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郢这时候从殷洛的身后过来了,然后一只手抱住了殷洛,“洛洛,今日你是该高兴的,解语都嫁给了温临,也了却了你一桩心事。”
“是啊,看着他们,就有些幻想起了咱们当初成亲的时候。到时我们是不是也会如他们一样,想想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连解语也嫁了人。想必距离我们的好日子也不远了。”殷洛将头轻轻地靠在了言郢的肩膀上,然后望着解语远去的方向感叹着。
“是啊,我们先回去吧,一会他们总该回来的。”言郢拦着殷洛就往王府里走。
温临自己虽然有宅子,但是殷洛更希望解语的婚事能够在王府里一手操办,她还更加放心一些,殷洛就让温临先带解语去他府上走个过场,然后再回到王府来。
一开始温临不是很同意,但是在殷洛的几番劝说之下,终于无奈的投降了。谁让眼前这人是一手成全了他与解语的人呢。他无奈的笑了笑暗自想道。
等了很久之后,马车声又绕了回来,温临扶着还未掀盖头的解语,缓缓地进入了屋里,该行礼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旁边住持喜宴的人在高声的喊着。
“礼成!”此时,解语算是温临真正意义上的妻子了。
然后温临和解语在一群人的哄闹之下,进了洞房,古时候闹洞房的力度,可比现在的大很多,不过是在王府里,没有多少人敢造次罢了。
殷洛远远的看着解语和温临进了新房,缓缓卸下了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她看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不禁有些动容。也不知她是想到了日后自己与言郢的婚礼,还是只是为解语而高兴。
言郢发现了殷洛的出神,这才将手缓缓搭在了殷洛的肩膀之上。“洛儿,你为何出神?如今的这个结局不好吗?难道不是你想见到的。”言郢似是安慰的说道。
殷洛感受到了言郢的温度,这才安下了心来:“倒不是这个原因。只是有些感慨,这时日过得也是太快了些。转眼间解语嫁做人妇,我与你一道也过了这么多的光景。仿佛都可以预见到以后的场景了”
“这样不好吗?岁月静好,美满祥和?”言郢反问殷洛道。
“不是,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好像很不真实一样。像是一场很美很美的美梦。”殷洛转过身,认真的看着言郢的眼睛说着。
“傻洛洛,你快些别闹了。即便是梦,我也有本事让你一直一直做着这个美梦。”言郢看着殷洛有些伤神的模样,心中更是心疼。他柔声安慰着殷洛,看着殷洛好像是一头受了伤的幼兽一样,在自己怀中颤抖。
“请新郎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温临小心翼翼的拿起了秤杆,慢慢的挑起了在解语头上的盖头。
温临十分小心翼翼,仿佛自己手下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不过想来也是,解语于他而言,的确是稀世珍宝。而如今,她终于成为了她的妻子,你让他如何能不激动,如何能不珍惜。
解语在低着头,在温临挑起来盖头的那一瞬间,慢慢的抬起了头,温临看向解语的时候,眼神都呆滞了,从来没有想过解语会这么美。
这日的温临一身红衣,本就面若冠玉,红衣更是衬得他气宇轩昂。素来都说男子着红衣甚是妖媚,可是温临的眉目英气,倒是全然没有那种妖媚。
解语亦是看了呆了,自己倾慕的人竟然如此好看。她不仅有些懊恼,为何自己没有早点发现。若是早一些,自己和温临也不用等了这么许久。
就在解语愣了神的时候,温临缓缓开口道:“你…今天,实在是太好看了。”温临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解语看到温临这样子,脸虽然是羞红了,可是心下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拿着袖子捂着嘴笑出了声。
“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解语看着今天同样很帅的温临,手慢慢的放到了他的身上,解语才觉得这一刻很真实。
温临将解语耳边的碎发,轻轻地放到了耳后,然后又在解语额头上轻轻地烙上了一吻。
“走吧,我们还要出去给客人敬酒。”温临拉着解语,就出门了。
解语便随着温临出去了,院子里热闹非凡,大家看到新郎新娘出来了,便都开始起哄,说要敬他们两个酒,温临自然是见过许多场面的人,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没有推托。解语便在旁边拿着酒盅,一起陪酒。
他们两个先去敬了言郢和殷洛,如果不是他们,也许解语和温临还如同地下党一般呢。
“王爷,太后娘娘,今日温临要好好的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我和解语也不会有今天,这一杯,我先干为敬。”温临将自己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本来殷洛想阻止他,结果他的手比她的话都快,殷洛看着言郢,无奈的摇了摇头。
许是温临高兴傻了,这一喝便停不下来了。解语在一旁劝着也没有什么用。素日与温临交好的那些个人,少有能如此玩闹的机会,可不是要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吗。
他们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温临,直到温临的脸颊从微红变成了潮红。
温临转了好多好多桌,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脑子也有些不清醒,晕晕乎乎的。
温临软绵绵的搭在解语的身上,口中不停呼唤的是解语的名字。解语见温临这酒喝的也是差不多了,解语便将温临慢慢的移动到了屋子里。
解语好不容易将温临拉到了屋子里,屋子里都是红色,桌子上点着火红的蜡烛,上面还贴有喜字,人生四大喜事无非就是,久雨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而人生中最重要的,便是洞房花烛夜吧。
龙凤喜烛在微风中缓缓摇曳,烛火不停的翻滚跳跃。火光照亮了解语与温临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