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光景,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树影摇曳,院子里的花朵争奇斗艳,每朵花都想显现出自己的娇嫩欲滴,枝繁叶茂的树木上,有许多的鸟儿已经搭建了属于自己的家。
夏天本就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季节,虽然炎热,但是让人感觉心情愉悦。
殷洛在想,一定要说服许清让他帮忙将这件事情办成,不然的话,自己心里的这块石头始终无法落地,就这么一直在上面盘旋着,现在解语和温临的这桩婚事,就只差临门一脚了,如果言战这边不同意的话,他们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而上次他们刚刚办了那样出格的事情,也许言战还在气头上,她也不能去麻烦言郢,言郢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正巧找了个时间,将许清约了出来,许清还被蒙在鼓里,以为殷洛想明白了,想要回到现代去呢。
“我说你是想明白了?要回到现代了?”虽然在古代呆了这么久,许清依旧还是没个正形,这么没大没小的跟殷洛说话。
殷洛也不恼,只是让她坐下,有事要与她商议,许清面前放着她最爱吃的甜点。
“怎么?你现在这是贿赂我?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许清随手拿起来一个桂花糕,就放到了嘴里品尝。
殷洛也拿起了桂花糕,然后特别认真的看着她说,“你能不能去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让皇上赐婚于解语和温临,他们两个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啊!”
她放下手里的桂花糕,然后没有说话,一阵沉默,良久才缓缓地抬起了头,“这件事情,的确是有些麻烦,上次在番邦国王面前,那么让皇上下不来台,估计现在还没消气呢, 现在跟他说这件事情,会不会时机不太好?”
她跟殷洛考虑的是差不多的,因为当初的那件事情,现在成了赐婚的阻碍,这让殷洛也很是头疼。
“不管了,许清你先去给皇上说,成不成再另算,最起码先探探皇上的态度,让我们心里有个准备。”殷洛也不管这么多了,总是在这里瞎想,便什么也不清楚,还不如问问,可能不可能的结果便出来了。
空气凝固了一会,许清方才吐露出来一个字,“好。”
两个人又坐在桌子前面聊了聊一些事情,最后许清又问了关于回到现代的事情,似乎殷洛是铁了心了,再说什么,殷洛也不会改变她的心意了。
“你真的决定,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了?”许清看着她问。
“恩,至少目前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反正月食之日又不是没有了,现在眼前的事情顾好再说吧。”现在让殷洛头疼的事情还不够多吗?她现在是真的不想再考虑这些东西了。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的她,就只想陪在言郢身边,然后看着解语和温临成亲,这便是她现在的心愿。
“也罢,你这个性格,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也不想回去,至少现在我还想陪在皇上身边,你嘱咐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那我先走了。”吃完手里的最后一块桂花糕,许清便抖了抖自己身上掉的碎屑,然后转身就出了屋子。
言郢正巧走进了屋子里,许清与他撞了个满怀。
许清看着这京城中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不禁陷入了沉思,这言郢究竟好在了哪里,自己瞧着却是个不懂风华雪月的男人。哦,对,这个在他们哪里叫什么,什么直男。这样想着,许清也没掩饰得住,看着言郢就这般脱口而出。
言郢被说的倒是有些懵,他好奇的询问道:“什么叫作直男啊?还请钦差大人不吝赐教。”
许清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他急忙捂住嘴巴,对着言郢摇了摇头。
言郢有些无奈的望着许清,转身看向殷洛。殷洛可是将许清方才的话听得个清清楚楚,她无奈的看着许清与言郢二人。
许清看着殷洛与言郢之间眉目流转的情意,不由得揶揄着说:“罢了罢了,不耽误你们两个人浓情蜜意了,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一切小心。”殷洛点了点头。
这时,殷洛才有时间好好端详站在自己身旁的言郢。
不知道自己所做的决定对不对,但至少在看到言郢的那一刻的时候,殷洛是不后悔的,那一刻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言郢此时还在宫里处理着事情,自从鸿门宴之后,皇上越来越重视言郢了,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促立言郢为储君。
朝廷中也出现了一些大大小小猜忌的声音,都在想着,言郢是不是下一任君主。
然而这都是些猜测,言郢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对于这些事情,他向来是不感冒的,只要不威胁到自己的利益,他都无所谓。
只是到底他的心中也存了些许芥蒂,那人可是自己的皇叔啊,是自己最最亲近的人啊。若是连他的心中都存了要与他争这皇位的心思,言战实在不知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他还能信任谁?
这夜,对于这位少年天子来说,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许清正好被言战召到宫里,谈论最近的国事。
第三天,言战近日很是迷茫,仿佛找不到继续走下去的方向。希望许清能够给出他一些建议,能够解决这些发生的事情。
许清看了众大臣上书的奏折,不禁也有些生气。
她暗暗想着,这些大臣,平日里不见为言战分忧解难,倒是现在开始乐得挑拨这一对叔侄的关系。也不知道他们安的事什么心。
而后许清细心的观察了一番言战的表情,她发现言战似乎已经对言郢有了芥蒂,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如此想着,许清就更觉得为言战解决眼下的困难,更是刻不容缓了。
许清先是细细思索了一番,这才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恼的自嘲道:关键时候掉了链子。
于是,她先是告诉了言战,要他明辨是非,断然不能听信他人挑拨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