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言郢虽然没有被掉落悬崖,但是在他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处亮光。
难道,难道他要走出这个满片漆黑的地方了!言郢这么想着,当下便加快自己的脚步,直接往那亮光走去。
而刚刚走至亮光处,却是看到了让他心痛的画面。
他看到了殷洛正满身是血的躺在哪里,却没有一个人去救她。
周身全是血,殷洛正荡漾在血河里,而殷洛就那么紧闭着双眼,不能动弹,言郢看着,他想要使劲的跑过去,却发现自己又突然间动不了了。
不,他怎么会变成了这样!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已经完全分不清了!言郢突然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却感受得到痛处。
难道,难道这真的是现实?
言郢转头看着四周,四周还是漆黑一片,唯一的亮光便是殷洛躺在那里的画面。
这里,简直就像是有人在故意让他看到这些画面的一样。
他居然能够感受得到痛处,那么是否殷洛便是真的已经躺在血泊中了?!
不,不对!他之前明明在一片花丛里,现在这就算是已经夜晚,但是之前的那个悬崖去哪里了?!
这到底是幻境还是现实?
言郢的内心一直在煎熬着,他不相信是真实的,殷洛怎么可以死去?!
“不!”终于,言郢叫了出来,倏然之间,前方的亮光突然就像是镜子一样,完全破灭。
一瞬之间,周围又陷入了一片黑暗,言郢继续走着,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毫无目的的走着,看不到任何事物,也分不清任何方向,言郢的内心突然空洞了起来。
一霎那,孤独,恐惧,害怕瞬间涌上言郢的心头。
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害怕这种感觉了,自从他成为摄政王以来,他已经许久没有感觉到害怕了。
可是自当有了殷洛,他便突然间害怕了起来,因为害怕殷洛会突然之间不见了,会害怕殷洛再也不在自己身边。
他害怕殷洛会突然之间不见了,所以总是在担心着。
倏然间,一双手拉住了自己,言郢往下一看,随后便看到了殷洛那双绝望的眼睛。
“言郢,你……你好狠的心!”殷洛几乎是咬牙说出这句话的。
她的眼中,饱含了不甘,饱含了愤怒,那种愤怒的感觉,竟然让言郢的心越发冷了起来。
你好狠的心!言郢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他的双瞳开始逐渐放大,他甚至已经感受到了绝望的到来。
殷洛,殷洛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言郢在一瞬之间的失神之后,便立马想到了这个问题,随后他看着那还拉着自己手的殷洛,微眯眼睛。
而下一秒,那拉着自己手的那一双手,突然破灭起来,一步步的,一片片的开始裂开。
那双手上,已经完全看不到皮肉的存在了,那是一双满是骨头的手,手上的皮肉已经不在,骨头分明的手扒着言郢的手,言郢一惊,立马甩掉了“殷洛”。
“你不是殷洛!你……给本王滚开!”言郢突然就说出了本王,这一声更是让言郢霸气侧漏。
这一声,也越发回荡在这漆黑一片的空气里,久久不愿意散去。
言郢猛然之间呼吸一口气,那种花的浓烈香味又涌进鼻孔。
怎么?!
言郢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突然就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郢突然屏住了呼吸,良久之后,那花的香味已经开始慢慢淡了起来。
然而,言郢在憋不住了的时候,又突然猛地吸了一口。
“咳咳!”言郢慢慢睁开眼睛,随后看到了自己身处的地方,在他面前,已经不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而是那一处断崖。
言郢努力的爬了起来,而在他身后,还是那一大群大红的花,只是那些花已经闭合了。
言郢抬头看天空,发现此时的夜晚星空中竟然有了一轮弯月。
弯月的一旁,满是星辰,星星围绕着月亮,那么的唯美。
言郢可没有时间多看天空了,他现在必须得先休息一下,在经过刚刚那些,言郢心里也明白了过来。
想必是那些花散发出来的香气可以迷幻人的神经,所以这才让他做了一个噩梦。
而那噩梦那么的真实,言郢看着一旁的在花丛中的骨头,心下一凉。
想必这些花,可不是什么好角色。
言郢冷眼一看,随后拿起自己的剑来,三下五除以二的直接把那一大群花给砍了。
言郢收好宝剑,冷冷的看着那一大群花的尸体。
那些花的花株居然已经开始流血了!而那些血居然那么通红!就好像是人的血一样!
“难道这个就是食人花?”言郢自言自语道,相传,在深山老林里,已经有不少人丧命于食人花之口。
但是很少见到,没想到这鬼医所住的惠山上,居然有食人花。
言郢细思极恐,心里想着如果刚刚自己被幻境所迷,到时候出不来了岂不是落入这些食人花之口?
看着那些食人花的尸体已经慢慢枯萎下去,而那些花径已经停止了流血,言郢继续拿着自己的宝剑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言郢刚刚一走,那些食人花居然又开始从花径里长出了新的花苞,只是这些花苞比之前的小,而那些被言郢砍掉的,已经化为泥土,化作尘埃了。
言郢继续走着,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体力是否还行了,饿了的话便摘了些自己认识的野果吃,渴了便喝这林间的泉水。
终于,太阳慢慢升起,这是言郢从鬼医茅草屋离开的第二天,他必须在今天找到鬼医所要的胆,然后回去救殷洛。
言郢如此想着,于是也便握紧了些手中的宝剑,好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似的。
太阳越发升的高了些,言郢已经不在杂草之中了,这里已经没有杂草众生,最让言郢觉得诡异的便是这里开始越发没有植物了。
那些植物好像是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存在似的,它们都好像打好了商量了一样,拒绝往前面延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