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许清便离开了这个帐篷。她也许可以借助别人的帐篷,但是那个小公主不行,因为她在这里寸步难行,她受了伤,也没有办法回到柔然,就算是回到了柔然,她也会出问题的,放走摄政王不是小事啊!
……
“母后还是不肯见朕吗?”站在太后寝殿的外面,言战的脸上满都是失落伤心之情,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兽一般。
流露出一丝歉意的表情,解语将头低的更低了,“太后说她有些累了,并不是很想见皇上,所以让皇上尽快回去吧!”
“回去?这整个皇宫,除了母后这里,朕还能去哪里呢?除了母后,朕还能去找谁呢?”低低的咆哮声出现在寝殿的外面,言战的脸都有些红了,他的神情并不是很愉悦,准确来说是生气和伤心。
摄政王走了多久,她就没有理过他多久,她怎么能这样的狠心呢?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然后就被母后给冷落了。
这世间什么都不可怕,怕的是那个人再也不会理你,她就在离你很近的地方,却再也不会跟你一同去探讨一些事,再也不会去指责你哪里做的不对,再也不会和你多说一句话,这样的事,还真的是很痛苦呢!
他是九五至尊,也是这整个大梁的皇上,但……他也是她的儿子啊,从他那样小的时候就跟着这个太后了,再苦再难她都没有放下过他的手,怎么现在他的皇帝位子快要坐稳之时,她就这样忽然的放手了。
又是歉意的福了福身,解语只能继续说道:“请皇上息怒,就算您站在这里也没有用啊,太后是真的歇息了,所以皇上也早些回宫吧!”
“是吗?你说朕站在这里没有用?”言战的眸子一变,忽的一股气性就冲上了心头,“那朕进去如何?朕若是执意进去,你们谁敢拦朕?”
这诺大的皇宫,最大的主人不过是一个皇帝,他若是想要去哪里,谁能拦的了他,谁又敢拦的了他。
“皇上要进,奴婢自然是抵挡不住,只是……皇上若是进之前,定然是踏在奴婢的尸体上进去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解语深深的对着地面磕了一下头,声音低沉而又决绝。
听见她这样说,言战气的眼睛都瞪大了,登时就要发怒,只是却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寝殿里慢慢走出来,言战的气一下子就消了,甚至还有几分畏惧,低下头,软绵绵的,看起来没有一点皇上的样子。
“皇上若是想要进来,肆无忌惮,不守规矩,那就不要为难一个小小的宫女了,不然从哀家的身上踏过去好了。”扯了扯有些发白的唇瓣,殷洛挑了挑眉,而后在门槛前看着言战,眸子里似是无情流露。
此时的言战低下头,显得极为的委屈,“母后当真要如此的奚落儿臣吗?儿臣对母后的心思,母后是真的不知道吗?而且,儿臣怎么敢呢?如果不是母后每一天都避开儿臣,儿臣又怎么会做出想要闯宫这种事?”
“所以皇上是在怪罪哀家了,对,的确是哀家的不是,如果不是哀家,皇上也不会受此羞辱,然后愤怒到想要闯宫!”殷洛的言语中尽是曲解和刻薄之意,似乎是像专门在挑小皇帝的刺一般。
母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从前的母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他们的关系不止有些生疏了,连母后他也有些不认识了,只觉得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好陌生,她怎么会和自己闹僵成这样?他不要!他要他的母后!
抽了抽鼻子,言战抬起头,一双眼睛带着坚定的目光“母后,儿臣想要说……就算是母后不喜欢儿臣,也该给儿臣一个由头,儿臣好改正,只是希望母后不要对儿臣,儿臣真的很害怕,儿臣无法失去母后!”
听了言战的话,殷洛的眸子微闪,心中微动,不过却很快的转了过身去,显得倒是有些不自然,“到殿里去说,在外面说这些,若是让别人听到像什么样子?单看我皇室的笑话吗?”
刚刚说完,殷洛就离开了,到了大殿内,言战立刻脸上一喜,也就马上跟了上去。
……
虽然每日都被柔然公主给嫌弃,但许清还是日复一日的去看黛善,不然……谁还去照顾她呢?找个婢女?这军营里哪里来的婢女?哪里的女儿会去到这危险的军营里去当婢女?只要脑子没毛病的都不会吧!
而许清,偏偏是那个脑子可能有些不够用的,每一天都当着这个难伺候的柔然公主的婢女,最后还要被她各种嫌弃,好吧,不就是说了你的男神吗?所以你到底是要闹哪样?有她照顾你还不好吗?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是要执意跑去找摄政王。
真爱无敌没错,但是只有两个人互相喜欢那才叫爱!
“公主,您真的不考虑微臣的提议吗?在受伤好了以后就回柔然吧,这里的确有些不太适合您呢!”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许清自以为的笑出了一个很好看的表情。
谁知躺在床上的黛善直接的别过了脸,并不是很想听他讲话,“不想听,本公主不会走的,本公主一定要留下来,让摄政王喜欢上本公主,这一天一定会来的,他一定会喜欢上本公主,然后离不开本公主的。”
“公主,您真的是……您知道我们大梁有一句古话叫先礼后兵吗?这句话的意思是,先不能失了礼数,用道理劝人,直到道理他不听的时候,我们就需要动粗了。”抬起眸子,许清的脸上多了几分严肃,看起来都没了调笑的意味。
各种的好话她都说过了,劝她也真的劝过了,可是这个小公主就跟一头犟驴一样死活不听,她有什么办法呢?既然温顺的她不要,那就来粗暴的东西好了。
呼,一定要忍住,放心好了,公主大人,我不会很过分的,顶多就是稍微让你伤心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