有怰青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发现这九尾玄狐在言郢吐血之后便不再朝着他们发动攻击,只是在原地嗅着什么味道似的,躁动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
怰青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他对着言郢大喊,“快,你的血可以迷惑他 ,趁现在。”
言郢强行提剑,趁着九尾玄狐迷茫的功夫,毫不迟疑的朝着它的心口刺去。
这九尾玄狐十分强大,可这困在赤云珠中的紧紧是一缕虚魂罢了,又能发挥出多少力量呢?
这一剑之后,尽管这九尾玄狐在不愿意,也指能化为光点,消散在空中。
言郢有些脱力,便只能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剑上。许清赶忙过去扶他。
在许清的搀扶下朝着冰棺走去,尽管深受新伤加旧伤已经是让他不堪重负,可他还是坚持着用自己并不笔直的步伐,终于还是到达了冰棺的旁边。
言郢挣开了许清的搀扶,整个人跪坐在冰棺旁边,伸手抚了抚殷落的面容,身上再疼,都不及心里的疼痛。
怰青也扶着言战来到了冰棺的旁边。
言郢抬头看了看怰青,便又低下了头,说,“现在,又该如何做,才能让落儿醒过来,”
怰青看着殷落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庞,心中也是不好受,“现在就只需把她手上所带的手环捏碎就可以了。手环内所蕴藏的灵液会自动修复她的身体,届时她便会重新拥有心跳。”
言郢听了,将殷落带着的手环用内力震碎,手环中的红色液体果然没有散去,而是朝着一个凝聚而去,渐渐变成了一个大的红色血珠。
已经成型的血珠朝着殷落的额头飘去,最终落在了她的眉心正中。
言郢四人呆呆的看着这不同寻常的一幕,心中都带着轻松,如此神奇的景象都发生了,想必殷落一定会醒过来的。
血珠渐渐变得透明,越来越小,最终在殷落的眉心消失不见。可是殷落却不见有转醒的意思。
言郢有些慌了,他刚刚见证了奇迹的诞生,这么神奇的景象,怎么可能是骗人的呢。
他抬手摸了摸,才发现殷落竟然有了心跳,也开始了呼吸,却始终不见她醒来。
怰青压下心中的一丝担忧,说,“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她醒不醒的过来,就只能看造化了。现在此事也结束了,我便先行离去了,告辞。”
怰青供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望着怰青离去的背影,言郢心知,他已经做的够多了,不能再强求更多。便收回了在他身上停留的视线。
言郢看着殷落,忽地意识到不能让殷落睡在冰棺里,他对言战说,“言战,你去告诉阿财让他把我的屋子收拾收拾,王妃要回来了。”
言战面带喜色,领命说了声好。便急匆匆地走了。
许清站在冰棺处想了想,便也想跟着言战离开。
言郢说,“许清,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你先留下来。”
许清愣了愣,并不知道是什么事,便也留了下来。
言郢将自己的手和殷落的手紧紧的扣在一起,看向了许清,说,“许清,我想把小锦接回王府。”
许清僵了僵,有点结巴,“这,可是,您自己怎么照顾她,还是我和言战两个人看护这更妥当一下。”
言郢看着许清的慌乱,意识到他们也是舍不得小锦的。便笑了笑,“许清,我想小锦陪她,想让小锦也认认她的娘亲。”言郢顿了顿又说,“我知道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将小锦丢给你们便没有再管过,我想趁着小锦还小的时候补偿她。我毕竟是他的爹爹。”
是啊,言郢毕竟是他的爹爹,就算自己在喜欢小锦,那也毕竟不是自己生的,还是,,还是让他们抚养吧。
许清虽然心中不好受,也答应下了这个事情,选择把小锦送回王府。
是夜,一样冷清的夜色,在言郢看来却带了丝喜气。或是是因为心境有所变化,便看着这如水的夜色,心中也是暖暖的。
殷落被安置在了言郢他们夫妻二人的婚房中,看着殷落重新变得有生气的面容,言郢差点喜极而泣落下泪来。
他轻轻抚着殷落的脸,撑起身子在殷落的额头落下一吻,这一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怜惜与想念。
言郢平躺在殷落身边,牵着她的手,像是殷落还活着那样,对着她絮絮叨叨,“明天锦儿就要被接回来了,舅舅可以看见我们的女儿了。还有许清和言战,他们的关系,现在好的不得了,也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就歇了那个给人家做媒的心思吧,”说到此处,仿佛是又想起了殷落以前的那股子上窜下跳用不完的劲头,便是又忍不住笑了笑,手却悄然握的更紧。
言郢絮絮叨叨的说着,一点也不像百姓口中那个冷面冷清的摄政王,到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嘴不停地说,说到你心烦却又暖暖的,幸好还有人愿意这样跟你说话。
言郢以为殷落能听见他说话,可是自己絮絮叨叨了半天,却看不见殷落有丝毫的反应,心下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想到殷落还活着,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奢求那么多,今天的惊喜已经够多了。
可他没有看到,在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时候,殷落的眼珠悄然转动了一下,却又很快沉寂下去,没有被任何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