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吴那双犀利的眼睛里透出一点纯真,真诚的模样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这是他的秘密之一,他从不对外人讲的秘密,而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一般人是不信的。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能够与鸟儿沟通,能听懂鸟语。这是他们家人藏了多年的秘密,寻常人都不曾说过,且这只是南吴其中的一个秘密。
茜茜转了转眼珠子,“能够听懂鸟说话,真厉害。走吧,你是不是肚子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罢,光是吃包子没有营养啊。”
她热心的拉起了南吴的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似乎方才南吴说的不过是一件寻常的小事,没有什么特别的,她关心南吴的是否饿肚子这种更为重要的问题。
同样,茜茜的爹娘也不过是一愣,随后便是了然,没有其他的反应了,侠士摸了摸南吴的头,说道:“瞧你的这个样子,还是先带你去好好吃一顿,然后梳洗一番,其他再做打算罢。”
微微笑着的侠士像是慈父,与南吴的生父不是同一类型的人,南吴犀利的目光被微微触动着,心中暗道:爹,娘,你们说在你们去世之后,我会遇到新的家人,然后去寻找命运之子,可是万一我喜欢上与他们在一起的感觉,不想去寻找命运之子,也不想要再继续守护那个预言了,怎么办?
茜茜娘带着南吴一起走,一行几个人紧密的走着,自此之后,也真的成为家人一般的存在。
这是南吴认识茜茜的故事,那个时候南吴的父母为了寻找命运之子,彼时他们还不知道殷洛在哪里,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预言之中人——殷洛,而为了得到她的消息,南吴的父母似乎采用了一些比较激烈的办法,去寻找江湖上最难打交道的情报组织。
那也是一个杀人组织,他们与那个组织达成了一个协议,为了得到有着某种特征的命运之子的消息,他们帮杀手组织杀一个人,一个穷凶极恶的土匪头子。
甚是可惜的是,南吴的爹娘被人暗算了,最后没有成功杀了那个土匪,反倒是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最后南吴爹娘还有给南吴留下遗嘱,说是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不要伤心难过,也不必要为他们报仇,要继续寻找预言之子的消息。
当时候的南吴整个人是蒙的,爹娘的都死了,他心中怎么能不气愤,就想尽一切的办法,动用了他所用的力量,去找到那个土匪头子。
在夜黑风高的夜晚,在山林里,通过鸟儿的帮忙,他引来了野兽,最后将那个狡猾的土匪头子给灭了,把他的整个窝都给翻了个底朝天,无数野兽如潮般涌去,那个地方血流成河,变得寸草不生。
在无数的鲜血里面,他曾想过,他为什么过上这样的日子?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感觉自己浑身是冷的,心都是冷的,没有的一点点的温度,最后他还呕了,面色发寒。
这是他第一次动用身上神秘的力量,但是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阴影,这可怕的力量,如果他愿意的话,是可以摧毁很多东西的。可是从那之后,他不远轻易动用了,因为太难受。
茜茜一家人很快接纳了他,也非常同情他失去爹娘的遭遇,同时又非常喜欢南吴这个聪明又懂事的孩子,所以他们干脆认了南吴做义子,完全当做亲生儿子来养,茜茜也是多了一个弟弟,南吴在此感受到从所谓未有过的温暖感受。
而父母之命总是徘徊在耳边,这令他十分的犹豫,他不想要继续寻找预言之子了,想要就这么幸福平淡过下去,可是爹娘的警告也在耳边,如果他不去做哪些该做的事情,会遭到命运的反噬,近身的人会得到报应。
在几个月后,茜茜爹娘出去了,茜茜背着他们偷了点酒出来喝,还拿来和南吴分享。此时南吴伤口基本好了,也能够清晰的看到面容。
茜茜倒了一点酒给南吴,也给自己到了一点,乐滋滋的说道:“平日里爹娘不让喝酒,这下他们出去了,我们可是可以偷偷喝了。”
她打开了酒瓶子,甚是兴奋的说着。
“瞧着你的模样,虽然你未曾说过父母的事情,不过应该是柔然人吧,要不然就是混血,你的模样与大夏人还有些不一样的,不过长得如此深邃又精致的五官,将来一定是个红颜祸水啊,哈哈。听闻柔然人都很能喝酒,今天就我们来一较高下。”
茜茜豪迈的笑着,嘴馋的喝了好几口,也不管是不是面上马上变得绯红。
南吴抿了一点酒,犹豫了一阵,近来他思考了许久的一个问题,他想要坦白出来在,于是开口道:“茜茜,姐,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家族在守护着一个预言……”
面上微醺的小女孩点了点头,有些许的迷离,眯着眼睛问道:“什么预言?”
“我们在等候一个命运之子的出现,她的出现会改变这个天下的局势,她的任何一个选择都会对着天下的苍生百姓起着至关重要的影响作用。”
南吴说着对于茜茜来说过于深奥的东西,“我们在寻找她,我们家族的任务就是辅佐她,督促她,若是这个人做出了不适宜的决定,我们的使命就是改变她的主意,或者解决麻烦……”
茜茜迷糊着点头,方才喝了点酒之后,就有点晕了,迷迷糊糊的说道:“好厉害,那个命运之子又是谁……”
“不清楚,不过应该是皇权富贵之人,祖传的旨意是说她穿梭于未然与现在,来回于命运的不同时空,年幼而登极高位,奢华而盛宠,自是红颜又多舛……”
南吴说得有些激动,“关于她也只有寥寥几语,但是她的作用却是很大,处在至高无上的位置,她选择看中的人,就会成为这天下的霸主,统一这个混沌割散的大陆。”
他也很想见见那会是怎样的人,小时候还未见过言郢的时候,他是那么渴望见一见那样的枭雄,而他不会想到长大之后,是那么厌恶言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