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
断袖就断袖吧!
殷洛把采薇拉到身后,扇子直直扔向屠夫的脸,打的他一个踉跄,脆声道:“你这杀猪的!欺负女人算甚么本事?有本事别再杀猪!而是入朝为官!”
女人有些傻了,也不再哭哭啼啼,只是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周遭人都笑声不断,屠户一脸恼怒就要上前,恶狠狠道:“你这小白脸不识好歹!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采薇吓得脸色煞白,殷洛也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冲动了,就这杀猪的,一个顶三个,别说是殷洛,就算她和采薇一起上,都不可能伤到人家。
再说现在又没有什么兵器,此次出宫也没带护卫,如果不小心翘了辫子,或者被揍的鼻青脸肿,那明天那些老臣可有的说了。
屠夫虽壮大,身体却很灵活,眼瞅着就要一巴掌拍下来,殷洛左躲右躲躲不过,周遭的人故意靠近,就是不让她穿过。
殷洛看着头顶上的拳头,意识到再也躲不过,认命的闭上了眼。
没有等到屠夫的拳头,却等到了一柄短刀,屠夫早已躺倒在地,抱着断手哀嚎。
殷洛疑惑,此时却有一男声传来。
惊险偶遇
“嘴巴放干净些,小心我家公子再撕烂你的嘴。”小厮模样的人在身后嚷嚷,凶得很。
手握短刀,月牙色白袍是言郢,刀上血迹滴落。
言郢,竟然是言郢。
“臭小子,竟敢砍我的手!”屠户嚎叫,吓得小厮连连后退。
屠户血流满身,发疯似的冲过来。
完了完了,这屠户真是疯了。
殷洛愣住,呆在原地无法动弹。
言郢拉过殷洛,护在身后,又一次手起刀落。
紧闭双眼的殷洛听着嚎叫声倏然断了。
难不成……
屠户再次躺倒在地,此次却是彻底昏死过去。
殷洛觉察那人胸腔仍有起伏,舒了一口气,好歹没死,让此人就这么死掉,倒不是太便宜他了。
原来言郢用刀背对准屠户脖颈,击晕那人。
言郢这人,约莫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最起码在殷洛面前不是。
他护在身前的背影,威风凌凌,一袭白衣,玉冠束发,清流公子,殷洛有些触动,此等美男当真不多见。
言郢回望,只见殷洛直愣愣瞅着他。
言郢嘴角勾起:“这位……公子,你这样盯着我流口水,该不会……是有龙阳之好罢。”
殷洛下意识擦擦嘴巴,赶紧回神。
口水?哪有?!……哀家,本太后才没流口水!
言郢这人还记着殷洛说他龙阳之好,趁机讥讽。
“咳。”殷洛转移视线,顺带转移话题,手扶地上的妇女:“这位大娘,你莫怕,这等欺人太甚的丈夫不要也罢。”
“欧阳大哥,你怎么了?”与屠户相熟的几人纷纷上前探看,担心出事。
“该不会出人命了罢?”有人道。
几人手忙脚乱的探着鼻息,不知谁说了句,“出事了!出事了!”
围观的群众由津津有味变得慌乱,一时杂乱无章。
采薇担忧拉着殷洛的衣袖,“娘娘,莫不是真的死了?”
殷洛张开纸扇,“莫怕。”
殷洛从小到大虽顽皮了些,却也是兢兢业业的好公民,从未见过什么人命,此番初窥,本应是怕的……可这言郢没事人一样,便知这也无需担忧。
有摄政王顶锅,作背锅侠,又何尝怕。
背锅侠是现代的替罪羊称呼,用于此处,非常合适。
“一堆人瞎嚷嚷,何人闹事!”巡逻的官兵走来。
“官爷,你可来了,你看那两人,砍了欧阳的手,可是个狠辣之人!”某大爷手指殷洛与言郢。
街里邻居与屠户有几分相熟,竟帮着出声。
一时间,言郢手握短刀的气势甚是煞人。
殷洛望着受惊的妇人唯唯诺诺,也不解释,心里来气:“想来你竟是如此软弱,难怪被屠户欺压!”
妇人愣愣低头。
这年代女人地位地位低,男系社会皆看不起女人,女人也普遍贬低自己,将自身放得低微。
殷洛就是看不惯这样的现象,偏生警告此些人等:“是这屠户欺压女人,出言不逊,他动手在先!”
巡逻官兵听了,冷哼一声,“这人我认得,城北街头屠户,我家肉食便在那买,不过他家事宜,又怎轮到你等管,你等何人?”
言郢手中刀晃了晃,刀光反射在太阳底下,刺眼得紧。
巡逻官兵被光射得眼疼,怒道:“私用兵器伤人,还如此嚣张,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罢!”
“是吗?”言郢声音冰冷,周身散发凌厉气息。
采薇此时心急如焚,“娘娘,人越来越多了,不久城里的大人们也都会来,要是认出娘娘,该如何是好?”
殷洛有些懊恼,也料想不到会发生这种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