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战与许清这几日发现总是见不到言郢与殷洛的身影,心下更是好奇,许清晨起洗漱完毕之后便询问言战道:“言战,你说说这几日总是见不到殷洛他们。这两个人该不会背着咱们自己偷偷跑出去玩吧。”
言战无奈的看着像是孩子一般天真的许清,轻轻弹了她的额头说道:“也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瓜里成日都在想些什么。你难不成忘记了前几日我们遇到的那个老伯了?皇叔他们怕是去为那位老伯讨回公道了。”
许清这才如同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我倒是忘了还有这一茬呢。只是洛儿实在是不义气,这种事情竟然不叫上我。”
许清装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言战看着这个样子的许清觉得煞是可爱,他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许清轻声呼痛,“你干嘛捏我啊!”许清揉着被言战捏痛了的脸颊,瞪着一双美目说道。
“好了好了,你若是想去,我们待会就去寻皇叔他们好了。不然让你呆在这客栈里,可不是要闷坏你了?”言战安慰似的摸了摸许清柔软的青丝说着。
许清这才开心起来,她摇着言战的胳膊撒着娇,言战看着许清却陷入了沉思,若是能与许清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啊,没有宫中纷乱的事情扰人清静,没有那些令人后怕的波谲云诡,只是他们二人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这样该有多好。
许清许是看出了言战的不对劲,她凑到言战的面前。
阳光下她忽闪忽闪的睫毛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忽闪忽闪。
“言战,言战,你在想些什么啊?为何想的如此出神?”许清用手指点着言战的脸颊说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着像你这般麻烦的女子,还会有谁愿意要你?”言战收敛了情绪说道。
许清见言战并不想多说,便也不再追问下去,她知道言战自幼生在帝王家,虽是富贵显赫,可是素来便有最是无情帝王家一说。
有时甚至连她也仿佛看不透言战一样。她亲眼见过言战初登帝位,被百官朝臣围堵为难的样子,见过言战每到深夜,仍是伏案看奏折的样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言战的不易,所以就是因为明白,更是心疼这样的他。
想到这里,许清便做出一副故作轻松的模样,她扯着言战的衣袖,语调娇俏的说道:“言战啊,终日闷在这客栈里当真是无趣极了,不如我们去街上走走吧。我可是听客栈老板说了,今天晚上有灯会呢!”
言战看着许清,笑了起来。也不知为何看着许清,无论他多么烦闷的心情,都会被一扫而光。
许清见言战舒展了原先紧皱的眉头,心中的巨石也放下了一些,言战看着像是粘人的猫儿一样的许清,轻轻点了点头:“好了好了,随你就是了。只是不若等到皇叔他们回来,叫上他们一起吧。”殷洛细细想了想,觉得言战这话有理,便答应下来。
言郢与殷洛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客栈,因为不想惊动其他人便也没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他们。
殷洛一回到房间,便倒在柔软的床铺之上,言郢有些心疼的看着殷洛,殷洛蹬掉了脚上的鞋子,小声嘟囔着:“这可比从前什么走秀,记者发布会要难多了,也要累多了。”
言郢见殷洛一个人自言自语着,便有些好奇的询问道:“洛儿,你在说些什么啊?什么走秀?那是什么?”
殷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言郢也在,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小声点回答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听错了!”言郢有些狐疑的盯着殷洛,但是眼见着又问不出什么,便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殷洛此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她猛的好像鲤鱼打挺一般坐了起来说道:“言郢,你想过这事该怎么解决吗?”
言郢自然是知晓殷洛口中的此事是在指什么,只是他心中仍然未有什么解决之法,他对着殷洛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此事究竟该如何是好,这事断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些被猪油蒙了心的黑心赌场老板,一定会为他们的行为而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罢,言郢的手上也使了几分力气。殷洛在心里暗暗的点了点头,她自然明白言郢最是看不惯这种搜刮民脂民膏的人。
言郢见殷洛的脸上已经显露出疲态,便轻声对殷洛说着:“如今天色已晚,即便是要惩治他们,也要等到明日天明再说。你也劳累了一天了,不如先去休息吧。”
殷洛这才感觉到浑身酸痛难忍,她打着哈欠对言郢说道:“你也是,在外奔波劳碌了整整一日,又受了伤,你更是需要好好休息才是。”
言郢看着已经累到睁不开眼睛的殷洛,心下觉得有些好笑。
它轻轻刮了下殷洛的鼻子:“无妨,只是一点点皮肉伤罢了,没什么大碍的。你就别再担心了,快些休息才是。”
殷洛仍是不依不饶,一定要亲眼看看言郢的伤势才肯休息,言郢见拗不过殷洛,便只得应允了下来,殷洛小心翼翼的拆开那一层纱布,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感觉有些触目惊心。她轻轻朝着那处不断溢出暗红色鲜血的伤口吹着气。
殷洛心疼的瞧着言郢额头上细密的冷汗:“你在我面前还要逞什么强啊,你当时为什呢不说呢。”
言郢强自压下那股难言的痛处,竭力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好啦好啦,傻洛儿,我这不是没什么大事嘛,你看看你眼睛都红了,明日早上眼睛肿了可不要怪我啊!”
殷洛被言郢的这句话逗得破涕为笑,她小心翼翼的为言郢处理了伤口,又从随身的小包袱里拿出温临配置的上好的金疮药为言郢敷上。
这一切都处理完之后,殷洛才突感疲劳袭来,竟然到头便睡着了。这夜,好梦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