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真是可笑,殷洛都想给左相颁奥斯卡影帝的奖给左相,演得真好,不是一般的好,自导自演,浑然天成以假乱真的演技!
“哀家觉着那封叛国的书信有些问题,可以再逞上来看看。”殷洛拂了拂袖子淡淡说道。
她自然是看出了端倪才敢这么说的,关键的线索就出在那封书信上面,这是她在雷州与那这个书生聊之后无意中想到的,找到这个破绽实属不易!
左相知道殷洛想查证书信之后,原本还有点凝重的面色显然放松了下来,悬着的心也平复了下来。
原来是想在书信上查证,他面上带着一丝微笑,礼貌又有点不屑,“太后娘娘,恕臣直言,那书信是反复查过的证据,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说殷洛不自量力,做些这样的举动无非是白费力气的,显然那指证殷洛的书信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是难以挑剔的,必定是真得没得再真了。
底下的某些臣子在窃窃私语着,不明白殷洛这举动又是为何……
“这书信可是经过大理寺和刑部的确认的,其中的字迹已经确定是太后娘娘的无疑了,连着提笔勾画都是一样一样的,这哪里还有辩驳之处啊?”某大臣低声与身旁的同僚说道,“即便是仗着是皇上的主母,怕是也没办法罢,事实就是事实。”
身旁的深色官袍臣子点头,“可不是啊,你说这东西都从太后娘娘屋里头搜出来的,证据是如此充分,还有认证在,现在别说大理寺卿,连站在太后娘娘一边的刑部也没办法反驳这份证据,退一万步说假若字迹是仿冒的,那珍贵大梁信物可不假!”
那大臣一听假冒字迹,便轻轻捂着张大的嘴巴,“不能是假冒的吧,这也太像了?!再说啊,朝堂中还有谁会敢陷害太后娘娘,她是先皇遗诏中的辅助皇上政事的一国之主!要说有这个可能陷害她的,那就是摄政王了,难道……”
“嘘!别瞎说!”又有一个臣子加入讨论,他让他们小声,对他们的想法觉得不可思议,“摄政王怎么会针对太后娘娘?若真要针对她,又怎么会默认她在监牢里面享受那么好的待遇,还压下太后娘娘的案子不动?”
“这么说好像也是啊,不过太后娘娘究竟有没有做,真正知道的也只有她自己了……不过左相最近可是势头正劲啊,与太后娘娘这样对峙,他们之前关系不是很好吗?”那个臣子嘟囔着。
一旁的同僚示意不要再说了,事情有了新的进展了!
殷洛的意思很明确,想要将证据拿出来再查一遍,可是证据着实已经检查过多次。
言战虽然不知殷洛要做什么,但还是开口,叫人叫人将书信逞上来了,众人都明白这可能是徒劳,但毕竟是太后娘娘,而且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的要求了,于是没什么反对再次查证。
信件逞上来以后,殷洛看了眼之后再次确认了某件事情,更是淡定的样子,果然是那样的,接下来就是慢慢来即可以了。
她拿起了书信,扬起红唇笑了笑,“诸位,哀家想让大家看的,不是这信里的内容,哀家不在乎这里写了什么,而是这张纸本身。”
臣子们面面相觑,不是看信的内容,而是看纸?不就是纸么,有什么可看的,哪家的纸都向来是一个样子,市面上又没什么特别的纸张出现。
言战睁着大大的眼睛仔细瞧了几眼,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道殷洛是什么意思,这薄薄的纸张还藏了玄机不成?他看向孙太傅,后者摸着胡须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殷洛的用意,也没看出什么来。
此时言战注意到言郢看着那张纸很久了,似乎发现了什么。
言郢看着那特殊的纸张,一面顺滑无比,一面粗糙,工艺特殊,市面上还真的不常见,而他是见过这种纸张的,印象中在哪里见过……
通政使黄禹乃左相一派的人物,此时站出来,拱手说道:“娘娘,恕臣直言,臣等并没有瞧出什么不对的地方,若非要说这纸张特殊,兴许是面料有些别致,平时不太常见罢了,可这又能说明什么?还望娘娘不要卖关子了,直接明白说与臣等。”
黄禹说完,还有些个臣子点头附和,粗略一看,都是左相一派的人物,难怪言语中为左相说着话,有些许针对殷洛的意思。
殷洛见是通政使出面说话,本来还愁都看不出来这纸的特殊,想不到还有人看到,这下面的话也能接下去了。
“黄大人,你通政司是常年翻看各地的奏折,再呈递上达天听的,在你翻阅过这么多的折子中,定然也是见过不少书写的纸张,你看那些纸张与哀家手上的这张,有什么不一样?”殷洛扬了扬手中的信纸,面上淡然。
“这……”通政使黄禹没想到殷洛抓着他问话了,瞧了几眼信纸之后,偷瞄了一下左相,发现后者甚是淡定,没什么表情。
于是他也平静下来,缓缓说道:“这纸的确有些特殊,两面造成质感不一样,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纸,甚是少见……”
“少见就对了。”殷洛笑了笑,打断了通政使的话。
若是常见那才是奇怪了,这纸张殷洛只在之前雷州行遇到的书生手里才见过一次,他说的这可是江南新产的纸张,他也是凭关系才拿到小部分,市面上也还未开始买卖这种纸,则朝廷是没有的,所以殷洛定然也是没有的,说明这不是她的!
那这纸张又是出自谁的手中?
由于殷洛不能直接说出她出过宫,知道这纸张的事情,所以她得装作不知道,旁敲侧击的去了解,“哀家也没有见过这种奇特的纸张,也没有用过,这东西本就不是哀家的。哀家还敢肯定这不是宫里的纸张,至于是谁的,这就不知了。”
此话一出,臣子们更是仔细瞧着这纸,还真的有玄机?!
通政使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好像感受到一道锋利的视线射来,弄得他毛骨悚然,回看一看竟然是左相?!难道他说错什么话了?没有吧,都是在袒护左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