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洛瞧着许清财迷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
此时恰好解语回来,眼见着素日不苟言笑,威严端庄的太后娘娘与许清许大人笑作一团,心中很是疑惑。
许清似是瞧出了解语的疑惑,她捂着笑的有些隐隐作痛的肚子说道:“解语啊,快为你家主子备上黄金百两。不多时,这些黄金便是我的了。”
许清一席话听的解语更是一头雾水,她不解的询问:“为何?为何我家主子的百两黄金要归你所有?”
殷洛看着解语一本正经与许清争辩的模样,更是觉得有些好笑:“解语,你莫要理她。这个人如今怕是想钱想疯了吧。大概在做白日梦呢?
”“我的好太后娘娘呢,你快打开窗子看看?如今已是入夜时分,正是进入香甜梦乡的时候,又哪来白日梦一说呢?照我看来,怕不是我白日做梦,而是这美梦就快要成真了才对。”许清有些好笑的看着解语。
解语也是一副不服输的样子看着许清。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剑拔弩张,殷洛见氛围有些微妙,这才放下手中茶盏起身拉开许清与解语二人:“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开着开着玩笑,还当了真的?好了好了,不过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你们也别太认真。”
许清看着面色有些严峻的解语,朝她作了个揖:“好解语,我这不是与你玩笑嘛?怎么还当了真的?若是因为这区区小事便伤了你我之间生死与共的情意可就十分不值了。”
殷洛佯装嗔怒的看了解语一眼,她这才不情不愿的朝许清微微屈身行了一礼:“许大人言重了,还请许大人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一般见识才对。”
殷洛看着这二人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不就是芝麻大点小事嘛?值不值闹得这么尴尬啊?平日里夸你们识大体,懂事,怎么今日倒全都忘了?”
殷洛故作生气的样子,解语急忙上前为殷洛顺了顺气。
“太后娘娘,奴婢与许大人不过也就是玩笑几句,娘娘可千万不要因为此事上火,若真的有损娘娘凤体安康,奴婢万死也难逃其咎。”解语急忙解释着说,她急得眼中泪花都溢了出来。
许清瞧着解语这个模样,心下已是十分不忍。
她明知道自己是与殷洛逗弄解语,却不想这个傻姑娘竟是当了真了。
她忙从衣袖中找出一方精致的绣帕,上前为解语拭去眼角泪痕。
解语本还想躲闪,可奈何许清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有机会可以挣脱。
“好解语,你这样弄得以后我也不敢与你玩笑了。若是太后娘娘怪罪下来,你也不忍看我受罚不是?”许清摇着解语的衣袖,似有些撒娇的说道。
解语这才有了笑意:“罢了罢了,看在主子的面子上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了。”
解语苦笑不得的看着如同孩童无赖撒娇的许清,只是她自己也未曾发现自己的眼睛里也染上了笑意。
殷洛瞧着解语与许清玩闹,蓦然觉得这种热闹离自己好远好远。
她一时之间竟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许清敏锐的察觉到殷洛有些落寞的表情,她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知道殷洛一定是又想起了言郢。
转眼之间已是多日的时光如同白驹过隙,可是言郢仍然是一点点下落踪迹都没有,你叫她怎么能不担心。
许清上前轻柔的对殷洛说:“我们不是说好了明天去三清寺为摄政王殿下祈福,心诚则灵。你这般诚心祷告,天尊一定会见怜,放宽心就是。”
她顿了顿又说道:“我与你担保,摄政王殿下一定平安无事。”
殷洛噙着泪花,一双含情目紧紧的看着许清:“此话可当真?我还是放心不下怎么办?都已经那么长时间了,就算是有些什么事情也该有眉目了,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叫我如何放的下心?”
许清心疼的搂她在怀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仿佛什么语言都变得贫瘠。
这时,正巧解语听到了,她看着自己的主子连哭泣都只能死命的压着。
她心疼的对殷洛说:“娘娘,有时这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若是真的传来什么消息,娘娘千金之躯可受得了?兴许摄政王殿下如今与娘娘一样,都很是焦急,亦是都在寻求如何回来的法子。娘娘放宽心,我们再等等。”
殷洛看着十分关心自己的解语与许清二人,她轻轻拉过他们二人的手:“我该庆幸你们二人在我身边不厌其烦的开导我,若是你们不在我都不敢想象会是个什么光景,也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个什么模样。”
说着,殷洛站起身来,朝着许清与解语二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泣不成声。
“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们明日一道去三清寺为摄政王殿下祈福。”许清将殷洛扶起,将她扶至床边。
见殷洛想要起身,她轻轻按下殷洛的肩膀:“若是连你都垮了,谁来为摄政王殿下祈福?若是他明日回来了,看见这一副模样,可不是要心疼坏了?”
解语也跟着附和。
风吹过窗棂,发出阵阵响声。似是情人在耳边呢喃细语,殷洛见拗不过他们,只得和衣睡下。
此刻,解语与许清轻轻为她带上房门。这夜,不管是殷洛还是许清解语,都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清晨,殷洛顶着眼下乌青的黑眼圈匆匆参拜了三清寺。
寺中的老主持为她求了支签,签文上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殷洛这才如豁然开朗一般,不在纠结于言郢一事。
她下令即刻原地休整,待休整之后便启程前往下一个地方。
许清与解语二人看着殷洛这个模样亦是替她开心,她们二人相视一笑。殷洛走到她们面前,轻轻执起他们的手,微微用上了些力气:“谢谢你们。”
此刻仿佛再多无谓的话语也无法表达出她们的感情,她们只是紧紧握紧了彼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