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无药可解!
这一句话回荡在江太妃寝宫里,一声声的,一字一字的就好像刻在言郢心上一样。
言郢冷冷的看着她,那近乎发狂的江太妃此时哈哈大笑着,她的眼中只有兴奋和得逞之意。
她本就高兴!凭什么殷洛可以做太后,而她却要委身于太妃之位!
况且,身为太妃却还要被秦南那种人要挟!人前的风光都让她殷洛占了,而她却要遭受这种磨难!
凭什么!既然现在她真的中了那毒!哈哈,那么她是不是可以不用被她欺压了?!
况且……况且这言郢也不敢把她暴露出来!因为她可是秦南的人,朝中两大派势力,一是言郢,二便是那秦南。
“江太妃,你不怕你刚刚的话被人听了去?!”言郢微眯着眼睛,随后道。
“摄政王你错了!这殿中除了你和我,还有其他人吗?呵呵。”江太妃笑着道,她甚至还得逞的抿了抿嘴,这动作满显示着她虽言郢的不屑。
言郢暗自紧握拳头,他怀中的人儿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气息了。
言郢一惊,随后咬牙直接奔走出去,现在他必须去找景凌,就算是费尽全部,他也要景凌研制出新药来。
而这个嚣张的江太妃,殷洛好了之后,他一定不会放过她,他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而那最后的幕后黑手秦南,他也一定要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江太妃看着言郢几乎是来不及反驳自己便十分憋屈的逃跑的,她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
这时她的贴身婢女青儿慢慢从外面走了进来,随后道:“恭喜娘娘,娘娘真是英明,这样一来,殷洛那个贱人也活不成了!”
青儿原本以为,江太妃会夸奖自己,所以她才故意这么说,可是没想到,得来的却是一个巴掌。
江太妃一巴掌打在了青儿脸上,她脸上立马红肿了起来,青儿满脸不解,但是随后只能赶紧跪地求饶道:“娘娘,奴婢错了。”
“呵,错哪里了?哀家跟你说过,你身为奴婢还没有资格评论哀家和太后的事情!”江太妃擦了擦自己的手,好像打了青儿便是脏了她的手一样。
青儿把一切都放在眼里,她暗自揣进藏在袖中的拳头,随后故作可怜的看着江太妃,嘴中还一直求饶道:“娘娘,奴婢错了,求娘娘饶了奴婢这次。”
江太妃冷哼一声,随后转身离开青儿跪地的地方,也不说起不起来,就那么让青儿跪着。
待江太妃走后,青儿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险,尔后,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坏笑,之后径直起身,眼眸里冷冷的,目中无人的那种睥睨感,让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可是见到其他人后,她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唯唯诺诺的,毫无存在感。
景凌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准备离开陈嫔寝宫去殷洛那里了。
很快地,景凌便和抱着殷洛的言郢在路上相遇,这时有不少宫人已经看到了摄政王抱着当朝太后。
只是没有人敢去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当作没有看见。
他们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他们怕那摄政王,其实就算是瞎了,还是感觉得到摄政王和太后的之间的关系的。
只是没有人敢去在背后乱嚼舌根,所以便全部选择了默认。
景凌感觉加快脚步上前,道:“王爷,咱们先去翠微宫,我已经让采薇在翠微宫等着我们回去了,她也熬制好了汤药,让殷洛喝下去便能够保一时平安。”
景凌说完,完全不敢懈怠,之后加快脚步往翠微宫赶去。
而言郢沉了沉眸子,随后抱紧怀里那人,他看了一眼殷洛,随后继续加快脚步,往翠微宫赶去。
殷洛,你一定要坚持住!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殷洛,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了!小皇帝言战还没有长大,我们还没有在一起,你不能丢下本王一个人!
言郢已经着急的在心里呐喊了,而此时怀中的人也慢慢睁开了眼睛,她有些迷糊的看着言郢,她想要伸手去摸他的脸,可是……可是却没有一丝丝力气。
言郢见状,赶紧腾出一只手拉住殷洛那已经伸在半空中的手,随后口中道:“殷洛,我在这里。”
而当这一句话说完之后,殷洛又闭上了眼睛,言郢一看,便加快脚步,终于,翠微宫已到。
采薇也正好从厨房那里拿出了熬制好的汤药。
“王爷,这是……”采薇端着草药想要告诉言郢这便是景凌刚刚要她熬制的草药,还未说完话,言郢已经夺了过去。
言郢吹了吹那汤药,随后用勺子喂殷洛,可是殷洛已经处于昏迷状态,根本喝不下去。
言郢一个着急,干脆忍着烫,之后喝进嘴里,随后俯身下去。
这种事情,他曾经做过。只不过那一次是醒酒汤,而现在却是汤药。
只是几夜之间,便什么都变了。
这个世界,这个后宫,这个皇城,竟然让言郢开始觉得恐惧。
之所以恐惧,只是因为殷洛一个人而已。
到底是怎样的,到底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他太爱她了啊,所以会在乎她的生死。
言郢这般想着,随后双手握拳,好像在保护着殷洛一样。
而这边的采薇看着言郢的这般动作,一时之间愣在原地,随后立马把自己的失态控制住,站在一旁帮助景凌。
景凌此时正皱着眉头看着那一本本药谱,这些谱都是他师傅交给他的,可是现在居然没有一丝用处吗?
这种毒,他完全没有见过,无色无味,甚至刚刚中毒时候的一点症状都没有。
到底是什么毒……到底是什么毒啊!!!
景凌已经快要抓狂了,他也担心殷洛,只是出于朋友的那种担心而已。
景凌这边正乱看医书,却丝毫没有着落。
言郢已经喂殷洛喝下了汤药,他感觉到殷洛的呼吸声慢慢回来了,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景凌!你可否找到解救之法了?”言郢问道,而景凌此时正焦头烂额的翻看着,一时之间没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