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战转念一想,又想到柔然提出要与大梁联姻的要求,言战就头疼,他本不是很喜欢柔然这个国家,要不是因为那些难苦难民,估计这会言战还不会同意柔然的投降。
他清了清嗓子:“众位大臣,柔然还提出一个要与我大梁联姻,你们觉得咱们大梁国哪位郡主或者公主合适啊?”
众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都是处在朝堂上,都不曾关注,这一下子也确实把他们难倒了。
宫殿之下大臣们互相议论了起来,言战也不着急,让大臣们下去好好想想,这件事本就该好好决断,万万不能鲁莽,否则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另一边的殷洛,一直闷闷不乐,幸好许清这几日倒是得空,总是会来宫中陪她,跟她唠一唠磕,许清心里清楚,这名太后的心思,她知道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摄政王,只是这摄政王却一直没有消息。
这日,许清与殷洛聊天,聊到了在军营的那些日子,许清清楚的能看出殷洛的变化,便安慰着殷洛:“太后,有可能摄政王受伤太重,行动不便一时没办法联系上我们的人,待他养好伤以后,自然就会回来了,太后还是不要想太多了,照顾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我想摄政王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啊。”
殷洛知道许清这是在安慰自己,她只是苦笑了一声,也像是在安慰自己:“许清,希望真的如你说的那样,那就好啦。”
许清不想在让殷洛伤心,故意转移了话题:“太后,皇上近日没来看你吗?”
殷洛听到许清说起言战,她便打心里自豪,笑了笑:“他啊,近日不是在解决柔然的问题吗,他是忙的团团转,哪里顾得上我啊,这样也好,能够锻炼他,毕竟皇上之位哪有那么清闲的。”
殷洛说到这里,变得又有些难过,她虽贵为太后,表面华丽内心却十分孤独,言战还很年轻,却要背负起一个国家的希望,他承受的压力是有多大,这是谁都体会不到的,殷洛十分心疼言战。
其实作为皇家的传承人,付出的要比常人多,看着表面的风光,背后确实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爬上来的,否则,只有被淘汰的份。
许清看着今日天光正好,便向殷洛提议出去微服私访去,顺带带她出去散散心去,还想着要劝说殷洛一翻,真没想到她特别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看看。
殷洛乔装打扮了一翻,便随着许清出了宫门。
许清与殷洛也是属于孩子天性,在那宫中,每日见的都是相同的人,相同的场景,心中也确实有点烦闷,这样出来走走,倒也是很新奇。
许清带着殷洛来到一家胭脂店,他知道殷洛肯定会喜欢这些,瞧着殷洛东挑西选的模样,拿起一件爱不释手,又拿起另一件舍不得放下,那纠结的模样,惹得许清哈哈大笑。
一路上殷洛总是抱怨着买的太少,还是应该多买一些,回头看一眼许清,那两只手都满满的提着东西,哪里还有一丝空隙。只是殷洛觉得她的采买欲望,还没被满足。
仿佛这种无休止的采买,才能让殷洛烦躁的心稍稍静下来些。
而另一边的言郢,自从昏迷以后,那些带着他逃出去的官兵,都在柔然的追兵下搭散,那些士兵为了能让他活下来,将昏迷的摄政王藏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去帮他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他才得以幸免。
许是因为新伤旧伤来的太猛,导致言郢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只是他吉人自有天相,正巧的是山下的一名农夫砍柴路过此地,发现了昏迷的言郢,才将他带回家中,并为他请了大夫来医治。
也就是在这日,好心的农夫去医药堂帮言郢抓药,着急忙慌的碰了正兴奋的殷洛,将她推倒在地,许清赶紧将殷洛扶了起来,打算要为殷洛打抱不平,殷洛却摆了摆手,示意她无碍。
殷洛站起身来,将同样摔倒在地的农夫扶了起来,嘴上还道歉是自己的原因,农夫知道是自己太着急了,所以将这位姑娘撞倒了。
他连声赔罪:“姑娘,实在是抱歉了,老朽只是着急抓药,把您给撞倒了,还望姑娘赎罪。”
“没有没有,哪里的话,老伯您赶紧抓药去吧。”殷洛有些不好意思,深怕因为自己耽误了抓药的时间,那样自己会自责的。这时的殷洛并不知道,自己与言郢的救命恩人擦肩而过,若是她知道了,一定后悔不已。
言郢在吃了那些药后,没过两日,便醒了过来,他头脑有些晕晕乎乎的,老伯给他讲了在哪里发现的他,模模糊糊好像有这么回事,后来他使劲想了想,才回忆起发生的事情,可是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也做不了。
只是他实在伤的实在太重,也没法走路,更无法与外界取上联系,只能待在这里好好养伤,他知道肯定殷洛该担心自己了,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养好身子,希望能够早日恢复。
言郢知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殷洛,希望她能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为自己担心,他想着要是身子好一些,就尽快回到京城,回到殷洛身旁。
许清带着殷洛逛了一上午,有些筋疲力尽,想找个地方歇歇,正好快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许清便打算带着殷洛去城外的宴福楼尝尝那里的美食。
许清将宴福楼里的东西夸的天花乱坠,殷洛也算是吃过些好吃食,自是不相信,想着再好能有宫里做的好吃,便与许清打赌,谁输谁请客。
许清笑着回殷洛:“太后,您别不信,宴福楼虽不能称得上天下第一,但是绝对会比你在宫中吃的好吃,而且花样还很多,到时候就怕你觉得好吃,常住在那里,不回宫里呢。”
殷洛看着许清得意的嘴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还真不信能有许清说的这般,便随着许清前往宴福楼去。