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一眼宁清,见宁清很有兴趣的样子,小二继续说道,“听说啊,这个杂耍戏班子可不一般,技术相当的好,表演也相当的有看头,不过我也是听说的,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店小二非常的圆滑,既满足了宁清的好奇心,又将责任撇得干净,若是这个杂耍戏班子表演的不好,她要是回来找他算账,说他骗他,那他就是有苦说不出了。
但是他说这是他听来的,这就不一样了,戏班子表演的好,这自然是好,表演的不好,这也与他无关,反正他也是听来的。
宁清和店小二道了谢,就回了房间。
殷洛,解语,许清已经收拾好了,殷洛见宁清从外面回来,笑着问道,“宁清,你起得这么早啊。”
“我也没早起多久。”宁清说,“对了,我刚听店小二说,昨天来了一个杂耍戏班子,你们要不要去看一看杂耍?”
“杂耍戏班子?”解语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胭脂,朝着宁清飞一般的扑了过去,“宁清,真的吗?”
宁清一点解语挺翘的鼻子,“那是当然了,我骗你做什么。”
“哇,太棒了,殷洛,我们去看看吧。”
殷洛看着宁清激动的样子,无奈极了,这个丫头,昨天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一听到有杂耍的,就激动成这样子。
估计着啊,早就讲那些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
解语见殷洛不说话,立马又去抱着殷洛撒娇,摇着她的胳膊,“殷洛~殷洛~”
听到这带着颤音的撒娇声,殷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打住,打住。”
一见殷洛这反应,解语得逞的笑了,她知道,成功了。
“行,等会我们吃完饭,去看一看。”殷洛说,“等会下去吃饭的时候,和言郢他们说一声。”
最近大家都被那群前朝逆党弄得心情不好,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出去散散心。
宁清,许清点了点头,解语开心的像个孩子般,自从出来以后,就没遇到过什么好玩的东西,终于有个可以解闷的东西了。
一楼,一个靠窗的位置。
“言郢,听说街上来了一个杂耍戏班子,一会吃完饭我们去看看吧。”殷洛说。
“杂耍?”言郢皱了一下眉头,随即舒展开来,抿了一口茶水爽了爽口,“随便了,我没什么意见。”
“温临,言战,沈辰,你们也一起去吧。”殷洛说。
“好啊。”沈辰答应下来。
言战也点头同意,“好。”
温临一笑,“行啊。”
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注,正好赶上集市,热闹非凡。
街上的商品琳琅满目,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殷洛,解语,许清,宁清在去往杂耍戏班子所下榻的客栈的路上,已经扫荡了不少东西。
言郢,言战,温临,沈辰手里都拎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
此时殷洛等人又停在了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前,沈辰叫苦连天,“啊,你们还买啊,你们已经买了不少首饰了。”
解语听到此话,转头白了沈辰一眼,“你懂什么,女人对首饰这些东西永远是不嫌多的。”
沈辰看着在首饰摊前挑挑捡捡的四个女人,嘴角抽搐,低声嘟哝了一句,“看出来了……”
温临同情的拍了拍沈辰的肩膀,幸好他机智的什么都没说,要不然现在被怼的人就是他了。
众人走走停停,走了半个多时辰。
解语拉着宁清和许清去前面的店铺里买糕点去,温临,言战,沈辰都笑着看着各自心爱的人儿。
谁也没有发现,殷洛不见了。
言郢最先发觉殷洛消失了,他心下一凉,焦急的寻找着她的身影。
让人松一口气的是,殷洛就站在离着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卖簪子的老伯的摊前,拿着一支簪子出神。
言郢紧张的心情慢慢平复,他朝着殷洛的方向走去。
“洛儿。”言郢轻声唤道。
听到有人叫她,殷洛下意识侧头,有些惊讶,“言郢?你怎么在这?”
“你还好意思问,一声不响的就消失,你要吓死我。”言郢有些责怪。
也不怪言郢这样敏感,实在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不得不小心一点。
尤其是有关于殷洛,万一殷洛在他们不知觉的情况下,被那些乱党给劫去……那他杀了自己都不解恨。
前朝逆党凶狠残暴,言郢无法想象,如果殷洛被他们劫去,会是什么下场。
关心则乱,他太过于在乎殷洛,以至于都有点草木皆兵了。
殷洛不好意思笑了笑,“我这不是被这簪子吸引住了嘛。”
娇糯的声音听的言郢骨头都酥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殷洛将手中的簪子递到言郢面前。
那是一个非常平常的桃木簪子,簪头只雕刻了一朵精致的小花,簪身刻着精致的花纹,样式非常简单大方。
言郢拿过簪子,端详起来,略有些懵懂,这簪子平平无奇,没有一点出彩的地方,要非得说有什么好的话,无非就是簪子上的那朵花精致一些。
他想不通,殷洛为什么会对这支簪子这么喜欢。
殷洛一笑,从他手中拿过那只桃木簪子,翻来覆去的看着簪子,爱不释手。
“洛儿,你这么喜欢这支簪子?”
“是啊。”殷洛点头,神秘一笑,“这个可不是一般的簪子。”
言郢更茫然了,“哪里不一般?”
他再次仔细端详起殷洛手中的簪子,很普通的木头簪子,除了样式独特,和其他小摊摊上的簪子没有什么不同。
这簪子到底哪里不一般了?他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他那不解的神色,殷洛忍俊不禁,“这簪子啊,是这位老伯的夫人亲手做的,这上面的每一刀,都蕴含了老婆婆的情意。”
“你看。“殷洛讲木簪翻了过来,指着簪花的背面,“这是老婆婆刻的。”
刻体太小,言郢看不清楚,他拿过簪子,这才看到,在簪花背面最外侧,绕着圈,刻着一行诗。
那是一首情诗,言郢默念着,越念越觉得惊奇。
这诗词虽看起来没有什么出彩之处,可是却越读越有韵味。
虽说女子可以上私塾读书,可是需要的银两很多,一般人家供用不起,这老伯的穿着,古朴至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寒酸。
他是如何取得这样的夫人的?
“洛儿,你刚刚说这是老伯的夫人刻的?”
殷洛点点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