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洛的话已经是气若游丝,说不清楚,她想要抗拒,却是靠得言郢更近了,言郢放开殷洛的手,一只手伸入殷洛的嘴里,另一只固定着殷洛的身子,不让她扭动得更加厉害,“娘娘,你要是想让人进来看到这一幕,声音不妨再大一点……”
迷迷糊糊中,殷洛听到了这句话她是懂了,微微睁开一点眼睛,她奋力的推着言郢的胸口,想要抗拒,被言郢嘴唇触碰过的地方似乎火烧一样,变得更加燥热难耐,既想要离开,又想要他继续。
这太危险了,殷洛最后一丝清明发出了警告,身上却依旧是软绵绵的。
“言郢……警告你……”
殷洛想要说狠话,压制着声音,言郢的唇瓣重新回到了她的唇,她死都不想张口,紧紧闭着,可是言郢稍微一用劲,殷洛浑身酥麻,酸软无力。
不知道什么时候,言郢的衣服已经褪去了,只有殷洛身上还有一层薄薄的衣服,而且是撕破的衣服。
殷洛乱动的手能够摸到言郢身上结实细腻的肌肉,那种饱满的触感,殷洛怎么摸都不够。。。。。
门外的宫女偶尔听到一点奇怪的声音,但是也没有怎么在意,摄政王和太后娘娘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在外人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也是万万不能的。
而房间里面的人偶尔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两人气息都变得克制,紧张又刺激,相互配合又紧密,明明这未到夏季,却已经是大汗淋漓。
室外的蝉鸣响起,似乎在应景的昭示着即将到来的季节,这也是它的求偶之歌。
时间总是流逝得很快,不管你是拼命追逐它,还是肆意浪费它,它总是那样飞快的跑着,悄无声息的路过发梢,路过人间,它见过了一切的东西,然后毫不在意的溜走,它知道所有的事情,光明正大的,亦或者是羞愧的。
翌日,殷洛睁开眼影,深深懊恼伴随着身上的酸痛袭来,心里面的伤害与身体上的疼痛,不知道孰轻孰重,分不清楚是哪个更加叫人懊恼。
最后凌乱之下到底是怎么收场的,已经记不清了,她将头深深的埋在被子里面,身上的被子已经全部换过了,拿去清洗了,对面说是不小心手上的伤口又出血了,才将被子上的血迹给掩盖过去。
而房间里面的异样东西都处理过了,为了解释,废了殷洛好大一番功夫,接着叫伶俐的春言将一切都处理干净了,室内也已经用熏香醺过了,香得呛人。
可是殷洛还是觉着,似乎还有一丝丝昨日的激动的汗味,是激烈运动留下来的单薄气味,但好像又没有,只是殷洛的臆想,此时出现在她脑子里面的,是散不尽的旖旎画面,宛如春宫图。
只是男女主人公变成了她和言郢,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够想起那具完美的身体,见到和摸到,全身上下,她拼命想要抹去,但是红着脸,越是这样做,越是没有办法抹掉。
昨晚她睡着之后,梦里也在继续着,春宵一刻的事情,而且那些过往的回忆,也一连串的涌起来,在从林里面的麒麟,火海中的妖冶男子,上回年夜她发烧时候感受到拥抱,都是他罢。
之前在水里面被他救,在村子里被他救,终于她去左相府中救他,结果还是成了被救的那一个,殷洛抓着头发,蹙着眉头,觉着这样子心中烦躁又沉重,想要发泄,大大的叫喊了一声,“啊!”
门外的采薇连忙问道,“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昨天的伤口没好啊,要不还是叫陈太医来给您看看罢!”
殷洛深吸了一口气,回道:“无事,不用。”
听到殷洛没有商量又有一丝冷淡的语气,采薇便没有再问了,知道殷洛心中有数,不过采薇疑惑着嘀咕了几句:“奇怪,这两天的娘娘,实在是反常,昨天摄政王走的时候也是怪怪的,这两人是闹别扭了么?”
殷洛心中暗道:无论过去怎么样,不论言郢对她的感情是怎么样的,可是发生了昨天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应该啊!这下子可怎么办?!昨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很是异常!似乎对言郢非常渴望!
半迷糊中,殷洛甚至能够感觉到是她引诱了言郢,是她拉着言郢,然后才会令言郢有机可乘,留了下来,这更是令她心中羞愧难受。
至于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殷洛撑着下巴,忍着烦躁的心思,回想起来,拼命忽略过那些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言郢的肌肤,她似乎想到那时候言郢说了一句,“下药”,那么就是喝的药出了问题?!
越想越觉着想,要不然为什么她忽然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表现得这么热情?!她才不是这样不顾一切往别人身上贴的女人!
对的,就是药的问题!
终于找到问题的关键之处的殷洛,想着要将给她下药的人给狠狠揍一顿,不,要仅仅揍一顿太过便宜他了,要更加严厉的惩罚……
放下了拽着脑袋头发的手,半坐在床上的殷洛“嘭”一下,倒了下去,身上的酸楚似乎又加重了一分,她无力的躺着,不想要起来,也不想去上朝,更不想见到某个人。
明明是两个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面该怎么办?
即便是抓到了那个下药的人,可是木已成舟,做了就是做了,已经成为事实。有没有人能够告诉她,时光能够扭转,她想要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最好的话,回到连言郢也没有认识的那一天,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能够做的事情,不能做的都做了,但是两人依旧是不会有结果的,言郢那般冷酷的人,心中装的是家国大事,这种儿女情长,包括那番旖旎之事,也不过是生活调味品罢。
殷洛知道,或许她在他的心里面有着一定的位置,但是,是因为她的太后娘娘身份,亦或者是其他,就不知道了。
况且,他们是叔嫂,这份萌芽的感情就已经被判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